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有人那么壞,壞到了骨子里。
連死都要拉個墊背!
霍斯臣安慰她:“也許她傷了黎城的事情也是騙你的,黎城可能沒事。”
會嗎?
黎蘇蘇的眼淚定住了,帶著一絲期翼,希望結果如他所說的這樣。
隨后霍斯臣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來電。
心里有某種預感,她迅速接起:“喂……”
那端不知道說了什么,她眼淚再次砸落在臉上,神情恍惚。
片刻后,黎蘇蘇追問電話里的人:“那現在呢?現在他怎么樣了?”
得知黎城正在首醫院急救,她恨不能再上前補盛蘭馨幾腳!
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居然真下這么重的狠手!
電話掛斷,她熱淚盈眶地看向男人:“黎城確實受傷了,他被鎖在公寓里面,從窗戶往下滴血,樓下住戶恰巧在家發現,打電話救了他。”
“現在他人在首醫院急救,生死未卜……”
霍斯臣忍著掌心劇痛,伸出手臂環住她:“不怕,他會沒事的,我們現在過去。”
黎蘇蘇點頭。
退后時聽見一聲悶哼,驟然想起他受了傷,她這次不顧男人反對,瞥見了他那雙燒焦的雙手……
黎蘇蘇心痛啼哭。
霍斯臣反過來安慰她沒事,然后找酒店要了一盆冷水,將雙手浸泡進去。
到了醫院,他不肯先去看手,而是讓她先做個檢查。
確保孩子與她都沒問題,他才肯去治療自己。
黎蘇蘇沒法,飛快做了一遍產檢,索性一切安好,她跟孩子都沒問題。
但霍斯臣的手卻很嚴重。
得植皮。
給他治療的醫生認識他,心里暗暗欽佩。這么嚴重的燒傷,他居然可以忍到現在一聲不吭。
要不是男人額頭上的冷汗太密集,醫生甚至懷疑他不會疼。
好在來醫院的路上,他有跟酒店要冰水浸泡雙手。
否則更嚴重。
確定治療方案后,霍斯臣暫時住院。
黎城脫離危險,住在他隔壁病房,黎蘇蘇生他的氣,不肯過去看他。
黎母不知緣由,只以為男朋友跟弟弟之間,她更在乎前者。
心涼了一半。
她獨自照顧著還未清醒的兒子,默默落淚。
突然,黎城緩緩睜開了眼睛,麻藥已經褪去,疼痛感讓他發出呻吟。
黎母喜出望外,雙手合十拜謝老天跟丈夫保佑。
“城城?城城你終于醒了,嚇死媽媽了!你不是去參加婚禮嗎?怎么把自己弄受傷,還傷那么嚴重……”
她泣不成聲,心疼不已。
黎城張嘴,發出的聲音卻很沙啞,他第一句便問:“我姐……沒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情?她就只關心霍斯臣,一眼都沒來瞧過你!”
語氣中盡是不滿。
黎城輕輕搖頭:“別怪她,是我的錯……”
“你有什么錯啊?受這么重的傷,她是你姐,再怎樣都得來看一眼吧?霍斯臣又沒你嚴重!”
“媽,您別怪姐,是我咎由自取。”
黎母終于察覺不對,她緊張問:“城城,誰傷的你?”
黎城摸著包扎起來的傷處,眼神悲哀:“盛蘭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