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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禮王子深深看了唐妙顏一眼,當然也是在分析,自己到底應該如何做,才能獲得更大的利益。
不過很快的,他就放棄了,想要留住唐妙顏的念頭。
唐妙顏這樣的女人,太過有本事,太過高傲。
那絕非一般的男人,可以征服得了的。
哪怕他有信心坐上西夏的王,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征服唐妙顏。
人太過于貪心,最后的結果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他想要得到的,只有一樣。
“好,我同意和你協作。”
蔡禮王子很快就答應下來。
唐妙顏笑了笑,抬手指著遠處進進出出許多人的中軍帳。
“根據我從前看過那么多書的經驗,想要除掉現在的王取而代之,最好的方法就是控制住所有人,再立功!所以一會兒,我進去把西夏王除掉,你帶人進來抓拿我。當然了,只要你最后放我一條生路,我保證你就能順利繼位。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沒有什么具體的步驟,她要做的就是彼此默契配合和互相信任。
畢竟她對西夏并不了解。
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就這么簡單?”
蔡禮王子有些懵了。
按照正常的情況,這么大的爭奪王位之事,不應該謹慎的仔細再仔細的彼此商量出一個,萬無一失的對策嗎?
這怎么到了唐妙顏這里,完全就是幾句隨意到不能再隨意的話?
唐妙顏確定就這樣簡單,他們的計劃就能成功?
蔡禮王子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答應與唐妙顏合作,到底是不是對的。
“中原有一句話叫做:擇日不如撞日。想得越多,可能越會錯過機會。”
而且最重要的是,唐妙顏實在是不想在這里等下去了。
南方的天氣和環境,對于她來說和慢性毒藥沒有區別。
她要盡快處理完所有事,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才能止住她不停的高燒。
“好吧。祝你好運!”
蔡禮王子無語極了。
總有一種自己無上賊船的感覺。
可惜事到如今,他也做不出別的選擇。
反正沖鋒陷陣的人又不是自己。
“站住,沒有大王傳召,你不得入內。”
唐妙顏這么快就去而復返,讓中軍帳外把守的士兵都有些緊張,兩根長矛交叉在一起,明顯是拒絕唐妙顏非傳召就進去的。
“那你現在就去告訴西夏王,我有要事稟報。……你們不用這么看著我,我身上要是有武器,你們還能放我自由嗎?”
唐妙顏耍無賴似的攤攤手,這話說的底氣十足。
的確。
做為俘虜。
早在她被俘的第一時間,身上就被人搜光了。
根本不可能存在一點危害對方的可能性存在。
“讓她進來。”
西夏王在帳篷里剛要休息,就聽到了唐妙顏的聲音,當即掀開被子坐起身,對著外面大聲吩咐。
兩個士兵這才撤了長矛,看著唐妙顏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其實沒有誰是真正防備唐妙顏的。
除了因為她的確被搜身的很干凈之外,更因為她是個女人。
在所有人的認知里,中原女人都是從小被關在家里,學習女紅相夫教子的。
與他們異族馬背上的女人,根本不同。
就中原女人的小膽子,連殺只雞都不敢,更何況是面對武藝高強的西夏王呢?
可惜,所有人都想錯了。
第一,唐妙顏就不是普通的中原女子。
第二,她是個有武器有膽子,甚至面對生死根本從來都不害怕的醫生。
所以當唐妙顏進去沒多久,中軍帳篷里發出一聲巨響時,所有人幾乎都驚呆了。
“不好了!唐妙顏刺殺了大王。”
把守的兩個士兵反應過來,撩開帳簾一看里面的情況,心就忽悠一下子差點沒原地碎了。
只見剛才還活蹦亂跳準備上床睡覺的西夏王,此刻滿身鮮血的坐在原地,身上還有不少黑煙冉冉升起。
而罪魁禍首的唐妙顏,正甩著手嘖嘖出聲。
“哎呀媽呀!真的是第一次殺人,嚇死我了。”
兩個士兵聞言對視一眼,罵娘的心思都有了。
就你現在這副閑散的模樣,哪里來的一點害怕的情緒啊?
現在很害怕的人,是我們,好不好?
“大膽妖女,竟然敢刺殺我們大王,來人!把她抓住!”
蔡禮王子果然是第一個帶人沖進來的,全副武裝的模樣,當真是把自己從頭護到腳。
這是生怕唐妙顏會出爾反爾,除掉一個西夏王不算還要把他這個王子給殺了去退兵。
唐妙顏瞇眼看著他們笑了笑,這會兒隨手從商城里掏出一塊干冰。
先是丟在水里,緊接著揚向所有人。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是什么新型迷魂香的同時。
她借著大霧跑過去,一把將蔡禮王子給控制住。
“站住,你們要是不想先死了望,緊接著就死王子的話,就都給我讓出一條路來。”
唐妙顏用之前,從西夏王身上摸出的匕首,頂在蔡禮王子的頸間,瞇起的眼睛里寒光乍現。
“你小心點,別真割了我的脖子。”
蔡禮王子此刻一萬個后悔,為什么要答應和唐妙顏合作,還故意將她放了出來。
如果他按照原定計劃,一直緊緊看守著她,一直想辦法說服她。
親爹不僅不用死,自己也不至于落到唐妙顏的手中。
這娘們哪里是普通的中原女子?
分明是比他們民族最彪悍的女英雄,還要難以對付。
現在自己的小命就捏在唐妙顏的手里,那是要看她的心情好壞,才能有一線生機的。
萬一唐妙顏想要的,不止是他們退兵,到時候他也得命喪唐妙顏的手里。
這可怎么辦?
蔡禮王子現在是一萬個后悔,可也已經無濟于事。
“那就要看你配合不配合了!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三件事嗎?你是不是該兌現了?”
唐妙顏瞇起眼睛看著他,近距離之中,殺意的寒光仍舊不減。
可見從始至終,唐妙顏也從未真的相信過他。
她只是在最關鍵的時刻,需要蔡禮王子把人調走,讓她方便對西夏王動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