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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不該有的記憶在再次出現在腦海里,楚守安神情冷硬:“看來他不需要我們的擔心。”
這句話聽起來如此熟悉,連楚夫人也陷入沉默。
只有言寶兒捧著手機,感覺自己得到了快樂:“姐姐一向話少,今天卻說了這么多,看來都是為了哥哥,怪不得他這么感動。”
語罷有些酸澀道:“近水樓臺先得月,如果將我換做哥哥,絕不叫姐姐為我擔憂這么多。”
“……”這一幕也是如此熟悉,楚夫人表情逐漸冷漠。
“狐貍精。”楚守安說出她以前說的那個形容。
楚夫人眼皮子一跳。
楚守安已經看向言寶兒道:“這么會用成語,給你報個班吧。”
言寶兒努力保持鎮定:“遷怒是非常不好的行為。”
楚守安充耳不聞,和妻子商量:“腦子不能浪費,多給他報兩個。”
臉瞬間哭喪開來,一手抓住他的大手,言寶兒可憐巴巴:“爸爸!”
楚守安冷漠的收回手:“給孩子一個完整的童年,是我這個當父親的責任。”
“無情。”言寶兒做出評價。
楚守安不為所動。
眼見事情已經無法更改,言寶兒一臉苦澀,卻是抱著手機又縮了回去,窩在沙發上,看的目不轉睛。
楚守安眼皮子一跳:“現在該是你睡覺的時間。”
“末日即將來臨。”言寶兒一臉的看穿一切,“我要進行最后的狂歡。”
扭頭,楚守安對妻子道,“明天就去給他報班。”
一刻都不能讓他閑下來!
國外,覃蘇言終于送走一片媒體人,疲憊至極。
站了半個小時不累,累的是心,還有嘴巴。
楚絳君不知道從哪掏出一瓶水:“潤潤口。”
“多謝。”
一邊喝著,倆人一起回去。
路上,覃蘇言主動解釋:“本來沒打算聯系媒體,不過想到之前綜藝的事情還沒給粉絲道平安,就想給他們一個驚喜。”
楚絳君眼皮子一跳,確認不是驚嚇?
覃蘇言平靜道:“今天光線好,如果攝影師不是我黑粉,而且手藝非常垃圾的話,拍出來的成品一定很好看。”
眾所周知,陽光是最大的美顏濾鏡。
覃蘇言感慨道:“發微博報平安總有一些人不相信,這下看到真人,就沒事了。”
“為什么不開直播?”楚絳君忍不住問,如果非要報平安,開直播才最方便。
聞言覃蘇言目光像是在看傻子:“這里是國外,我馬上要拍新電影,有熱度干嘛不蹭?”
頓了頓,“而且,開直播也太費流量,我要警惕起來。”她還有幾部電影沒看,如果就這樣卡住,那也太氣人了。
楚絳君:“……”
總感覺最后一條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楚絳君做出總結:“有了今日的新聞,那四個人即便被放出來,也不敢真的囂張出現。”
她剛在特意提了自己遭到刺殺,還提了一嘴喬伊,那些媒體但凡好奇一點都會去探究,四個犯人的真面目遲早會暴露。
這點不用擔心,楚絳君已經看到不少媒體往警局里去,料想以國外人彪悍的程度,那四個人的臉一定會被公眾。
大眾總是同情弱者,何況她還是個明星,那些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活熱點。
就看警局的態度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警局這次肯定會被嘲笑。
不過,這跟自己有什么關系呢?
想到那個警察輕慢的態度,楚絳君微微一笑,眼底卻沒有多少笑意。
如果真的只是圖錢而來的綁匪,會有人保他們出去嗎?
這么急切,倒像是害怕對方暴露了什么。
“你覺得那些人是誰派來的人?”
“問問就知道了。”覃蘇言晃了晃手機,“我徒弟來了,先回去。”
大小姐在酒店門口,害怕昨天的事情再發生,并沒有下車,隔著一層玻璃,看著倆人不斷走來。
兩身黑衣,大黑傘,氣質冷硬,乍一看真的很陰間。
肯定是楚絳君的錯!
降下車窗不夠,直接打開車門迎過去:“師父!”
“沒事。”覃蘇言摸摸她金燦燦的腦殼,手感非常好。
“是我連累你了。”大小姐很愧疚。
“小事,能應付。”覃蘇言并不在意,這種事她經歷太多,早已經熟悉了。
大小姐卻搖搖頭,表示并不放心:“師父跟我回家吧,在我家里,肯定不會有人再傷害你。”
她家里安保齊全,甚至超標,肯定不會有人能傷到她。
覃蘇言直覺不好,拜見長輩需要禮物,她什么都沒準備。
楚絳君卻戳了一下她,示意她答應。
自己的人還沒送來,現在有免費的安保,不蹭白不蹭。
完美將他動作看在眼里,大小姐暗暗撇了撇嘴,覺得他還算有點眼色。
想起什么,橫了楚絳君一眼:“師父,你身邊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啊,爸爸昨天查過了,攻擊我們的人好像不是我們的敵人。”
按照她父親的理論,昨天那一遭,不是她連累師父,倒像是她受到連累。
覃蘇言驚愕,“不是你那邊的人?”
隨即眉頭微蹙,這也對,她跟便宜徒弟昨天不過第一次見面,如果白天的事情算是被連累,晚上的事情就顯得很迷惑。
她還沒有那么蠢,真的認定那幾個人是被喬伊招來的。
想到什么,看向楚絳君。
楚絳君想到自己身份,他還是有敵人的,尤其家族問題,這么大個家族,不可能一點敵人都沒有,只是沒想到對方這么能見縫插針。
立刻道歉道:“抱歉,可能是我這邊的問題。”
覃蘇言沒有反應,對她而言,誰那邊的問題不重要,反正都要解決,不過還是看了楚絳君一眼,帶著某些意味。
楚絳君暗中承諾:“兩瓶酒。”
覃蘇言滿足了。
大小姐卻很不滿,哼了一聲,斜眼看他。
楚絳君沒有反應。
看什么看,再看我也是你未來師娘,不對,師公!
國內。
即便很想打兒子,但楚守安還是對兒子安全抱以擔憂,立刻開始排查是哪邊的人又不安分了。
第二天就得到回復。
片刻后,他表情奇怪。
“不是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