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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楚絳君:“什么意思?”
言寶兒:“說說你對沙僧的印象。”
楚絳君立刻道:“運送行李的。”
“然后呢?”
然后?楚絳君再次回想:“流沙河打劫的,卷簾大將。”
“還有嗎?”
“沒了。”即便是童年回憶,但楚絳君不得不承認,他對沙僧還真沒留下什么印象。
言寶兒握拳:“這樣一個全程打醬油的角色,最終得封羅漢果位,而你什么都沒干卻能在新聞上擁有一席之地,你實話告訴我,你的另一個名字是不是叫沙僧?”
表情一瞬漠然,楚絳君:“對西游記了解的這么透徹,看來你沒少看。”換句話說,你是不是很閑?
聽出他話中意思,言寶兒遲疑片刻,還是選擇剛到底,得意道:“媽媽已經答應我不再讓我額外學習。”
“很好。”楚絳君道,“有九年義務教育招呼你已經夠了。”
九年義務教育,一年都別想少。
互相傷害后,懷著期待的心情,一覺睡到天亮。
翌日是晴天,窗簾一拉,艷陽當空,似乎在訴說昨日已經過去,現在可以享受生活。
吃過早飯,簡單拎上行李,兩人按照最開始的計劃徒步去旅行。
上午去這里的特色地點游玩,這里的人信仰宗教,但卻并非兩人記憶中的任何一種宗教,循著導航找到地方,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類似于殘垣斷壁一樣的地方,陽光下黃沙泛著淡淡地金色,那些充斥著歷史味道的殘垣斷壁也像是在發光。
之后他們去了附近的博物館,里面擺的卻并非某種文物,而是男性生殖器。
一個個,被封在玻璃瓶里,用特殊藥水浸泡,大大小小都有,看的覃蘇言一陣沉默。
“我不知道。”楚絳君當即解釋,“網上只說這里比較神秘,值得來一趟,并沒有提及這些。”
覃蘇言感覺略復雜,只覺得這對于自己一個古代人而言,還是太過刺激了。
剛出去,一個穿著大花卦的長發男性朝兩人招手。
覃蘇言不曉得某些規矩,以為找自己有事,天真的湊過去。
大花卦熱情的展示手中相機:“拍照嗎?一張只需要十加。”
都已經到這種地步,兩人當然不會拒絕,對視一眼,站在一起拍了一張。
照片中一高一矮兩個人站在一起,一俊美一漂亮,分外和諧。
大花卦很快將照片打印出來遞給二人。
隨著將錢交出去的剎那兩人轉身,對視一眼。
走遠了,確認對方聽不到,楚絳君才開口道:“身上有股特別的氣質,應該是沖我們而來。”
覃蘇言也點頭:“他身上有股子血腥味。”
并非外在的味道,而是一種兇悍的氣,一般這樣的人除了屠宰場員工,便是專門的殺手,這人氣場如此,可見手上沒有少見血。
篤定了對方來者不善,兩人都有種旅行被打擾的不快。
覃蘇言:“沒想到對方找來的這么快,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
楚絳君道:“我們并非刻意隱藏,有人找過來倒是正常,不過直接將目標鎖定我們,看來對方知道的不少。”
覃蘇言:“不一定,可能是覺得我們是東方面孔,天然就比較可疑。”
覃蘇言又道:“無妨,這些總會知道的,現在該緊張的是他們會做些什么。”
說是緊張,其實兩人都很平靜,對視一眼,開始計劃下午的行程。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兩人回去睡了個午覺,醒來后在附近走了一圈,最終決定去看個電影。
悠閑,散漫,像是一對真正來旅游的旅人一樣。
暗處盯著的人有些唏噓,還是跟了上去。
電影院。
因為沒有提前關注,進來后挑選一番,發現都是沒聽過的電影。
“你想看哪一個?”楚絳君征求她的意見。
“這個吧。”覃蘇言隨便點了一個,是一個畫面相對精美的愛情片子,這時候挑選這種應該不會出錯。
旁邊有賣飲料還有小吃的,周邊圍了不少情侶,楚絳君看的心動,問她想不想吃。
覃蘇言不太想:“嘴巴會干。”
楚絳君立刻道:“可以喝飲料。”
那好吧,最終還是抱著一大桶小吃進去。
兩人買的座在后座,因為距離遠且高,一眼掃過去可以看到在座所有的人頭。
身邊也是一對情侶,男方似乎看過電影,從電影開始便沒有住嘴,絮絮叨叨,似乎在講解,而女方很安靜,似乎在傾聽。
楚絳君第一次和她一起看電影,表面平靜,心里卻像是有貓爪在撓,又癢又慌張。
打算汲取一下經驗,仔細聽了聽,發現還真是在講解,頓時有些心動,清了清嗓子。
一旁覃蘇言也注意到他方才的舉動,跟著聽了聽,頓時露出嫌棄的神色,壓低聲音道:“他女朋友一定煩死了,一直被劇透。”
剛打算開口的楚絳君:“……”
計劃瞬間堵死在腹中,楚絳君沉穩的點點頭,“嗯。”
猶覺得不夠,補充道:“我也覺得。”
坐在倆人后面旁觀一切的人頓時目露嫌棄,你剛才可不是這么想的。
電影完畢,楚絳君完全不記得自己看了什么,只記得身旁女子一點一點往嘴里塞東西,腮幫子鼓鼓的,一動一動,像只倉鼠,特別可愛。
覃蘇言也沒記住劇情,因為比較無聊,只能瘋狂吃東西才能讓自己不走神這樣子。
同樣沒注意看了什么電影的還有盯梢的人,別人在看電影,他在看那兩個人。
終于出去,目光遠遠在那兩道身影上游離,盯梢的人劃開通訊。
隨之響起的是一道沉穩的男聲,沉穩低沉,聽聲音就感覺對面的人不是個簡單人物。
“怎么樣?”
聞言盯梢的人下意識看向那兩道逐漸遠走的影子,腦子里卻在回想電影院中看到的一切,從殷勤的買東西,買票,到看電影時的各種小動作以及神情,逐漸在腦子里凝聚成兩個字——
表情瞬間嫌棄起來,盯梢的人罵道:“舔狗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