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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意外，覃蘇言再次喝醉了。
熟練的將人抱起來放到床上，楚絳君準備去廚房看看他熬的解酒湯，出去時卻被談老拉住：“聊聊。”
楚絳君這才發現談老竟然沒有醉，而且眼神清明，似乎沒怎么喝的樣子。
心中有些驚奇，他點點頭。
片刻后，他坐在了覃蘇言之前的位置，看著空空如也的酒杯，見談老要給自己倒酒的樣子，立刻阻止：“我回去要開車的，不能喝酒。”
談老便沒再倒，只是嘀咕一句：“連酒都沒膽子喝，孬種。”
楚絳君臉一黑。
談老冷不丁問：“醫生怎么說？”
楚絳君：“？”
談老耐心又問一句：“你的身體，醫生怎么說？”
什么鬼？
楚絳君下意識覺得談老是認錯人了，但見他眼神清明，定定看著自己，便覺得不像。
而且……他直覺這話就是問自己的。
有些不懂話題怎么就突然跳躍到這里，楚絳君還是乖巧的回答：“我身體挺好的。”
倍棒，除了疤痕有點多，別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談老皺眉：“不是身體原因？那你怎么從部隊退下來了？”
總算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問這個了，楚絳君解釋道：“當時確實不太好，不過后來養回來了。”
談老關心道：“可有后遺癥？”
楚絳君有些遲疑：“沒有吧？”
談老一拍桌子：“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這不確定的語氣算怎么回事！”
楚絳君心里暗暗吐槽一句，還是回答道：“嚴重的后遺癥沒有，不過還是留下一些影響。”
談老再次追問：“什么影響？”
“身上疤痕有點多，怪丑的。”楚絳君老實回答，他都想去跟著他媽去美容院光子嫩膚將疤痕去掉了，不過聽人說這疤痕是榮耀的象征，便暗戳戳留著。
如果日后她不喜歡，那再弄掉也不遲。
原本以為有什么嚴重影響的談老：“……”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還是閉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談老半響才開口。
這語氣怎么好像是岳父質問女婿
深深感覺不對勁，楚絳君挪了挪屁股。
談老見他半天沒回答，頓時很是嫌棄：“你不要告訴我你想一直吃軟飯？”
楚絳君挺想的。
不過……
“我有錢。”所以他應該還不到吃軟飯的程度。
談老橫他一眼，更加嫌棄：“是你自己掙得，還是你父母掙得？”
楚絳君頓了一下：“是我這個身份掙的。”
談老聽出他話中意思，瞇了瞇眼睛，很是嫌棄道：“多大了，還啃老，丟不丟人。”
楚絳君沒有說話，其實心里一點不覺得自己丟人，畢竟有更多人想啃老還啃不上呢。
但想到眼前這位大爺身份特殊，便態度認真道：“我已經打算自己創業賺錢。”
“您放心，我絕對不叫蘇言跟著我吃虧。”
談老瞅著他，想說自己不是那意思，但見他一臉認真虔誠，突然就說不出話來。
半響，揮揮手，示意他出去，別留在這礙眼。
楚絳君求之不得，飛速溜走，去廚房看自己的解酒湯，發現火已經被關了，猜測應該是談夫人幫忙關的，心中感激，便先盛了一碗給談老送過去。
“這是什么”
楚絳君面不改色：“暖胃的湯，酒液冰涼，您喝點這個，暖暖胃。”
談老嘴角一抽，這是打量自己聞不出味道還是咋滴？
接過來放到桌上，再次揮手示意他離開。
楚絳君便給覃蘇言灌了一碗湯。
倆人從談家出來后，已經是下午了，冬天天黑的快，尤其最近連接幾個陰天，才四點多，已經要天黑的樣子。
覃蘇言喝了一碗解酒湯，又睡了一覺，但此刻還是不怎么有精神，坐在副駕駛座上昏昏欲睡。
楚絳君平靜開車。
“誰又招惹你了？”耳邊忽然傳來聲音，楚絳君下意識扭頭，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此刻手肘放在玻璃窗旁，撐著額頭看過來。
或許是沒睡足，眉眼帶著困倦，看起來有些慵倦。
楚絳君移開目光：“醒了也好，回去吃了飯再睡。”
覃蘇言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看著他。
楚絳君一開始還能當做毫無所覺，后來卻有點撐不住，開口道：“今天談老找我聊了幾句。”
覃蘇言從鼻間擠出一聲“嗯”，示意自己在聽。
楚絳君：“聽他一說，我才發現自己像個吃軟飯的。”
“怎么了，軟飯不好吃？”覃蘇言詢問。
楚絳君欲言又止。
覃蘇言的軟飯，那是相當好吃的，不過……
“人好像都喜歡英武有才的男子，不說建功立業，起碼也要有一番作為，有能力養活一家老小。”
覃蘇言歪了歪腦袋：“你想去工作了？”
楚絳君點點頭，雖然軟飯好吃，但他覺得自己還是要證明一下自己并非無能之人。
“你想做什么”覃蘇言直接詢問。
楚絳君猜測她這是同意了，不過他一時也沒有想法，便用眼神詢問后者。
覃蘇言：“看我做什么？”
她有些無言：“你不會要我給你參考吧，我比你了解的還少呢。”
楚絳君想起她的情況，一時沒有說話。
“不過我還是有些了解的。”覃蘇言摸著下巴，“男性的話，收入高的我知道兩個。”
“一個是明星，這個你知道，另一個就是足球。”
“明星看臉，足球……嗯，需要前期投資一下，不過回報非常客觀。”
“不過我不建議你去踢足球。”
楚絳君下意識詢問：“為什么？”
覃蘇言微笑：“我之前看到一個相親的帖子，男性要求女方收入高，社會地位低，評論區說這是在找小姐。”
楚絳君：“……”
覃蘇言繼續道：“如果性轉一下，收入高，社會地位低的男性……就是足男。”
“所以……”
所以足男跟小姐劃等號？
楚絳君忍不住道：“你這個等式……”
覃蘇言拍手：“是不是非常合理？”
楚絳君半響沒說話，覺得有些離譜。
但更離譜的是，他設想一番，發現竟然還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