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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以后的冊封典禮?
唐妙顏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滿眼的關愛智障,哈哈道:
“你還敢不敢再扯一點?你怎么不直接說,我勾搭了玉皇大帝,馬上要飛升成仙,你直接拿香燭祭拜我得了唄!還勾搭皇帝?你敢想,我還不敢做呢!”
唐妙顏已經懶得反抗了。
除了反抗不了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這里是寺廟,蘇禹珩根本不敢對她怎么樣。
所以她有恃無恐的挑眉瞪著他,一雙清凌凌的視線,毫無一絲心虛和算計。
這眼神單純到,足夠蘇禹珩一點點熄滅眼中的怒火。
“你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沉聲再問時,已然是肯定的語氣。
“能有什么事啊?我最近半個多月,一直在忙著救表哥。去找東方琴是,被齊越威脅,一定要給齊至治病,同樣是這個原因。齊越和齊至,你難道不認識嗎?”
唐妙顏很肯定的回答,這會兒語氣沒有什么波瀾,繼續問道:
“齊家看起來相當富貴,既能在這皇家寺廟里,擁有獨立的整座宮殿做客房,將我囚禁在這里。隨便一處宅院,又能做成宮殿的樣式。這么有名氣的兄弟兩個人,你就算初到京城,應該也不會沒聽過吧?”
“齊越和齊至?”
蘇禹珩聽了她的話,突然就松開一直摁著她手腕的大手。
腦海之中原本散亂的各種線索拼接,就好像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般,瞬間讓所有真相的浮出水面。
“對啊!齊至身體還有些不好,聽說是因為家族原因,總是熬夜又要早起。所以才年紀輕輕,也就十八九歲,和我一樣大吧!就換上了膽病,我給他治療了快半個月。終于快要康復了!只要他好了,齊越就答應我,幫宋遠賦洗冤,讓他離開刑部牢房。”
“官復原職是不可能了!齊家一介商賈,就算花再多錢,也不可能買來一個四品的將軍之位。只要能把宋遠賦放到陽光下,讓他有機會重新報效朝廷,再走到將軍之位,也是早晚的事情。我相信他能做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單獨一個人,在院子里憋得太久了。
哪怕唐妙顏還是一樣厭惡恨著蘇禹珩,這會兒話匣子一打開,居然就收不住了!
扒拉扒拉說了一大堆,聽的蘇禹珩眉頭越皺越緊。
“你當真不知道,齊越和齊至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這話讓你問的,我要是知道,我還問你干什么?我就直接告訴你,他們是誰誰誰家的兒子,不就得了嗎?”
唐妙顏無語的橫白他一眼,覺得蘇禹珩怎么去了一趟吉祥府,腦子也變蠢了呢?
莫非霍亂不僅傷害胃腸道,居然也影響智商的嗎?
這倒是個新奇的研究課題。
“嗨!”
蘇禹珩無語的長嘆一口氣,仰天看著棚頂的橫梁木,好像已經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了。
“對不起!”
憋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先說了這三個字。
唐妙顏像見了鬼似的看著他,無語一瞬之后,才問他:
“你做過那么多對不起我的事情,你現在道歉的是指哪一件?不過你也可以不用解釋的,反正道歉不道歉在你,接受不接受道歉在我。而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也不接受你的道歉,更不會原諒你。”
她這話說的無比絕情,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蘇禹珩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急切又沉聲道:
“你先別走!我有好多事要告訴你,你必須聽完。否則……兩天以后,你就是想后悔,都來不及了。”
“我不想聽。蘇禹珩,我現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救出宋遠賦。之后,我會離開京城。你的事,你身后任何人的事,都和我沒有關系了!”
唐妙顏轉頭森冷的望著他。
可能是距離的太近了,他身上熟悉的氣息,讓她想到最后兩次見面,他強迫她折騰一次又一次。
本能的產生煙霧,瀲滟的明眸也就含著明顯的恨意。
“走?皇帝的德妃娘娘,你連宮門都出不去,你還能走去哪里?”
蘇禹珩被她眼底的恨意刺痛,可是很快就收斂心神。
他必須馬上和她說清楚。
至于她對自己的恨,跟這件事相比,根本已經不重要了。
“唐妙顏,你口中的齊至,真正的名字叫做齊修至,他就是當今皇帝。而齊是國姓,你當時告訴我,你救了的男人叫齊至,我之所以不相信你。正是因為當今皇帝的名諱,沒有任何人可以冒犯同叫。更不可能有人,敢兩個字都使用。這全天下,敢叫齊修什么的,只有當今越王齊修梓,正是你口中的齊越。你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嗎?”
他這一番解釋開口,唐妙顏的雙腳就跟釘在原地一般,再也挪不動一步。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蘇禹珩,想從他的黑眸之中,看出一絲說謊的痕跡。
可惜,除了認真和氣憤與擔憂之外,她再也看不出其他一絲。
“我不知道你寫這份藥方,原本是想要用什么辦法送去吉祥府。但是送到吉祥府的藥方,是當今皇帝齊修至在早朝上,當著所有人說過。為醫學世家唐家義女唐妙顏所學,若是真的能夠治療吉祥府疫情。他將冊封你為音德郡主,并且進宮伴君,封號德妃!”
這下,蘇禹珩出口的不是霹靂,而完全是一個又一個炸彈。
即便是把唐妙顏炸成粉末,她都想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發展到這個程度。
可是唐妙顏突然就想起來,今天早晨,齊至著急去看她,居然穿著明黃色的衣服。
甚至腰帶上,還繡著一條五爪金龍。
對啊!
五爪金龍。
在這個階級森嚴的古代,除了皇帝之外,就連皇太子所用的圖樣,也不可能是五爪金龍。
而是四爪的蛟龍。
齊至真的就是當今皇帝。
所以他一直堅持,必須要她參加一次的,兩天以后的宴會。
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宴會。
真的很有可能,就像蘇禹珩說得那般,而是冊封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