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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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那干什么？
喬楚的第一反應，并不是陳青山進青樓去對不住自己，而是他肯定有什么事情。
可東方淑媛的面色卻不好看起來，雖然嘴里說著：“他們去那里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可臉上的神色騙不了人。
東方淑媛面上有些難過。
衛菀這些日子跟喬楚和東方淑媛在一起，知道東方淑媛和阿球當初就是這種關系進展而來。
衛菀和喬楚的眸光對視一眼：怎么辦？
喬楚微微搖頭：等住下來再說。
既然來了寧遠城，總不可能當天又回去。
這路上那么遠，一天一個來回對孕婆子來說很辛苦的。
襄王殿下叫馬車停在了一個鋪子門口，一行人下了車才發現，門頭怎么這么眼熟：竟然是天香坊？！
莫非馬爺的分店已經開好了？！
鋪子里面出來一個人，樂呵呵地上前招呼，正是馬爺。
寒暄中，馬爺邀請喬楚往里面去，喬楚這才知道：這就是天香坊在寧遠城的分號。
這個地方選得很有意思：離青樓一條街不遠，可是離正大街也不遠，旁邊都是脂粉首飾衣料鋪子，正是女子們最愛逛的地方。
襄王殿下把女眷們放在這里，就要離開，衛菀拉住了他，小聲嘀咕了些什么，等襄王殿下離開以后，衛菀才拉了東方淑媛和喬楚咬耳朵：“老五說了，你們家那兩個，是去幫忙查案子去了。”
喬楚恍然點頭：“我就說呢，這個時間，按道理來說是在軍營里頭才對啊！”
這話就是說給東方淑媛聽的。
“可不是么……”東方淑媛的面色好看了一些，可到底還是不太踏實，心中大概在懷疑襄王殿下在幫忙打掩護。
畢竟當年她當暗門子的時候，這種情況見得多了！
男人之間的朋友情意么……呵呵！
一行人是早飯后出發的，到了寧遠城，都過了午飯的時間了，于是短暫寒暄之后，就一起吃午飯。
飯后喬楚要睡覺，原本東方淑媛也是要睡覺的，然而小孕婦卻翻燒餅，翻來覆去睡不著。
三個小姐妹睡在一個屋，喬楚一覺醒來，發現東方淑媛還在睜著眼睛看屋頂，就不由得嘆氣：“要不，去看看？”
“合適嗎？”東方淑媛立刻道。
喬楚差點要笑：我一說，你立刻就明白，可見心中都不知道想了多少遍了！
既然心里不踏實，看看不就踏實了么？！
可兩個孕婆子去逛青樓，還是太過分了，而且也很扎眼。
兩個孕婆子于是就都看向了衛菀。
衛菀直覺不好：“你們看我做什么？”
“你帶我們去。”喬楚直接道。
衛菀：“……”
當襄王妃一身男裝欲蓋彌彰地跑到軟玉樓門口，要求進去點個淸倌兒唱曲時，門口的龜奴很為難：“這位……公子，您若是只聽曲兒，好辦，可您不能去旁的姑娘屋子里搗亂。”
就差沒說“你不能進去抓奸”！
襄王妃也很尷尬：“你放心好了，保證不搗亂。”說著就遞過去一錠小金子。
年輕的龜奴于是就推薦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小淸倌兒，襄王妃說好，又給了一錠金子。
龜奴正準備領著襄王妃往上走，襄王妃回頭招招手，車上下來了兩個大肚婆，一個個笑瞇瞇的樣子……
“……”龜奴無措地看向二樓欄桿處：媽媽，這可怎么辦？我扛不住了……
軟玉樓的媽媽見多識廣，一看就知道這些人自己一個也惹不起：罷了！大不了打碎了東西就叫他們賠好了……
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媽媽就微微點頭。
龜奴松了一口氣，將三個女子讓進了小紅魚的屋子。
這是個瞧著還很青澀的小丫頭，抱著一個琵琶，一副緊張害羞又強行裝得不緊張的樣子。
“會彈琴么？我們不想聽琵琶。”喬楚想了想《十面埋伏》，不太適合給寶寶聽的樣子，于是想聽點高山流水。
小紅魚點點頭，又去換了琴過來，叮叮咚咚彈了起來。
還真別說，彈得挺好的。
喬楚一臉享受地用手指敲打著桌面，斜倚在榻上昏昏欲睡。
衛菀很是新奇地四處看，還拿起桌上的點心好奇地吃了兩口……味道不怎么樣，比起京城的茶樓點心差遠了！
不過想著自己還從來沒逛過青樓，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
想必以后也沒機會再逛了，一定要抓住機會多看看多嘗嘗啊，于是又嘗了嘗旁的點心……
東方淑媛聽著那叮叮咚咚的琴聲，眼神開始渙散，她想起了從前……
一曲罷了，衛菀負責套話，果然，兩個很高很壯的漢子，進了軟玉樓頭牌的屋子，就在隔壁，其中一個面上還帶了面具……
一定是陳青山和阿球了！
可是喬楚將耳朵貼在墻上聽，卻沒聽到隔壁的動靜兒……
喬楚于是看向東方淑媛，搖搖頭：想來沒有做那種事情？！
東方淑媛垂眸，有些委屈：不做那種事情也未必就是好事。
只做事情還好辦，若是動了心，那可就麻煩了……
當初阿球也不是每次去找自己時都會做那檔子事情的……有時候就是說說話，有時候甚至什么都不說，只是互相貼著坐那兒，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說。
很快樓梯上就響起了聲音，那腳步聲進了隔壁，再然后，隔壁的人就走了過來，也不敲門，哐嘰一聲就把門給推開了。
黑著臉的陳青山和黑著臉的阿球一起走了進來，走在最后面的，是黑著臉的襄王殿下。
很好！
一個太傅千金、一個縣主娘娘、一個當朝王妃，組團逛青樓！
“相公？”東方淑媛干笑著喊了一聲。
“走！”阿球也不多說，上前拉起了東方淑媛的手，就往外走。
“哦……”東方淑媛一邊走，一邊求助地看向喬楚和衛菀：救救我！救救我！快救救我！
這種時候，誰能救誰呢！？
都自救吧，姐妹！
喬楚收回目光看著陳青山也干笑一聲：“呵呵，我就是想知道你來做什么。”
“嗯，回去我告訴你。”陳青山也黑臉，上前抱起喬楚就走。
“……”喬楚：我能走。
奈何喬楚不敢說，只好讓陳青山抱著出了樓。
眼看著兩個孕婆子被弄走，襄王殿下黑著臉：“菀菀……”
衛菀趕忙雙手舉高，低聲解釋：“是媛媛怕阿球亂來，一直心神不寧的，我們這才過來的……你放心，我們就聽聽曲兒，其它的真的什么都沒做！”
“莫非你還想過要做點什么？”襄王殿下不敢置信！
“沒有！真的！真的沒有！我什么都沒想！”衛菀語無倫次，襄王殿下卻不想再聽解釋，直接把衛菀扛在了肩上，大步流星就走。
“趙五！趙五……”衛菀肚子頂在襄王殿下的肩膀上，頭朝下被顛得眼冒金星，才喊了兩句就被顛吐了，“嘔……”
當襄王殿下感受到來自后背和臀腿的濕熱時，面色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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