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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蘇蘇現在想起來,腿還在發軟。
她太后悔了!
不該畫蛇添足,穿什么羞答答的衣服。光他喝醉酒后的樣子,夠她受的了。
霍斯臣的表情開始變得不自在。
他松開黎蘇蘇的下巴,看她的眼神格外復雜。
“你自找的。”
黎蘇蘇郁悶。
可不是嗎?
誰家第一次以那么慘烈方式送出去的?可能只有她了。
“現在可以進屋了嗎?我困了。”明天還得去找黎城,總覺得他有事兒瞞著她。
霍斯臣沒說話,看著她從跟前走過,自己去了三樓。
蘇蘇洗完澡,發現霍斯臣不在臥室。說不出松了口氣還是失落,她疲倦地掀開被子躺進去。
太累了。
爸爸的病,黎城的叛逆都壓在她身上,黎蘇蘇深怕自己哪天扛不住。
霍斯臣直到凌晨一點多,才停下手中的動作。五年沒拿手術刀,雖然過程沒忘,但手法還是生疏了許多。
洗干凈手,他下樓回到臥室。習慣性放輕腳步,沒有吵醒正在熟睡的女人。
霍斯臣洗完澡出來,無意中看見放在沙發上疊得整整齊齊的襯衫。
是被黎蘇蘇扯壞扣子的那件。
他拿起來仔細端詳,再望向睡得深沉的女人,眉頭微蹙。
她縫好了?
手法確實有進步,完全看不出來扣子重新縫過的痕跡。
想到這,霍斯臣抿了下唇,沉默地躺在她身邊閉上眼。
第二天,黎蘇蘇醒來時男人已經不在房間了。她不知道他是昨晚沒回來睡,還是一早就起床了。
見時間才八點鐘,她迅速進入浴室洗漱。
下樓時,霍斯臣正吃完早餐,看見她,眸光不經意地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再望向女人:“你今天要去醫院?”
黎蘇蘇有點受寵若驚。
明明昨晚還一張臭臉,今天怎么感覺心情不錯的樣子?還詢問她行程。
她如實回答:“我要去找黎城。”
霍斯臣沒講話,與她對視了幾秒鐘,見她沒有注意到什么,目光沉了沉。
“黎蘇蘇,手藝確實精進不少。”
她:“?”
霍斯臣說完便提著公文包出門了,留下一臉困惑的黎蘇蘇。
他在說啥?
沐姐偷笑:“少爺今天穿的衣服,是太太前兩天讓我縫扣子的那件。他可能以為是太太縫的,夸你呢!”
黎蘇蘇:“……”她把這事兒忘了。
一件衣服扣子而已,值得霍斯臣特地夸她?
“等他回來我跟他解釋。”衣服不是她縫的,黎蘇蘇不能冒領功勞。
沐姐卻說:“別啊太太。少爺看著挺高興的,就讓他以為是你縫的吧!”
黎蘇蘇覺得不太好,但今天霍斯臣的心情確實不錯的樣子。想起什么,她把扣子縫事兒放一邊:“沐姐,你怎么喊他少爺?”
這個事,第一次聽她這么喊時黎蘇蘇就想問了。
霍斯臣不是普通階層的家庭嗎?少爺這個稱呼,怪怪的。
沐姐的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喊習慣了,就一直這么喊。”
黎蘇蘇忍不住在腦海里胡亂寫劇本。
難道霍斯臣小時候家里挺有錢,也像她似的,突然家道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