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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就恢復如常，助理尋常一樣問道：“她又怎么了？”
“沒怎么，就說是渴了。”
王時一臉懷疑：“渴了找您？”
聞聲也覺得離譜，但還是道：“可能還有別的事情。”渴了只是個借口而已。
但萬一只是渴了呢，他想去看看。
王時有一瞬的皺眉，冷聲道：“您對他過于關心了。”
正要過去的聞聲腳步一頓。
王時以為他這是聽進去自己的話，有些放心，就聽他們少爺忽然道：“他現在還沒定罪呢。”
還沒定罪，他多關心一些，多正常。
真要有問題，等定罪之后，再說不遲。
王時能理解他的想法，但不太能接受。
不過一個替身而已。
靜靜看著他背影，這次沒有阻擋。
好半響，還是追了上去。
他已經習慣看他的背影，但現在不想再習慣了。
聞家并不吝惜燈光，但走廊里仍有些幽暗，據說是老爺子不太喜歡明亮，覺得刺眼。
房間在走廊盡頭，想要進去，需要穿過長長的走廊。
廊下有風。
聞聲并未察覺，此刻端著一杯水過去，全心注意力都在水上。
忽然，眼前閃過一道白影子。
聞聲愣住了。
以為是錯覺，腳步一頓，繼續往下走。
又一道白影子。
聞聲扭頭，問追上來的助理：“你有沒有看見什么”
撇了一眼，王時鎮定道：“沒看到。”
聞聲皺眉：“莫非只有特定的人能看到？”
助理便問道：“您看到了什么”
聞聲一臉嚴肅：“我好像看到鬼影子了，你說是不是小啟回來了？”
“……”眼皮子一跳，助理盡量平靜道，“要相信科學。”
“我更相信我的眼睛。”聞聲若有所思，“所以這才是林鳳笙不敢出來的理由，他是看到小啟了，感到害怕？”
助理推了推眼鏡：“一般人看到鬼確實是害怕。”
“我不怕。”
助理扭頭，沒想到他這么膽大，以往倒沒看出來。
下一秒，被塞了一杯水，他們家少爺此刻正對著手閉眼祈禱，嘴里不停念叨著什么。
助理有些好奇，下意識湊過去聽一聽。
“小啟，我是大哥，報仇別找錯人，我剛給你燒了紙錢，你的豪車，房子我也給你燒過去了，保證你在下面也過得舒舒服服的。”
“你得保佑大哥發財，有錢給你報仇，才能燒錢給你……”
助理：“……”
深呼一口氣，助理忍住將人叫醒的沖動，冷眼盯著不遠處的白影子，表情嚴肅又冷漠，仔細看還有點無語。
終于，聞聲祈禱完，睜開眼睛，如常走過去。
見他這樣，助理又開始驚異：“您不管嗎？”
“管什么”
助理沒有明說：“你不是說你看到了……”
“不用管。”聞聲理直氣壯道，“反正他又不是害我。”
“……”雖然確實不好害您，但您是不是過于自信了？
似乎看穿他的想法，聞聲解釋道：“那是我弟弟，當然不會害我，而且他就是回家看看，沒什么好管的。”
房間已經到了，敲門，很快有人開門。
聞聲將水遞過去的時候，忽然想起這人剛酒醒，頓時又忐忑起來：“你還好嗎？”
你酒醒了嗎？
覃蘇言接過水，聞了聞，確認就是一杯干凈的清水，這才慢吞吞喝了。
片刻后，試探著開口：“不太好。”
嗓子啞的要命，不僅她，聞聲也嚇了一跳：“你嗓子怎么這樣了？”
覃蘇言歪歪頭：“我今天沒怎么吃東西。”
聞聲剛想說估計是醉酒弄得，就聽她篤定道：“你家酒有問題！”
瞬間面無表情，聞聲冷聲道：“需不需要幫你叫醫生？”
覃蘇言猶豫一下，還是沒叫。
無論在哪個時代，大夫都是很厲害的，望聞問切，萬一看出自己不對勁就完蛋了。
“明天應該就好了，不用費事。”
聞聲也是這么想的，便沒再問，微微靠在門邊，看她一口一口喝水，動作秀氣雅致，還有些可愛，像一只小倉鼠。
聞聲盯著看，冷不丁開口道：“既然渴了，為什么不自覺去找水喝？”
還叫他過來一趟，明顯費事，估計就是看到門外的東西了。
“你提醒我了。”覃蘇言想起什么，立刻退回去，一屁股坐在床上，“白天可能睡姿沒調整好，我之前腿有點麻。”
聞聲懷疑：“就因為這？”
覃蘇言不滿意他的語氣：“腿麻了很嚴重的，萬一半路摔倒就不好了。”
聞聲不想說話：“我還以為你是看到了其他東西。”
“什么東西？”覃蘇言一怔，暗道他也看到了？
王時竟然沒有及時清理？
聞聲盯著他，想起自己屢次被堵的心梗，忽然起了壞心，“我看到我弟弟了。”
“哦。”覃蘇言態度平靜，聞聲弟弟多著呢。
“我看到的是小啟。”見她沒有反應，聞聲又細化了一下。
覃蘇言繼續表情平靜，老實說，雖然贏走了那些人十幾萬，但她真不知道那些人叫什么名字。
“就是今天辦祭禮的那個。”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聞聲又補充了一句。
覃蘇言便一愣，似乎想到什么，又不敢相信。
聞聲見此，繼續道：“我真的看到了。”
覃蘇言盯著他看了半響，忽然扭頭看向王時道：“天色不早了，你家少爺要是有失眠的癥狀，可以去開點安眠藥，劑量不多的話沒有問題的。”
王時：“……”這是當他們少爺在做夢還是咋滴？
等著他驚嚇的聞聲也有些無語，解釋道：“不是錯覺，也不是幻覺，我真的看到了。”
頓了頓：“看你不出去，我還以為你是嚇到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覃蘇言回答。
聞聲便彎眼一笑，覺得她這話說的可真漂亮。
就在這時，王時忽然出口道：“少爺好像是在附近看到的二少。”
這里可不是二少房間，只是客房而已，二少為什么會在這里？
如果是做了虧心事……
“多簡單的道理。”問言覃蘇言擺手，不在意道，“不是說我和白月光長得嗎，興許你弟弟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