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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妙顏聽完有些發懵。
所以這事懲罰她之前,把主線平衡值都降低到10,然后系統終于想明白過來。
做為新的懲罰,故意把任務變成被動發布了嗎?
“所以呢?如果我無法按時完成任務,你還要用電擊來打我?”
唐妙顏這話問的弱弱的,很顯然是自己說的都沒有底氣。
心虛的要命。
系統橫了她一眼。
宿主覺得,我應該給你什么懲罰呢?總之,你若是不想回到地球上去,那我就只把我的任務做完。總之,我是不能再放任宿主,隨心所欲的玩死你和我了!
“……好吧。我會盡力的。”
唐妙顏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最后只能妥協了。
“小姐?”
福兮又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話,才將茶水端過來,這才發現唐妙顏一直都在走神,根本就沒注意聽她說什么。
唐妙顏端起茶杯把熱水喝了,掀開被子跳下地。
“給我簡單收拾一點行裝,我要出趟遠門。”
“小姐,您要去哪里?昨天姑爺……”
福兮一愣,生怕唐妙顏這是又要去哪里找男人。
嚇得隨口就將蘇禹珩拖出來,唐妙顏才想起來最關鍵的問題。
“哪里來的什么姑爺?我問你,昨天到底是誰,把蘇禹珩給找去的?”
福兮被她喊得一嗓子,嚇得直接跪倒在地,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別看平日里唐妙顏平易近人,和她們幾乎都是姐妹相稱。
但是此刻唐妙顏拿出氣勢喊這一嗓子,絕對可以把福兮半條命嚇沒了。
她哪里敢說假話,只得老實交代道:
“是表少爺!昨天小姐帶奴婢們出門,表少爺見到就問了一句。奴婢們只說去金寶街,后來姑爺就追去了。”
福兮這話的確沒有撒謊,畢竟還沒到地方的時候,誰能猜到,唐妙顏會帶著兩個丫鬟去逛青樓?
可是金寶街在晚上開門營業的場所,基本上也都是青樓。
宋遠賦白天見到他們夫妻倆吵架,生怕唐妙顏去青樓作妖,這才派人去通知蘇禹珩。
唐妙顏只是簡單在心里過了一遍,就明白到底發生什么。
還來不及說話之時,院子里就傳來宋遠賦的聲音。
“表妹,我剛剛接到兵部調令,要我去沂南府駐防,我下午就要動身前往。”
隔著打開的窗戶,宋遠賦就跟唐妙顏大聲解釋。
不是他不想多陪她幾天,實在是調令來的太突然。
不過結合華王爺已經動身前往南方戰場,就不難理解,為何宋遠賦的調令來的這般突然。
實在是南方已經起了戰事,實在是太需要武將。
既然宋遠賦的罪名已經洗清,那他被調往南方周邊府城去駐守,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正好,我要跟表哥去散散心。”
唐妙顏正愁找不到說辭,這會兒來了現成的辦法。
于是當唐妙顏跟著宋遠賦上路,都已經離開了京城,宋遠賦才恍惚想起來:
“你怎么和我來了?”
唐妙顏抓著馬韁栓在樹上,蹲到小河邊掬起一捧水,輕輕灑在臉上,緩解一下火辣辣的太陽炙熱過后的滾燙。
“不是說過去散散心嗎?怎么,表哥剛剛升官,就嫌棄我礙事了不成?”
唐妙顏一邊拿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水珠,一邊笑瞇瞇的看向滿臉困惑的男人。
宋遠賦剛毅的麥色俊顏,此刻也已經被太陽光烤紅,聞言把腦袋搖的像個烤紅薯似的,趕快解釋道: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你想去,去住多久都行。我就是擔心,你這樣就逃避遠離京城,蘇禹珩能坐得住嗎?估計用不了半天,他就得追過來。你還是想好,自己要和他怎么說吧!哪里是我不留你?分明就是有些人不放人嘛!”
最后的話,宋遠賦越說越小聲。
這話倒是提醒唐妙顏了!
“你說得對!萬一蘇禹珩追來怎么辦呢?”
唐妙顏拿著手帕擦水的動作一頓,一雙慧黠晶亮的明眸轉了轉。
雖然她不覺得,蘇禹珩有追過來的必要。
但是顯然,事實是宋遠賦說得對。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躲著蘇禹珩,有什么事兒,她更喜歡和蘇禹珩正面剛。
但是她現在有秘密任務在身,是要去刺殺華王爺的。
她絕對不能因為蘇禹珩耽誤,再次把主線平衡值降低到引起天罰。
“表哥,我能不能走得安心,玩得好,那可都是你的責任了!就要看你,到底歡迎不歡迎我去玩了!”
唐妙顏收好手帕,下一秒就對宋遠賦笑得溫暖如夕陽。
可是這笑容,愣是把宋遠賦笑得渾身發毛,狠狠一抖。
“你什么意思?”
虧得宋遠賦堂堂一個武將,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這會兒被唐妙顏盯得,腳后跟轉了轉,都想躲到樹后暫時避一避。
好不容易穩定住心神,也就只能簡單問出這五個字。
“如果表哥堅持進地主之誼,誰又能奈何得了我?可是如果表哥不愿意,想要借口讓別人把我帶走。那我也只能跟著對方走了!畢竟主人都不是真心挽留,我又怎么好意思能厚著臉皮跟著呢?”
唐妙顏笑瞇瞇的走到宋遠賦身邊,抬頭笑吟吟的望著他。
那眼神陰惻惻的,哪里來得商量?
分明就是在逼著宋遠賦,點頭做出選擇。
蘇禹珩要來追唐妙顏,肯定不會獨自空手來。
既然帶了護衛,那么即便唐妙顏不回去,他也能讓護衛把人帶走。
但是如果宋遠賦不愿意,那蘇禹珩就要掂量掂量,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你真的這么不想見他?”
宋遠賦低頭看著唐妙顏眸光閃爍的眼睛,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他當然可以保護唐妙顏,不被蘇禹珩帶走。
但是首先,他要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如果只是單純的夫妻拌嘴,有兩天也就和好了。
他現在把唐妙顏帶走,她轉過頭就想蘇禹珩,就自己叭叭的跑回去。
那他不是妄做壞人了嗎?
所以他到底要怎么做,到底能做什么,還是要取決于唐妙顏的回答和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