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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考驗她嘛!
覃蘇言做事向來說一不二,她心意已決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如今想勸她接下戀綜,還是和楚絳君一塊?
啊啊啊啊!
王風月煩得直薅頭發,耷拉腦袋,悶悶不樂地回到房間了。
而罪魁禍首還坐在窗前,閑情逸致地賞月。
“回來啦?我還以為你要用那三寸不爛之舌簽下楚絳君呢!”
“你還好意思說!”
王風月撅著小嘴,雙手杵著。
楚總布置的任務究竟該怎么完成啊!
覃蘇言見自討沒趣,也不再多問,可她又打雞血似地抬頭,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干嘛?這么看著我?”
“什么!唐嬌嬌找上你了?她找你干嘛?”
聽到這名字,覃蘇言警惕心就上來了。
這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不知道又想耍什么花招,如果敢對她身邊的人下手,她一定不會…..
“不對!”
猛地,覃蘇言疑惑地轉頭,腦海中殘留地一絲理智將她拉了回來。
王風月本來還暗自偷笑,一下子被逮個正著了。
“以你的本事,誰能欺負得了你?”
“所以我、我不爽啊!她特地來我面前炫耀耶,你看這個——”
她遞來一張圖片,粉紅甜心的背景上是一對璧人。
男才女貌,只可惜是P的。
突然看到楚絳君和唐嬌嬌的兩人合照,覃蘇言不知怎地,心里發酸,只一秒,眼睛就閃過了。
還說沒感覺!
王風月作為旁觀者,比她看得還清。
“你給我一張p過的照片干嘛?這個你也信?”
“還記得你推掉的那檔戀綜嗎?人家的備選就是他們!”
覃蘇言拿水杯的手頓了一下,遲疑片刻后才勉強扯著笑。
“所以呢?有什么不好。”
青梅竹馬,本來就是言情劇里的爛梗,觀眾應該也會樂見其成的。
王風月鼓著臉,狂搖頭,“節目組是有這預案,結果唐嬌嬌就來我面前耀武揚威了,現在你即便是想答應人家,也難嘍!”
她特地地看了一眼覃蘇言,結果她居然面無表情,頭低低,眼神空空。
不會吧,她都逼到這份上了,就這樣無動于衷?
“風月,你……你的激將法用得真爛!”
覃蘇言抬起頭,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你都不看一下你p的圖嗎,id水印都沒去掉!”
糟糕!
王風月慌亂地搶過手機,手腳不自然地拿水喝。
她哪知道這女人會看得那么仔細,現在前功盡棄了。
“行了行了,別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她尷尬得想找個洞鉆進去,可覃蘇言笑得直不起腰了。
很快恢復平靜,將手搭在她的肩上。
“我的好經紀人,我知道你想我大紅大紫,也幫我鋪了那么多的路,可是楚絳君,我不行的。”
深邃的眼眸里一片平靜,覃蘇言是真心不想和楚絳君攀上關系,而原因她們都心照不宣。
“言言,以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你又……”
“好了,好了,那么晚了,早點睡早點睡,我去樓下拿明天的早餐。”
砰——
門關上的那刻,那刻躁動不安的心才稍稍安靜了。
覃蘇言疲憊地低頭,思緒更是亂成一團。
云泥之別、身份懸殊、前塵往事……
這些都是攔路虎,不過,更多還是因為她已經封心鎖愛了。
孤單的背影轉入拐角,隨著燈滅的剎那,樓道里的兩人走了出來。
“就是她吧!”
“不然呢,跟網上的一模一樣,還真是沒動過刀子的天然臉啊!”
一高一瘦,一胖一矮,兩個人嘀嘀咕咕地密謀,嘴角揚起的是奸險的笑容。
山中之景,空氣之清,覃蘇言深吸一口,渾身都通暢了。
她站在民宿的院子,頭頂正是一輪彎月,月色就在眼前傾瀉而下,沐浴其中,仿佛人都凈化了。
今晚的所有煩惱事都煙消云散,再也不要想起了。
覃蘇言伸了伸懶腰,正準備回房。
喵——喵——
哪里來的貓?
大山中難免會有野貓,只是這貓叫聲過于地凄清,叫得她的心一揪一揪的。
尋著聲音,覃蘇言慢慢靠近,撥開叢林——
“啊!你在這啊!”
黝黑的發色,澄澈的眼珠,這是只小黑貓。
只可惜,它的腳。
覃蘇言抱起的那刻,手心就沾滿了血,原來是幼貓的腳被森林的捕獸器勾傷了。
輕輕地撫摸,那貓竟嚇得蜷縮起來。
探著小腦袋,警惕地望著她。
“別怕,別怕,我先帶你去包扎好嗎?”
這一次,黑貓的爪子偷襲似地伸出,再迅速一躍,直接跳入黑夜不見了。
覃蘇言看著手指上的輕微劃痕,皺了皺眉,可又不能不顧那只脆弱的小貓。
“喵?”
她朝林中走入,試圖將貓引出,終是一無所獲。
算了,明天再讓王風月去林中找找吧。
手指的疼痛讓她再一次的抬起確認,發紅的傷口腫起來了,撕裂的口子越來越大。
調皮的野貓!
覃蘇言無奈一笑,本欲向前的步伐突然一扭。
突然的頭暈目眩,還有全身的疲憊不堪,腳下像是踩在云端,軟綿綿的。
她趕緊扶住樹干,可眩暈感更強了。
嘻嘻嘻嘻!
有人,是誰在哪里!
覃蘇言想抬頭看清來人,但一雙粗糙大手直接抓住了她,惡臭味撲面而來。
“你看,我怎么說來著,計劃有用吧!”
“有用,可實在太有用了!哈哈哈!”
砰——在覃蘇言掙脫開束縛的同時,人直接滑倒,昏黑的月色,朦朧的視線。
眼前是兩個男人,他們、他們在干什么?
“誰,你們是誰派來的!”
“喲,還挺聰明的嗎!都說胸大無腦,看來還是有例外的。”
胖男人自從剛剛抓到柔嫩白皙的肌膚后,就停不下來了,繼續地伸手,只一次瞄準的是有著優美曲線的胸前。
覃蘇言只聽到耳邊傳來吧唧吧唧的聲音,想撐起身子抵抗,卻無能為力。
“別逞強了,貓爪上有迷藥,你現在站不起來的。”
原來、原來如此!
她還是中了善良的圈套。
“行了,瘋驢子,這女人是只能看不能吃的,收起你那惡心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