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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一顫，輸出的內力頓時一個凝滯，覃蘇言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死人：“醒醒，我并沒有承諾你什么。”
他們只是在做交易而已。
里昂此刻戲癮上頭，代入進去，委屈到整個人都恍惚：“我明白，我只是外頭的，沒有名分的，你要他不要我，也是人之常情。”
終于覺察到殺氣，里昂一個激靈，頓時回神，精神起來，當即轉過身去：“對不起，入戲了。”
覃蘇言一臉冷漠。
一個小時后，起身出去，腿腳有點軟，臉也有點發白。
對比她一副虛弱的樣子，里昂截然相反，精神滿滿，感覺自己能再跑十個一千米。
見她要走，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道：“什么時候走？”
覃蘇言想了一下：“快的話就這兩天。”
里昂瞳孔地震，這么快！
瞥他一眼，覃蘇言：“你已經得到的足夠多了。”
一開始她給大小姐用內力沖經脈，頂多幫她過幾圈，引動一下，相當于在壓好久不用的水井時倒進去那一瓢水，之后能壓多少水來，還要靠大小姐自己。
而里昂這邊，她在幫他沖開經脈之后，一點點拓寬，輸入，完全是灌溉一樣的方式。
尤其是今天，內力全用出去，此刻丹田一片干涸。
想到這里就感覺到一陣不爽，搖頭道：“虧大了。”
最初跟里昂合作不過是從他那里打聽一下紅夫人的喜好，這種花點錢就能得到的消息偏偏用內力做交易還回去，覃蘇言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做慈善。
唯一的收獲大概就是收獲了紅夫人的賞識，下次有能力沖擊國外獎項時，可以搬出來蹭一下光環。
說起這個，里昂也是一陣尷尬。
貪婪的人是不知足的，但他也知道這件事自己是受益方。
“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里昂承諾道。
覃蘇言瞥他一眼，沒說話，將門打開。
有說這話的功夫，不如多打點錢。
下一秒神情一動，她聞到了香氣。
熟悉的香水味，是大小姐常用的那款。
大小姐并非是將香水當做補水噴霧一樣噴的人，身上雖帶香味，但卻很淡，不湊近了聞不到，如果只是路過，斷不可能在空中留下如此重的味道。
所以只能是在這里停留了不久。
“怎么了？”見她不動，里昂好奇的問道。
覃蘇言搖搖頭，想了想，覺得沒必要瞞著，于是對他道：“我可能明天就走了。”
里昂頓時愣住，頃刻間明白什么：“他們發現了？”
“父親。”深夜，即便知道有所打擾，大小姐還是敲響門。
片刻后，門被打開，露出一張寫滿了不虞的臉：“有事？”
一天之內被打擾兩次睡眠，赫連先生心情可稱得上是惡劣。
大小姐一臉凝重：“我剛從里昂那里過來，親眼看到覃蘇言在里昂的房間里呆了一個多小時。”
聞言赫連先生蹙眉，不能理解女兒什么時候有了這種嗜好，跟自己一點不像，或許是繼承母親。
“你要是真感興趣，可以去網上找視頻。”赫連先生想了一下，還是決定放任。
只是聽起來有些變態罷了，或許她只是寂寞了。但老父親心態還是占上風，沒忍住又多叮囑一句：“但不可多看。”
大小姐蹙眉，為何聽不懂父親在說什么
赫連先生已經想到好辦法：“明日我去找你白叔叔，讓他給你介紹幾個青年才俊。”
聽別人墻角，哪有自己上來的干脆？
大小姐：“……”
“父親！”瞬間明白他是誤會了，臉皮一下子紅透，大小姐咬牙解釋，“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赫連先生看她，表情仍舊平靜，“不是說覃蘇言和里昂在屋子里呆了一個多小時？”
大小姐下意識點頭。
赫連先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他們在做什么？”
“……”聽起來確實有些不單純，不對，大小姐搖頭，試圖找出自己一開始的想法，“或許他們在商量對付我們的計劃也不一定……”
最后的話在赫連先生看透一切的目光下逐漸減小聲音，最終徹底聽不見。
赫連先生提點她：“覃蘇言進去的時候，什么狀態？”
大小姐想了想：“和尋常一樣？”
“出來時呢？”
大小姐面色一變：“扶墻而走，臉色蒼白……”
單看狀態，確實很不對勁，被他一洗腦，大小姐開始懷疑是自己太正直，實際上事實就是如此黃暴。
想到自己竟然將這種事情跑過來報給父親，頓時一陣尷尬，耳朵都紅了，喏喏兩聲，連忙找借口回去。
門再次被關上，似乎從未打開過。
另一邊，覃蘇言自然能感覺到有人一直看著自己，奈何盤腿坐了一個小時沒動，腿麻的不想動，加上內力干涸，身體一陣虛弱，便扶墻回去。
終于進了自己的房間，推門進去，找到床就直接撲了過去，將臉埋到里面。
楚絳君正在刷微博，見她回來立刻按滅，看到她的狀態，眉心一皺，有些擔憂，還有些生怒：“很累嗎？”
腦袋在雪白被窩里動了幾下。
頓時感覺有被萌到，楚絳君呼吸一停，上前去，“我給你按一下吧。”
覃蘇言沒有拒絕。
楚絳君手法不專業，但力道足夠，感覺還算奇妙。
“感覺怎么樣？”第一次給人按摩，楚絳君略忐忑，只覺得手下一團軟肉，生怕自己捏疼捏傷，都不敢用力。
覃蘇言想也不想便道：“感覺身體被掏空。”
“好吧。”似乎感覺到他的郁悶，埋頭悶笑一聲，覃蘇言夸道：“爽爆了。”
楚絳君雙目幽幽。
“好吧，其實感覺有點癢。”覃蘇言再次改變說辭。
楚絳君沒有搭話，默默加大力道。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明天就能走。”覃蘇言忽然崩出來一句。
她給大小姐傳過內力，后者多次見過自己虛弱的樣子，應該猜得出來自己在干什么。
肩上猛的一疼，覃蘇言頓時叫了一聲。
“抱歉。”大手張開給她拍了拍，似乎要拍開疼痛一樣，楚絳君，“太興奮了，一時沒控制住。”
覃蘇言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