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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沒頭沒腦，楚絳君想起她之前的操作，心中起了不好的預感，連忙跟上去，追問：“你做了什么”
“沒有。”覃蘇言輕咳一聲，“最起碼還沒來得及。”
楚絳君一雙略淡的瞳孔幽幽盯著她。
覃蘇言略心虛的解釋：“我昨晚沒睡著，刷了好久的微博。”
楚絳君輕‘嗯’了一聲表示知道，示意她繼續說。
“后來本來都快睡著了，忽然又驚醒，覺得有點不甘心。”
那父女兩個屢次算計她，只是將里昂扶起來跟大小姐對打，完全不夠，畢竟誰也不知道赫連會不會先一步摁死里昂。
“所以我又戳了一下里昂。”
楚絳君示意她繼續說。
“我們既然都要走了，你那些人自然也要跟著走，這樣的話，星黛爾就沒人看管了，她變成這樣也有我的責任，我有必要給她找好下家。”
“最起碼保證她晚年無憂。”
楚絳君：“……”
很好，完全是她能辦出來的事兒：“里昂為什么會幫你？”
她又承諾了什么出去？
覃蘇言：“他欠我的。”
楚絳君先是不解，很快就明白，之前她和里昂做交易，完全處于扶貧狀態，如今有需求，當然可以繼續找里昂。
摁了摁額頭，楚絳君追問一句：“你打算讓里昂怎么做？”
覃蘇言頓時一臉無辜：“沒打算，就是將地址告訴他了而已。”
楚絳君信她才怪。
心中一嘆，抬手捏捏她后脖頸，覃蘇言差點沒忍住踹人，想到自己好像處于理虧狀態，還是沒有動。
“走吧。”楚絳君也沒敢多捏，快速收手，而后一路上都在忍不住惦念那種手感。
兩人打了個車，直奔機場而去，但最近的機場，也要兩個小時。
到機場的時候，已經在中午，但機場仍是熱鬧，人來人往，基本都戴著口罩。
買了最近的票，距離登機還有一個多小時，倆人去休息區買了速食，對坐啃完，發現越來越餓。
廣播喊著距離起飛還有半小時，已經開始檢票，周遭空了一片。
楚絳君有些無奈：“再買點吃的？”
覃蘇言望天，半響忽然道，“你說，他會不會惱羞成怒派人在國內機場攔著我們？”
楚絳君想了想：“應該不會，我們這個是直達的，他不可能比我們還快。”
覃蘇言卻道：“我覺得會。”
倆人對視一眼，楚絳君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了對食物的渴望。
十分鐘后，倆人拉著行李箱，出了機場。
將票塞到褲兜里，覃蘇言滿臉錯億：“要是再反應快一些，我們可以將機票兜售出去。”
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虧了兩筆錢。
聞言楚絳君有些無奈，明明也不窮，怎么還這么財迷。
手機頁面停留在一個中餐的店，評價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些遠。
覃蘇言認真道：“為了美食，我可以多挨餓一會兒。”
楚絳君提醒：“你剛吃了兩個巧克力，還有兩包餅干。”巧克力熱量高，而且塊不小，按理說她不該這么就餓的。
“聊勝于無。”覃蘇言，“而且女性都有兩個胃，我現在一個都沒有填滿。”
所以是雙倍饑餓。
楚絳君的回應是招了一個的士，開往唐人街。
上車發現是個老鄉，一口東北片子，味特兒濃，而且是個話癆，呱唧了一路。
覃蘇言最近耳邊一直縈繞鳥語，乍一聽鄉音還挺親切，但連續聽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有點萎了。
尤其是昨夜睡的晚，萎的更嚴重了。
一個多小時后，兩人抵達唐人街，去吃了一頓還算正宗的川菜。
既然回來了，就不打算立刻回去。想起倆人來到這里，一直忙于工作，也沒出去玩過，于是快速做出計劃。
楚絳君這些天瀏覽不少帖子，對這個深有了解，很快找到一個適合旅游的小鎮。
“這個小鎮雖然有點偏，但風景很好。”
最重要的是，有著獨特的風俗。
覃蘇言作為白嫖經驗者，當然是毫無意見。
于是兩人又提上行李箱。
打車很麻煩，倆人找老鄉求助，最終以低價買走了老鄉本來打算換掉的小皮卡。
小皮卡是藍色的，外觀有些破，看一眼就知道經歷豐富，但好在上路沒問題，頂多因為型號老，使用感覺顯得不那么得勁。
楚絳君開慣豪車，還是第一次開這種，感覺略新奇。
車子在公路上疾馳而過，窗戶打開，吹來的風很是清爽。
傍晚時候，他們抵達另外一個小鎮，看到不少踩著夕陽回家的老人。
這邊看起來有些貧窮，賓館要現找。
在天黑前，倆人找到一家不那么破爛的賓館，里面隱隱傳來電視機播放的聲音。
覃蘇言看了一眼外觀奇特的小樓，覺得跟這小皮卡還挺配的。
附近沒有停車位，覃蘇言先拉著兩個行李箱過去，賓館大廳里果然播放著電視劇，是掛在墻上的，穿著清涼的老板娘倚在柜臺邊緣嗑瓜子，看到來人，掀了掀眼皮子。
“要住店嗎？”口語略顯奇怪的英語，覃蘇言聽懂了，點點頭。
這里的一切讓她感覺略怪異，有種詭異的熟悉。
尤其是掛在墻上的小電視機，像是她之前看年代久遠的電視劇里有的場景。
電視里正在播放實時新聞，覃蘇言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場災禍。
一架今天起飛的飛機在將要抵達華國的時候忽然產生爆炸，飛機只剩殘骸，飛機上一百八十三人無一幸免。
覃蘇言一怔，正想感嘆一聲，眼睛忽然死死盯著飛機型號。
片刻后，略顯僵硬的掏出中午說時隨手塞進褲兜的車票。
一樣的型號。
即便不看機票，憑她絕佳的記憶力，也不會忘記中午剛記過的飛機型號。
“怎么了？”這時，楚絳君走進來，發現她神色不對勁，立刻緊張起來。
覃蘇言抬頭，一張臉白的嚇人。
楚絳君一怔，近乎直覺一般的，隨著她視線看過去。
在看到手里機票飛機型號和電視中播放的一模一樣時，腦子嗡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