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啟正在里面坐著，坐姿非常大佬，看到兩人進來，嗤笑一聲。
覃蘇言拉出一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由我來負責對你審問。”
聞啟一怔，而后挑起眉毛，沖覃蘇言一笑：“你來審問我？”
說著微微坐直，單手解開黑色襯衫扣子，隨著領口逐漸變大，露出結實的肌肉，皮膚因常年不見天日，格外白皙。
覃蘇言自然不會錯過他的動作，有些驚訝的掃了兩眼：“沒想到你看起來這么孱弱，其實還挺有肉。”
聞啟：“……”
狹長眼睛微瞇，聞啟冷笑一聲，語氣隨意又曖昧：“這么孱弱的我，弄死你不是問題。”
念到某個字時，表情格外色氣。
一旁剛接了一杯茶過來的楚絳君聞言頓時滿眼殺氣。
覃蘇言一派平淡：“自信是好習慣，自負可不是。”
“像你這樣的，在我手下撐不過三招，平日里也只能欺負欺負弱女子來找找自尊心了。”
聞啟眼神泛著冷意，語氣卻溫柔，看起來危險至極：“你又怎知她不是樂在其中呢？”
覃蘇言默默將發帶解下來。
瞳孔一縮，唯恐再被抽一下，聞啟咬牙，憤恨解釋道：“抽打和鞭打不一樣，抽打注重技巧，用力不能過猛，要注意留下的傷痕能在和空氣的接觸中產生酥麻的感覺……”
而覃蘇言純粹是往死里抽。
“這樣嗎？”覃蘇言不了解這個，感覺學到新知識，若有所思。
眾多武器中，她唯對鞭子沒有太了解，畢竟這東西初學時候很容易傷到自己，而且不適合戰場。
沒想到學個鞭子還有這么多技巧。
手指摸著柔軟的發帶，覃蘇言似乎找到那種感覺，忽然甩手一抽。
聞啟微微睜眼，下意識站起來就想跑，卻剛好被抽了個正著，動作看上去就像是迎接一樣。
這次的力道要打得多，覃蘇言沒想到這人還專門站起來討打，頓時目露驚異，暗嘆世上變態真是太多了。
“舒服嗎？”覃蘇言有點期待。
內力與力氣結合，力道絕對不小，不知道到不到標準。
一旁，楚絳君有些呆滯的看著這一幕，差點把手里被子捏碎，目光觸及聞啟那幾乎被抽爛的襯衫，罕見生出一點同情。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算了。
“是不是力道不夠？”見他不回復，覃蘇言思索著要不要再來一下。
“夠了！！”聞啟身上火辣辣的疼，強行忍住打人的沖動，第一次發現自己還能這么恨一個人，一字一頓道，“你！找！死！”
“看來還是不行。”覃蘇言得出結論，忽然又是一帶子抽過去。
聞啟都要懵了，沒想到她還敢抽自己，她是當真不怕死
措辭剛要警告，就見她她又舉起手，立刻瞪大眼睛，“畜生！你住手！！！”
平常低沉聲音說話的人猛的大聲起來聲音多會很刺耳，貼著門偷聽的警察被嚇的差點一蹦而起，連忙推開門：“怎么了怎么了？！”
目光落到聞啟身上，大驚失色：：你們用刑了！？我們局不讓私下用刑的！”
“我又不是你們警局的人。”覃蘇言聳肩。
對哦，警察放心。
下一刻恨不得爆粗口，放個鬼的心啊，這筆賬會被記在他們頭上的啊！！
唯恐還有意外，連忙轟趕倆人走人。
覃蘇言其實還想問些什么，但看看警察，再看看一臉殺氣的聞啟，覺得自己估計得不到收獲，還是走出去。
警察帶上門，親自從倆人去大堂口。
聯想聞啟身上傷口，警察猶豫一下，還是問道：“你們是不是真的覺得聞先生可疑？”
楚絳君點頭。
覃蘇言：“不是可疑，我覺得此事跟他有密切關系。”
警察擰眉，有些煩惱：“估計找不到證據。”
聞啟常年混跡黑色地帶，這種事情估計早已駕輕就熟。
“找不到便不能定罪嗎？”覃蘇言皺起眉頭。
“不能，疑罪從無，最后只能釋放。”警察很無奈。
覃蘇言眉頭皺的更深，這是什么奇葩規定……好吧，起碼從另一個方面看還是很正確的。
搖搖頭，覃蘇言問道：“你覺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陰險狡詐。”警察脫口而出。
說出后反應過來話中歧意太大，有些尷尬一笑，“我其實……”
覃蘇言打斷他的話：“我懂。”
然后說出昨天他借須梅梅落水栽贓自己的事情。
警察聽的一臉嚴肅：“這不是他平常行事的風格。”
拋卻這個，但看對方那一身無情的上位者氣息，聯想他幼稚的栽贓……多少有些割裂。
警察感謝道：“這件事多謝你們，我們會盡快查清。”
“最近可能還需要你們配合，希望你們不要走太遠。”
言下之意，要他們留下來。
覃蘇言頷首應下，心中卻覺得他們不太能查清，聞啟不是廢物，手下也不是，能做出這件事，肯定會將尾巴掃的干干凈凈。
點點頭算作鼓勵，覃蘇言道別。
“覃小姐。”警察卻叫住她，看她回頭后瞬間紅成熟蝦，竟然還有點結巴，“那，那什么，可以跟您要一張簽名嗎？”
覃蘇言微微挑眉，這人之前還說警局里沒有自己粉絲。
警察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飛快解釋道：“我不是給自己要的，我有個妹妹很喜歡你！”
簽完后，跟警察揮揮手，倆人一同出去。
相差不太多的身高，一樣的身形挺拔，區別是覃蘇言要纖細苗條一些，距離很近，似乎還能牽個手，警察在大廳內往外看，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磕到了。
看上去怪甜的。
事實上兩人正在討論聞啟。
心里隱隱有些想法，覃蘇言問道：“你覺得他為什么要多此一舉來這一遭？”
沒有確切的證據，他們不能給對方定罪，同時，聞啟也不可能栽贓成功，真正做到的就是拖延時間。
說不定還要把自己搭進去。
楚絳君開玩笑道：“可能真的喜歡上了吧。”
覃蘇言：“”
見她露出無語神情，楚絳君笑了一下，忽而嚴肅起來：“應該是沖我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