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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是仙女,隨手一變,就會出現很多東西呢!”
唐妙顏顧左右而言他,半真半假的話,直接把蘇禹珩給逗笑了。
“長得像仙女,但職業就是個魔術師。”
蘇禹珩微微垂下頭來,在她有些緊張的臉頰上輕吻一下。
如瀑的黑發絲滑,一點點落在她的臉側,一點點滑過。
癢癢的感覺像極了小鉤子,一路都可以撓到她的心尖去。
這世上不可能有人知道穿越,就更加不可能有人會想到,腦海里還裝著一個商城。
每一次,大家都能發現,唐妙顏的身上有莫名其妙的東西出現。
唯一能夠合理解釋的,那就是她有先見之明。
這些東西都是提前藏好,在關鍵時刻變出來的。
所以出現的問題是解釋了,可來源就還是個無法道清的謎。
唐妙顏雙手推著他的肩膀,被他弄得渾身緊繃更甚,于是心思難免有些跑了,回答的話也慢了半拍。
“你別鬧了,你不是要聽我解釋?機會可就只要有這一次,你要是不聽,那我不說了啊!”
蘇禹珩原本留戀在她耳畔的薄唇停住,明顯頓了頓,是在考慮對比。
最后還是理智占了上風,他再度緩緩抬起頭來。
絲滑的長發就從她臉頰全部拉起,可見他的確是更想知道答案。
“有一件事,我必須和你坦白。那就是我身后的確有一個神秘的力量,他們能夠提供給我的東西,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夠認知的。”
她既然決定和蘇禹珩有個未來,那么將來再遇見事情,拿出很多奇怪的東西,他就一定會發現。
與其一次次找不著邊際的借口欺騙,不如她現在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
哪怕不能說出自己的來歷和系統,但總可以籠統的給他一個解釋。
“我的醫術,啟蒙于亦敦法師,實際上現在使用到的,是他們傳承給我的。而那些醫療器械,也是對方提供給我的。你放心!我們的目標從來都是濟世救人,絕對不會興風作浪。而且我是入市唯一的代言人,他們只負責制作各種物資,絕對不會隨意出現危害萬民對抗朝廷的。”
唐妙顏可沒有忘記,蘇禹珩是即將做首輔的人,為國為民才是他的基本理念。
所以這番話既是解釋自己醫術和物資的來歷。
最大的原因還是想告訴他,不用害怕我這股無形的力量。
即便你琢磨不透,我們也不是潛在的危險。
果然,聽了她的屆二十,蘇禹珩也有自己的見解。
“又是一個奇怪的教嗎?難怪你和藍星月在一起,可以說那么多別人聽不懂的行話。”
唐妙顏聞言抽了抽嘴角,她也沒想到,蘇禹珩會把這兩件事聯系在一起。
“有一部分這種原因吧!不過我和他可不是一伙兒的。這次他逃跑了,將來是一定會興風作浪的。在遇見他,我會幫你想辦法處理他。總之,既然我們有一部分淵源,我就絕對不會讓他禍害百姓,動搖國本的!”
蘇禹珩抬起修長如玉雕的手指,輕輕在她額角彈了彈,無可奈何的搖頭笑道:
“我的唐醫士,我的救世主。你是個醫生,你的任務是濟世活人,救死扶傷。懲奸除惡這種事,有朝廷在,有官員在。哪里是遇到什么危險,都要你一個女人上的?那還要我們這些男人做什么?以后再遇見他,你躲得遠遠的就好。千萬不要再像上次一樣,隨隨便便就跟著人家去老巢。萬一發生點什么事,怎么辦?”
唐妙顏眨巴眨巴漂亮的明眸看著他,有那么一瞬間是想告訴他。
這世上除了她,可能真的沒有人能夠對付得了藍星月。
畢竟藍星月手里的東西,是這個時代的人,再聰明也無法想象的。
但是既然蘇禹珩都能男女來區分,有些話她能想也就不能說了。
最重要的是,危險還沒有發生。
現在說什么都太早。
于是她乖乖的拉住他的衣襟,輕笑著搖了搖,特別溫順的回答道:
“我聽你的。夜深了,我忙了一天,好累。咱們睡覺吧。”
最重要的是,你趕快從我身上下去。
你這個姿勢壓在我身上,我害怕怕啊!
“哪里能這么快就睡覺?說完了正經事,咱們是不是該干點別的?”
他單手捻起她烏黑的長發,俊美無儔的臉上,矜傲的黑瞳里溢滿神采。
即便他的話語再平靜,唐妙顏也能聽出其中興奮的意味。
“在床上不就是睡覺的?還要干什么?停!你別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快去睡,病還沒完全好呢!”
見他明顯是有話要說,唐妙顏嚇得驚如鵪鶉,用力的縮了縮脖頸,就向床里躲過去。
雖然他們倆現在的關系變得好起來,在一起抗擊疫情的戰斗中,結下深厚的情誼。
但是這份情誼還是無法讓她忘記,前不久他做下的過分事。
她并不想和他怎樣,完全沒有那份心思。
蘇禹珩看出她的躲閃和漸漸從羞紅變成青白的俏臉,代表著她對他到底有多抗拒。
這一刻,說沒有一點后悔,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然而事情已經做下,他現在再想如果也沒有意義。
于是他規規矩矩的翻身下去,只是側身躺在她旁邊,輕輕用手掌心撫摸她白皙嫩滑的臉頰。
“對不起!”
這三個字很沉重。
是蘇禹珩這一生都想不到,會為這種事對她說得。
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的確是吃醋吃到理智全無。
才會下手那么狠那么絕。
唐妙顏在他的掌心輕輕一顫,不可思議的抬起纖長的睫毛,對上蘇禹珩矜傲深邃的黑瞳。
此時有些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
“說沒關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你若是個女子,我這樣對你,你也會恨我一輩子。可是現在要說我有多恨你,那也不可能。蘇禹珩,給我一點時間,克服一下心理障礙。也好好想一想,我們未來到底該如何相處。兩個人,總是從不認識到認識,從不熟悉到熟悉的。需要的,無非就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