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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女人,感性和理性,一直都被分的很清楚。
哪怕她理智告訴自己,別去多想,這是蘇禹珩在彌補從前的錯誤,她就不應該在意。
她越不在意,對蘇禹珩越是懲罰。
但是理性也忍不住為蘇禹珩有所撥動。
畢竟她曾經真的愛過他。
“顏顏,你說實話吧!你和蘇禹珩,是不是出現什么問題了?這次來,我雖然還沒看見蘇禹珩,但是我總覺得,你和他之間有問題。你現在滿臉都寫著,我為情所困這三個字。你知道嗎?”
白青青特別八卦的說完,單手撐著下巴就在等她訴苦。
唐妙顏聽到這里卻是抽了抽嘴角,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
“姐姐,我為情所困,這是五個字,好嗎?你就算不認字,麻煩你學一學算數啊!三個字和五個字,一共也就一只手的事情。你要是真的記不住,可以掰手指查。咱倆的關系,我也不會笑話你。你至于這樣也說錯嗎?”
白青青笑嘻嘻的躲開她的手指,嘿嘿的回答道:
“我會說錯,你這聽的不是不會錯嗎?這也不耽誤什么,你就別挑我的刺了。你還是說說,你和蘇禹珩,到底怎么回事吧?你倆兜兜轉轉,你追我趕這么久。不要告訴我,這樣的感情基礎之下,你倆還能生出矛盾?這太聰明的人,是不是都不好相處啊?”
白青青對于他們倆的感情,也有自己的判斷。
而且不得不說,她這判斷是相當準確的。
的確。
太聰明的人,想得就多。
不信若是把唐妙顏和蘇禹珩任何一個人,換成比較直白,想得比較少的那種。
絕對不會鬧出她們倆這么多的風波。
不過無論是蘇禹珩還是唐妙顏,脾氣秉性都不可能改了。
所以他們倆的矛盾該有,還是會有的。
“該怎么說呢?我和蘇禹珩之間沒有小三,沒有誤會,可是我們倆之間的感情,的確出現了很大的問題。甚至現在讓我回頭想想,我甚至都想不起來,我為何會生他的氣。但是我看見他,就是會生氣,就是想要疏遠他。你說奇怪不奇怪?”
唐妙顏當然不能和還沒成親的白青青說,蘇禹珩曾經把她強了。
于是隱瞞掉這種事之后,剩下的就是他們倆之間的問題。
白青青聽完之后,眨巴眨巴長長的睫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給出肯定的回答:
“你們倆這算不算吃飽了撐的?就是因為日子太閑,不需要明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大把的時間相對,所以才會生出這種莫名其妙的隔閡吧!都說七年之癢,你倆這都幾個七年了?都快第三個了吧。所以是癢的難受,想換人了嗎?”
唐妙顏被她噎得拿著勺子的手都有點哆嗦。
“什么癢不癢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因為再怎么講,不明白感情的人,都只是雞同鴨講。
她決定不搭理白青青。
結果白青青聽了她的話,卻是不依不饒,繼續說道:
“喜歡一個人,還不就是想天天都看見他。當你不想看見他的時候,就說明你不喜歡他了唄。比如說宋將軍,我現在就巴不得立刻就看見他。我對他,是真的很想啊!”
白青青說到最后,特別沒羞沒臊的吹了一聲口哨。
調戲的意圖,別提有多明顯了。
唐妙顏聞言更是無語,不過還是好心給她解釋道:
“你朝思暮想的宋將軍,現在在南方邊境打仗呢!別說你想,就是老天爺想,也是沒有辦法回來的。你且在京城里好好等一等!宋將軍看不見,但是不影響你見到你的梓竹哥哥啊!”
唐妙顏可是沒有忘記,當時因為梓竹救了白青青。
白青青給他取得昵稱呢!
這都哥哥了,怎么也能代替宋遠賦一陣子吧?
“你說得對!我得趕快吃飯,吃完飯,要去見見我的梓竹哥哥去。兩個月不見,也不知道他想我沒有。哈哈……”
白青青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
找到了梓竹這個念想,立刻就把宋遠賦給丟到天邊去了。
唐妙顏無語的看著這樣的白青青,真心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剛才居然沖動到,想要相信她的話。
她根本就是個還不懂得感情,單純的小女孩兒罷了。
而自己的事情,白青青是不可能理解的。
她該怎么煩,還是得怎么煩。
唐妙顏現在手里有了閑錢,就琢磨著在京城里做點什么。
她的第一個念頭,自然是要開醫館的。
畢竟她本身就是有醫術在身的人,治病救人是她活了兩輩子的理想。
所以唐妙顏在京城看了一圈,最后選定城北平民區的前面,買了套三層的小樓。
她想為人民服務,在這里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城北的房租是真的便宜,和最貴的城南相比,能差出五倍的價格。
和房東寫好合同之后,她就開始找裝修隊,按照現代醫院縮小的版本和比例裝修。
這對于上輩子拿醫院當家的唐妙顏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
她的設計之中,除了現代的硬件之外,還要有軟件的兼容。
所以她就一直在琢磨,自己醫館與其他醫館不同的經營方針以及針對的疾病。
不過她自己是怎么干,都不可能把這三層樓的病人看過來的。
還需要招幾個醫德醫術都過關的醫生才可以。
唐妙顏滿心計劃和算計,在醫館折騰到天黑,才坐著馬車回到郡主府。
“音德郡主請留步。”
馬車剛走到府門前,就聽到外面傳來一個,清雅的男人聲音。
但是根據聲音,唐妙顏根本不認識對方。
于是拉開車窗向外看,居然是一個二十多歲長相清秀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時下最流行的紗衣,顯得越發長身玉立。
手里拿著一個扇子,扇子下方還綴著一個翠綠的玉佩。
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他家境殷實,絕非普通的酸文秀才。
“您是哪位?”
唐妙顏歪了歪腦袋,輕聲詢問對方。
男人在月色之下淺笑一聲,躬身再度給她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