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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蘇言面無表情:“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英文名叫‘狗東西’?”
“別那么說。”赫連先生喝了口茶,“明明是dongxigou。”
正經的英文腔,配合一本正經的表情,簡直將嘲笑拉滿。
覃蘇言一陣沉默,似乎毫不在意,手邊的杯子卻是碎掉了。
赫連先生仍就鎮定自若:“你說過,狗是人類最喜歡的動物之一,你們華國人基本都很喜歡狗,這也是為了紀念。”
覃蘇言:“呵呵。”
赫連先生彬彬有禮:“舉手之勞,不用感謝。”
覃蘇言思考敲碎他腦殼出氣的可能性。
“忍住。”一只手忽然附在手上,楚絳君給出理由:“接下來還需要他的幫忙。”
覃蘇言目光仍就幽幽地。
楚絳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覃蘇言深吸一口氣,忽然問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楚絳君神情肉眼可見的一僵。
下意識阻攔,然而一只手快他一步拿起他的護照,打開,正正經經一行英文——jiangjunchu。
覃蘇言感覺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目光頓時更加幽深。
怪不得還要勸自己冷靜,感情被罵的不是你!
赫連先生適時開口:“楚先生將會是我最忠誠的朋友。”
覃蘇言真想呵呵他一臉。
越看越糟心,一想到自己要頂著哪個名字走在世上,就感覺一陣不爽。
覃蘇言努力讓自己忽略護照的事:“既然護照到手了,我們就早點計劃回去。”
赫連先生接話:“外面有不少盯梢的人,雖然已經被我的人驅趕至五千米開外,但我保證你們要是真出去,他們會第一時間發現。”
覃蘇言:“哦。”
赫連先生扳回一成,也不在意她態度冷淡,越冷淡,不是越代表她更生氣嗎?這值得開心。
“你們想怎么處理?”他很友好的表示自己可以提供幫忙,“可以用我的人偽裝成你們,將你們送出去,但能不能騙到,我不保證。”
覃蘇言淡聲道:“暫且只有這么一個法子,不是嗎?”
頓了頓,問道:“盯梢的有多少人?”
“二十二。”
覃蘇言驚訝于他情報的精準。
赫連先生:“畢竟這里是我的地盤。”
“那又如何,別人現在還不是在你的地盤上巡邏?”
精準打擊,赫連先生臉色一沉:“只是覺得沒有必要樹敵罷了,畢竟本來毫無交集。”
覃蘇言道:“就是你現在表現的如此懦弱,他們才這么大膽,你看古代皇帝哪一個會容忍賊子在自己身邊晃動?”
赫連先生漠然:“我又不是皇帝。”
“確實。”點頭,覃蘇言,“你就是個黑社會。”
在赫連先生進一步黑化前,楚絳君將覃蘇言拎走了。
他怕赫連先生再也忍不住對他們出手。
樓上。
方才還表現的咄咄逼人的人在進屋之后,臉色瞬間平和下來,速度堪稱表演京劇。
“你有什么想法沒有?”
楚絳君:“將他們全都干掉。”
不過二十二個人而言,還困不住他們。
覃蘇言搖頭,一臉不贊同:“我們是良民,不干這種違法的事情。”
話音一轉:“這種事情讓赫連先生去做就好了。”
“……”楚絳君慶幸自己將人拉了上來,否則赫連先生聽了估計會當場黑化。
覃蘇言繼續發表自己的見解:“一切都很簡單,這些人雖然在堵我們,但是停在赫連家門口,我就不信赫連先生不生氣。”
楚絳君提醒道:“但他應該不會出手。”
至于原因,大概是……想看覃蘇言的笑話,順便嘲笑一下。
覃蘇言當然知道赫連先生的想法,沒有在意,打開手機找人求助。
被她呼叫的神奇海螺是里昂,幾乎在看到信息的瞬間,就是心中一跳。
“不好的預感。”捂住胸口,里昂小聲喃喃,有些遲疑要不要點開。
稍頃,做了一番心理準備,還是點開。
在看到熟悉頭像的那一刻,就有些后悔。
用‘無事不登門’這幾個字用來形容覃蘇言最貼切不過,作為屢次被坑害的人,里昂已經被鍛煉出來。
點開消息。
句號結尾,不容拒絕,相當理直氣壯。
里昂敲字:“要幾個,干嘛?”
“十個以上,我要出去。”
里昂明白什么:“你要親自出去,不怕出事?”
“不會。”
里昂盯著那兩個字看了半天,硬生生從里頭看出一股子自信的味道,幾乎要溢出屏幕。
他很厚道,想著對方有二十二個人,直接撥了二十個人給她,算上她與楚絳君,起碼在人頭上是對平的。
“不過人不在這里,想要過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說著給了個時間點過去:“三個小時。”
“可以。”覃蘇言回復,“正好我也需要收拾一下。”
收拾什么?
頓時被提起好奇心,像是有小貓爪輕輕撓一樣,里昂坐了半天,還是沒忍住。
片刻后,躡手躡腳跑去覃蘇言的房間。
剛想敲門,發現門沒鎖,里頭空無一人。
于是轉而去敲隔壁的門。
“有事,稍等。”里頭女聲清越。
里昂相當老實,站在門口等。
期間赫連先生下樓倒水,看到他站在楚絳君門前,一臉迫不及待的興奮,眉頭頓時狠狠一皺:“你在做什么?”
“噓——”立刻壓低聲音,里昂沖他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赫連先生冷眼瞧著他。
被拒絕了,里昂也不尷尬,只小聲道:“覃蘇言在里邊,不知道在做什么準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
“……”深深看他一眼,赫連先生思考著現在開始讓他多補補腦子還有沒有用。
下一秒,門被打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里昂先是一怔,反應過來,頓時面色大變,震驚到幾乎失語:“你,你,你——”
覃蘇言:“怎么樣?”
清俊漂亮的臉色露出一個笑容,弧度,眸光,至少和里昂有八分像。
里昂一跺腳,終于說出話:“你竟然復制我!!!”
覃蘇言糾正:“我這不叫復制,頂多算模仿。”
不過仿的特別像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