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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蘇言向來是很果決的性子，決定了事情就要去做。
手機丟下的同時，兩道飛鏢甩出。
不同的是一個插在切斯特喉嚨上，另一個插在聞啟啞穴上。
這一切太過猝不及防，只是一個眨眼，上一秒還驕傲放縱的切斯特就死在自己面前，聞啟扯著嗓子當即就要喊人，結果喊了半天一點聲音也沒喊出來。
他啞巴了？
心里一驚，終于將槍掏出來，還沒來得及對準人，一個飛鏢先一步飛來，聞啟頓時感覺自己不能動了，微微瞪眼，滿臉驚恐。
覃蘇言，這必然是覃蘇言！
命在旦夕，現在更是握在別人手上，聞啟相當能屈能伸，即便不能說不能動，也要用眼神瘋狂暗示，試圖求饒。
“我問你答。”覃蘇言沒有耽擱，快速問答：“之前刺殺我那四個人是你派來的嗎？”
聞啟說不出話，也動不了，只能用眼神暗示，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
覃蘇言皺眉：“笨，不會眨眼睛嗎？”
“肯定就眨眼，不是就瞪眼。”
聞啟有些遲疑，要是不承認……
“其實我這邊已經查到了。”覃蘇言忽然開口。
聞啟想了想，還是閉眼，這件事在他看來不算什么，他早年跟人有生意爭執時，可沒少遇見刺殺。
當然，他也沒少給對方找麻煩就是了。
“所以他們也是你放出來的？”
聞啟眨眼。
“喬伊也是你放的？”
繼續眨眼。
“所以說，那架飛機，也是你派人炸的？”
瞬間沒繃著，聞啟立刻瞪大眼，一臉驚疑不定，這事兒他明明做得很隱蔽！
下一秒覺得不好，試圖瞪大眼睛撇清關系。
別的可以認，這個不能認，他有預感，只有這一條，才是真正涉及覃蘇言底線的。
“你承認了。”覃蘇言卻并未錯過他一開始下意識的反應，心里翻江倒海的怒意，聲音卻變得更加輕柔，“一百八十三條人命，聞啟，不愧是你。”
似乎預感到什么，聞啟猛的睜大雙眼，小幅度搖頭，眼里甚至有淚水凝結，看上去可憐至極。
然而覃蘇言卻生不起任何同情之心，只覺得憤怒，惡心，想殺人。
“那些人死的時候，一定比你更絕望。”
“一百八十三口人，一百八十多個家庭。”
“聞啟，你下地獄給他們賠罪去吧。”說著，手一揚，銳利的刀鋒輕而易舉割破喉管，頃刻間鮮血直流。
片刻后，聞啟倒在地上，死前雙眼寫滿了不甘。
覃蘇言站在原地，盯著他的尸體看了一會兒，這才轉身打算離開。
想到什么，又折返回來，將幾個飛鏢回收。
聽說現在科技發達，可以拓印指紋，她還是小心一點。
想了想，拿走了那只摔得屏幕碎裂的手機。
出門前確認一下自己身上毫無血跡，這才走出去。
門口站著兩個西裝男子，看到她沒有什么表情。
覃蘇言表情冷漠：“我的犯人呢？”
兩個西裝男子對視一眼，下一秒一個人在前面帶路領她下樓。
喬伊被丟在一樓的角落，西裝男子給他指了一下方向，便彎身回去。
在轉身的剎那，似乎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仔細一嗅，仍舊是渾濁的味道，頓時覺得應該是自己多心。
覃蘇言找到喬伊，將他拎起來，在將他丟下的邊緣徘徊。
她將要逃命，可不能帶個拖油瓶。
但現在不能松手，覃蘇言看了這人一瞬，篤定這人一定會喊，冷聲道：“老實點，之后放你離開。”
喬伊點頭如搗蒜。
雖然不知道啥時候得罪的大佬，但既然是大佬，自己老實點總沒錯。
覃蘇言便一路拉著人，光明正大的從人群里走過，最終在商定好的地方找到楚絳君。
四目相對，覃蘇言吐出一個字：“走。”
楚絳君一怔，近乎直覺的跟著她一路往外走，最后忍不住努力加快腳步，這時候忽然發現她雖然看著是走的，但這速度絕對比一般人跑的還快。
樓上，西裝男子回去，沖站在原地的人點點頭。
忽然腦中閃過什么，西裝男子面色一變。
那個女人身上有血腥味！
終究是不太確定，小心翼翼推開門，害怕受到訓斥，然而隨著走近，一股沖天的血腥味傳來。
在看到里面的情況時，頓時面色大變。
幾十秒后，整個賭場突然亮起炫彩的燈，一道聲音在賭場里回響。
警報，警報。
“攔住她！！”站得高看得遠，西裝男子站在七樓的欄桿往下看，即便覃蘇言已經快走出去，還是準確捕捉到她的身影。
西裝男子一指：“攔住那個女人！”
女人？楚絳君心頭一動，忽然見前面的人再次加速，似乎害怕把他忘記，另一手抓著他腕子，這次直接沖了出去：“跑！”
一股腦沖出去，四處觀望，見幾十步外有人正站在一輛豪車前打算進去，頓時跑過去。
不過片刻，剛坐到駕駛座的中年男性就被丟了出來，一同被砸過來的還有幾十張鈔票。
“抱歉，借用一下，可能不會還了！”
覃蘇言喊的時候，人已經坐在駕駛座，確認楚絳君坐好之后，快速摸索一下車子，然后路子很野的直接開著上路。
開起的一瞬間，側邊車門忽然大開，但幸好楚絳君剛扣好安全帶，避免了被甩飛出去的命運。
伸長手臂將車門撈回來狠狠合上，確認自己安全了，楚絳君也沒功夫多問，扭頭看被丟在后座的人。
喬伊躺在那里，像個試圖掙扎的肉豬：“嗚嗚！”
楚絳君看了一下，確認跑不了就收回目光。
“怎么回事？”他終于有時間詢問。
覃蘇言：“報了個仇。”
報仇？
點點頭，打算之后再問，楚絳君點開一直響著的手機。
剛點開那邊就傳來偏高分貝的聲音：“怎么回事，我的人告訴我走馬街那邊現在亂成一團，你們做了什么？！”
話落，子彈打在車子屁股的聲音傳來。
楚絳君驚了一下，扭頭看覃蘇言平靜到寡淡的臉，忽然覺得自己也驚不起來了。
于是對那邊回道：“沒事，就一點小追殺而已。”
說話的同時看向外邊的鏡子，隱隱從里面看到好幾輛跟上來的車。
隨著繼續開動，車子明顯有增加。
于是楚絳君改口：“可能是規模比較大的追殺。”
赫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