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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妙顏轉回身還沒等回答,華芳菲就驚呼一聲:
“你哪兒受傷了?”
她指著她裙擺上的血點問。
“……剛剛流鼻血了!我去換衣服,你要想等人,自己去堂屋吧。”
唐妙顏臉色越發黑的厲害,哪里可能說明事實?
只能讓無辜的鼻子莫名其妙的背鍋。
沒想到,她就進屋換衣服的那點時間,蘇禹珩居然回來了。
她才剛走到院子里,就聽到堂屋的笑聲。
“咯咯……蘇大人真會開玩笑。”
是華芳菲羞澀的笑聲。
這話雖然是怨怪的口氣,可怎么聽都掩藏不住愿意的喜悅。
“我是認真的。”
蘇禹珩俊朗的笑容溫柔,抬手將華芳菲耳畔的碎發整理好。
就是這雙手,上午的時候,還傷害過唐妙顏。
而此時,卻被他用來對另外一個女人溫柔。
唐妙顏此刻心底的疼痛和憤怒,如果能用實物來表達的話,絕對已經達到地球都裝不下的程度。
這男人怎么就能,在他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情后,就裝作什么都不記得,肆意撩撥其她女人?
她從前怎么就不知道,原來蘇禹珩這么渣?
唐妙顏越想越生氣,把懷里抱著的,原本準備去洗的臟衣服,都瞬間撕出一個大口子。
或許正是這撕拉的一聲驚動屋內的男女,他們齊刷刷的回頭看向她。
而蘇禹珩的手,甚至還停留在華芳菲的發間。
窗戶內外的視線相對,蘇禹珩似乎沒看見唐妙顏一般。
自然而然的收回視線和手,對華芳菲輕聲說道:
“今夜別走了!我讓谷城備酒菜,算是提前慶祝我們合作愉快。”
華芳菲笑盈盈的收回視線,那明明帶著自得炫耀的目光中,她卻嬌嗔的斥責道:
“蘇大人,你的要求過分了!你要知道,我可不是普通的民女,哪里有隨意住在別的男人家過夜的道理?這女人啊!首先要自重,別人才會尊重你。”
這話明明是在拒絕蘇禹珩,可怎么聽都是在嘲諷唐妙顏不自愛。
蘇禹珩突然從直白的拒絕,到今日的引誘。
除了看清唐妙顏的真面目,對她徹底死心之外,還能是怎樣的?
“讀過書的大家閨秀,果然和鄉野蠢婦的思想不同。不過華小姐多慮了!隔壁新房已經修好,家具也進完了。你今夜,可以帶著丫鬟睡那邊。天黑趕路,不安全。”
唐妙顏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點什么才好。
勾搭在一起的這么順利嗎?
叮咚!主線平衡值上升中!46、47……72,叮咚!恭喜宿主,主線平穩上升中。請再接再厲!
這世上居然有渣男和賤女在一起,她還必須拍手叫好這種事?
唐妙顏現在真想鉆進自己的腦海里,把那個紅色的平衡值給砸爛。
這他媽的到底都是什么鬼東西?
氣死她得了。
“蘇禹珩,你是不是喧賓奪主了?連你在這個家里都是客人,你沒經過我允許,就隨便留客人?還住進我的新房?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唐妙顏憤怒的將臟衣服都丟到地上,指著蘇禹珩的鼻尖就質問。
此時,他們倆已經從堂屋走出來。
蘇禹珩就走在前面,聞言才頓住腳步。
“你家?呵!好大的口氣。唐妙顏,你別忘了!三年前,你就嫁給了我。連你都要叫做蘇唐氏,連你都是我的,更何況這本就是用我俸祿蓋的房子?問過你的意見?我倒是想問。就只怕,你想請進來的那個人,已經無法活著到你面前!”
唐妙顏憤怒的表情一僵。
蘇禹珩這話是什么意思?
虞浮生已經死了嗎?
蘇禹珩原本好好垂在身側的雙手,在看到她僵硬呆滯的表情時,瞬間擰緊成拳頭。
上面青筋直蹦。
所以即便虞浮生那樣變態的傷害她,即便虞浮生從始至終都是利用她。
她也對虞浮生情根深種。
甚至不惜當眾吻他,轉移他的注意力,讓虞浮生趁機逃走。
所以她要為他守節,在能下床康復之后,她就要明確拒絕他的靠近。
他是真的蠢!
如果唐妙顏不愛虞浮生,又怎會義無反顧的跟著虞浮生離開自己?
明明他都已經找到面前,卻寧愿和虞浮生演那么惡心的戲碼,也不要被他找到。
這女人早都變心了!
早都不愛他了。
他早就該認清現實了!
唐妙顏震驚一會兒回過神來。
她是個五講四美的現代人,聽說熟悉的人死掉,本能覺得詫異和惋惜。
不過短暫的驚愕之后,她便再也不去想虞浮生那樣的變態混蛋。
“你的俸祿?那三年之約,在你口中承諾的話,難道是放屁?蘇禹珩,我告訴你,你愛和華芳菲去哪兒睡就去哪兒睡,在我家,就是不行!現在別說是她,連你都給我滾出我的房子!否則別怪我一把火,把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燒死!”
唐妙顏陰戾的留下話,撿起地上的臟衣服就去后院洗。
她現在滿肚子憤怒和酸澀,難受到腿肚子都在哆嗦。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我不氣,我不氣!都不是什么好人,氣壞自己,不值得。”
唐妙顏一邊把衣服當成兩個人的臉皮狠狠蹂躪,一邊嘀嘀咕咕勸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
男女主的感情線已經搭上,這只是個開始。
她又不能離開他們倆。
從今以后看到的,都會是他們兩個惡心扒拉的膩歪。
她就應該從現在開始習慣,她就應該對他們視而不見。
次次都這樣生氣。
估計用不了幾天,她就得一命歸西。
“端洗腳水來。”
她洗完衣服剛回到前院,蘇禹珩就站在門口如此吩咐。
他說完轉身就進屋去。
而院子里,哪里還有第三個人的身影?
這渣男不和華芳菲去吃飯,留在家里找她麻煩干什么?
誰要給他打洗腳水?
他做什么美夢呢?
唐妙顏使勁瞪了一眼空空蕩蕩的門口,去廚房洗簌完畢之后,連回那屋去都沒有。
新房不是已經收拾好了嗎?
既然都能待客,那她睡肯定沒問題呀!
蘇禹珩個混蛋也不告訴她一聲。
早知道能住,她早都搬過來。
何必昨夜還要睡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