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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覺察到自己傷到蛾子的心，楚夫人重新措辭：“我是說，家里沒事，你放心。”
有事兒的是你。
“既然你們沒事，那最近就在外頭玩玩吧，就當旅游了，至于飛機的事，我們這邊來查。”
楚絳君嗯了一聲。
掛斷電話，楚夫人搖了一下頭，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下一秒，感覺手被抱住，言寶兒抬頭，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媽媽。”
楚夫人瞅著他。
言寶兒：“我想請假。”
楚夫人下意識就想拒絕，言寶兒立刻搶白道：“哥哥的事情要瞞著，我哥哥都出事了，我不可能正常上學，一定會引起幕后人懷疑。”
楚夫人覺得有道理，但又不想就這么便宜他，于是靜靜瞅著。
言寶兒承諾：“媽媽你放心，我會自己復習功課的，下次考試一定還是第一名。”
楚夫人倒不擔心這個，兩個兒子都聰明，尤其小兒子，甚至感覺聰明過了頭，成績那是從來沒丟過。
見他一臉可憐巴巴，楚夫人也有些心軟。
按照言寶兒的天賦，本來可以跳級的，但她想著小孩子還是要有個童年，便沒同意。
摸了摸他的頭：“我知道了，先給你請一周。”
言寶兒強忍喜意，沉著的點點頭。
假裝未曾看到他晶亮的目光，楚夫人：“你哥你也不用太擔心，我會聯系你外祖家的人過去一趟。”
“不擔心。”言寶兒搖頭道，“言言姐是打不死的孫悟空，一定能保護好哥哥的。”
“……”楚夫人冷聲道，“打不死的小強。”
言寶兒搖頭，不聽不聽媽媽念經。
聞家，坐在皮質沙發上的人雙腿修長，手里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楚家現在是什么動靜？”
幾步外，一身黑衣的保鏢回道：“沒有任何動靜，似乎毫不知情。”
頓了頓，想起什么：“不過楚守安今日沒有去公司。”
但楚守安本來也不是天天進公司的，所以他們不確定這算不算特殊。
聞言五官偏陰柔的男子皺眉，不太能理解，“現在事情不是已經掛上熱搜？”
保鏢確認點頭：“還在熱一上掛著。”
既然如此，楚家人沒理由看不到，莫非是斷網了？
想到有些人排斥網絡，也很少接觸電子設備，聞啟一時沒有多想。
只是一時不確定，便忍不住惦念著。
幾乎每一輛飛機都會有因為各種原因沒趕上飛機的人，這次有幾個也不奇怪。
只是希望那幾個里沒有那兩位。
有人疑慮，有人疑惑。
遠在異國，小皮卡不斷開動，凌晨三點，倆人趕回城市，在一個四級酒店留宿。
明明已經是深夜，但卻毫無睡意。
倆人點了一間房，楚絳君去洗漱的同時，覃蘇言在聯系大師。
彼時凌晨四點，正是國內下午四點鐘。
下午大師已經打過電話，倆人聊了兩句報了平安便掛斷電話，之后覃蘇言便將手機關機。
敵人現在以為自己死了，她的情況現在暫時不能公布，電話自然也不能接通。
唯一有所對不起的，便是那些粉絲，此刻的微博上是一片號喪，覃蘇言匆匆看了兩眼，便飛速劃過去，害怕自己會心軟。
這次聯系大師是為了轉錢，她將這些日子賺得錢幾乎全轉了過去，只留下一千萬防身。
“幫忙分給那些受害者。”
大師并無異議，只是問道：“以什么名義呢？”
覃蘇言沉思。
見此大師提議道：“你不是建了個基金會？可以借助這個來。”
“你現在也不要急，等過幾天再弄也不遲。”
覃蘇言沉默。
大師隱隱猜到什么，知道她這是心有愧疚，急于想補償。
嘆口氣，大師心里暗道就沒見過這么倒霉的孩子。
“不急。”沒有多說，大師聲音放平和，“當務之急，你要先顧好自己。”
“嗯。”
又過了幾分鐘，楚絳君穿著浴袍出來，一身的水汽。
覃蘇言跟大師告別，直接將那個卡抽了出來，決定明天再去辦一張新卡。
楚絳君擦著頭發，催促道：“你先去洗澡吧。”
等覃蘇言也洗好出來，楚絳君已經躺在另外一張床上，圍得嚴嚴實實。
但顯然沒睡著，見她出來便問道：“你覺得這次有可能動手的人是誰？”
覃蘇言：“赫連。”
楚絳君沒有意外，雖然對方否認，但他們還是有所懷疑。
盡管明確知道對方懷疑不大。
“還有別的懷疑人選嗎？”
沒有。
這話既是問對方，也是問自己，話落倆人便對視一眼，眼里寫滿同樣的意思。
楚絳君沉吟片刻，道：“我個人應該是沒有仇家的。”
他剛從軍隊退下來，招惹的仇家是一個國家，軍隊，但那是針對公共的立場，顯然不會因為他一個人而這么大手筆。
覃蘇言也道：“我也沒有。”
原身是個偏向怯弱的人，與人類產生的摩擦實在太小，一頓飯就可以解決，完全稱不上‘仇恨’二字。
兩個人都沒有仇家。
一時事情似乎陷入凝滯，覃蘇言忽然道：“我們有沒有共同的仇人？”
還真有。
心里劃過一個名字，嘴里吐出的卻是另外一個名字：“喬恩。”
這位與他們兩個人都有舊怨。
覃蘇言低眉，慢慢擦拭長發，低頭時長眉入鬢，表情看不真切。
“明天去監獄看看喬恩吧。”覃蘇言忽然開口。
楚絳君自無不應，見她擦的有點煩，立刻下床，拿了毛巾幫她擦拭。
隨著吹風機運作的聲音響起，窗外天將明。
國內。
“二少，楚家掛白了。”有人通知聞啟。
“好！”面上立刻浮現笑意，聞啟猛的站起身，連說了三個‘好’字。
“看來他們果然不是有氣運的人！”被好消息砸到，聞啟哈哈大笑，暢快道，“阿一，倒酒！”
阿一開了一瓶紅酒。
聞啟喜歡獨酌，阿一開酒之后，緩緩退出去。
“今天是個好日子”幾乎要忍不住唱出來，聞啟執著酒杯走到窗前，快活的扭動身子，臀部翹起，姿態妖嬈。
窗外陽光四起，聞啟對太陽一敬：“兩位，好走，你們的人脈，我會幫你們繼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