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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絳君睡眠一向很好，尤其在家的時候，環境舒適，睡的更好。
不過因為昨晚上有些擔憂，所以起的略晚了一些。
而冬日似乎很適合賴床，即便是向來習慣早起的楚守安，今日也難得晚起。
早上八點，一家人終于陸續下樓。
然后就發現客廳里多了一個人。
楚守安：“？”
楚守安略迷惑的扭頭問妻子：“我是過迷糊了嗎？”他記得上一次覃蘇言留宿似乎不在昨天。
楚夫人一臉冷靜：“如果你嗅覺也出問題了的話。”
樓下，不僅多了一個人，還多了一灘早餐。
楚夫人剛要說一聲要不要把大兒子叫醒，忽然感覺身邊一陣風飛過，再眨眼覃蘇言身邊已經多了一個人。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楚絳君眸光發亮。
“今早？”覃蘇言歪了歪腦袋，發現他衣領有些歪，下意識伸手整了整。
楚絳君下意識站直了。
樓上倆人：“？”這場景是不是有點問題？
楚絳君卻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目光快速在她身上一掃：“你沒事吧？”
“有事的不是我。”
她覺得如果自己計劃不出錯，王時下場一定不會好——如果在聞聲心里，白月光沒有王時重要，那另說。
楚絳君卻沒怎么放心，拉著她在一旁坐下：“怎么突然回來了，你昨天也沒跟我說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只是王時耐性不太好，忍不下去了而已。”覃蘇言據實回答。
楚絳君：“王時？”
覃蘇言點頭：“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白月光的死，應該是他的手筆。”
楚絳君對這些絲毫不感興趣：“王時對你做了什么”
覃蘇言眨了眨眼睛。
楚絳君見她這樣就知道她不想說，頓時有些不開心，伸手去抓她的衣服：“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樓上倆人就看到楚絳君突然開始脫人衣服：“？？？”
楚守安實在看不下去，瘋狂暗示：“咳咳咳！”
楚絳君回頭：“爸你咳嗽什么，感冒了？多喝熱水。”
楚守安：“……”
可真是個大孝子啊。
裝作什么都沒看到一樣下樓，緩緩靠近，楚守安：“覃小姐什么時候來的？”
面對長輩，覃蘇言態度要認真的多，連腿都并攏起來：“早上來的。”
想了想，自己行為好像有些冒失，于是道：“貿然打擾，實在不好意思，這是賠禮。”
指了指早餐，直接明示。
害怕不夠吃，她買的早餐不僅種類多，量還大，此刻幾乎擺滿了半個桌子。
楚守安也沒跟她客氣。
楚夫人慢他一步，緩緩落座旁邊，“我更好奇的是，覃小姐是怎么過來的。”
當然是光明正大進來的。
覃蘇言笑容靦腆：“走進來的。”
表情不變，楚夫人道：“當真嗎？我記得上次你來還需要小君去接。”
“因為上次有人值班。”覃蘇言微笑。
所以這次能進來是沒人值班？
所以你來的得有多早？
嘴角微抽，楚夫人沒有再問，沉默吃早餐。
他們都沒有客氣，楚絳君自然也不會客氣，找到自己喜歡吃的，直接拎了起來：“走，上樓。”
覃蘇言立刻起身，她本來是想找楚絳君說事來著，當著他父母的面，什么也不好說。
去屋里吃早餐
楚夫人下意識叮囑一句：“不要弄床上。”
“……”楚絳君略無語，“媽，我又不是言寶兒。”
楚夫人開口就察覺不對了，此刻也沒接，只沖他一笑，揮手示意他們趕緊走。
等人不見了，才擰著眉頭道：“覃蘇言不是去聞家了嗎？按理說昨天該留宿在聞家的。”
“估計是有什么變故。”楚守安也有些擔憂，卻沒有多問，只道，“不用擔心，他們會處理好的。”
被相當信任的人此刻將手機取出來，遞了過去。
楚絳君下意識接過，按了一下，沒有反應，再按，仍舊沒有反應。
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壞了？”
該不會是錄到一半壞掉了吧？
“沒，就是沒電了。”覃蘇言，“我是想讓你幫我沖下電。”
充了一會兒，覃蘇言順利開機，直接點開視頻發了過去。
楚絳君在這一會兒已經將早餐處理完畢，這會兒抱著手機等她的文件。
網速很快，很快傳送過來，楚絳君點開，將聲音放到最大。
片刻后，眼睛有點不舒服，他覺察哪里不對勁：“怎么這么黑？”
覃蘇言：“畢竟是晚上。”
楚絳君卻不是問這個：“沒有開燈？”
覃蘇言再次犀利回答：“你見過哪個鬼宅是燈火通明的？”
楚絳君想了想：“但一般只有燈火通明的鬼宅子，才能引人過去。”
“所以我失算了。”覃蘇言幽幽開口，表情十分幽然。
楚絳君嚇了一跳，以為她沒有成功，立刻安慰道：“沒關系，我們可以另外搜取證據，反正一開始也沒指望你。”
一開始他就覺得覃蘇言搞什么白月光替身，是為了好玩，根本沒報什么希望。
沒有希望，自然也不會有失望。
覃蘇言：“……”
倒也不必如此直白。
搖搖頭，示意他繼續看。
楚絳君覺得費眼睛，不太想看：“往后一直都是黑的嗎？”
覃蘇言：“畢竟天沒亮，也能看清人影子將就著看吧。”
楚絳君嚴肅道：“我可以將就，但我覺得警察不會將就。”
覃蘇言便聳肩：“所以是派不上用場了”
楚絳君看著她，只覺得她變化好多，以前她可不會這樣，活潑又靈動，比起一個人，更像是一塊木頭，或者說是磚頭，冷冰冰的，連情緒也吝嗇。
現在要可愛的多。
楚絳君便笑了笑：“沒關系，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唯恐她失望，畢竟為之努力這么久，廢了這么些天的時間，楚絳君溫聲安慰起來。
“此事不是你的錯，聞家大宅那么大，竟然連個燈也不點，實在是摳門。”
覃蘇言對此很詫異：“我不覺得是我的錯啊。”
楚絳君一頓。
覃蘇言語氣相當自信而理所當然：“我手機是你買的吧，感覺就圖便宜，下次再用新手機，還是找攝像功能好的吧，這個連夜景拍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