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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一聽:「搞半天人家還真不怎么喜歡你呢?」
難怪被親還拼命掙扎,是周京墨在外面和人生死相隔涕淚漣漣,她兒子在里面吃醋發瘋吧。
真不愧是自作多情搶來的,人家還沒怎么樣,他都想到過幾年結婚的事了。
顧行則表情不變。
這個問題,要說之前他還真回答不上來。
但剛剛云姝才被逼著說了喜歡,他很有發言權,云淡風輕說:「她喜歡。」
「沒看出來。行了,你要做的事自己創造條件做,反正也沒人能勸動你,實在不行回來挨你爺爺一頓打再出來找人家。」
小時候被狗咬了還要養狗,把他關家里他都能跳出去,一瘸一拐走兩公里親自去選狗。
然后抱著狗被打。
喜歡的,碎了也要黏起來繼續用,不喜歡的,幾百萬的東西塞給他,他也能隨手送人。
喜歡的和不喜歡的,對有的人來說可以共存。現在多的是男人女人,家里一個外面一個。
但他就不一樣,喜歡金的,盒子里就不準出現銀的。
從小就難帶…都怪他爸基因不好,生出來一個犟種。
徐婉又開始煩某個人,看了眼護士臺那邊,不準備多留。
「要是真喜歡就溫柔點兒,她受刺激你還動手動腳,要哭不哭的樣子可憐兮兮的。還不等你把她包裝成功,她就能煩了你。對了,她到底多大?」
顧行則沒說年齡,只說:「反正成年了。明年上大學。」
上學她恐怕不會想著結婚的事,那就只能四年后……
「還沒上大學?顧行則,你還真是做得出來!」徐婉指著他罵,「一群二十七八的男人圍著一個這么小的女生禍害!躺床上怎么不是你們!」
還是叫媽媽的年紀呢!
顧行則絲毫沒羞恥心,慢條斯理說:「其他人是都躺床上了。」
特別是周京墨和聞堇年,輕易下不來床。
徐婉指他幾下,懶得再教育,轉身就走。
人還沒進電梯,又撥通了顧東廷的電話。
后面的話就聽不見了,不過想也知道會說什么。
顧行則在原地站了會兒,準備回病房。
剛轉身,看見走廊盡頭走出來一個人。
虞珩,白家醫院背后的投資人。
對方也看見了他,兩個人走到護士臺前面客套握手。
對方年長些,先開口:「顧總,怎么在醫院?」
「女朋友生病了,」他輕描淡寫蓋過剛才這兒發生的鬧劇,「虞總呢?怎么也在醫院?」
對方回答:「我妹妹生了點小病。」
顧行則聽過一兩句虞家的事,虞珩的妹妹小他很多歲,是他從小既當爹又當媽帶大的,現在是個大明星。
他私以為,對家庭很在意的人,都很適合打交道,再怎么樣也做不出太過分的事。
比如祁舟。
他就多客套了一句:「虞總投資眼光很不錯,現在白家的醫院正在上升中。」….
虞珩笑容加深:「那多虧了顧總幫忙。」
聞家被打壓下去,白家才能冒出頭。
又說了幾句,兩個人客氣錯開,各回各的病房。
病房里,云姝沒睡覺,正睜著眼睛看向對面窗外,沒什么多余表情。
聽見開門的聲音,她轉頭看過去。
「就你一個人?」
「嗯,你叫媽媽的那位女士走了。」
她皺眉一下說:「我只是沒反應過來叫錯了。阿姨有不高興嗎?」
顧行則在床邊坐下:「沒有。怎么,你還會擔心她不喜歡你?」
「只是因為叫錯了稱呼不禮貌。」
「嗯。但我也要多加一句,沒人會不喜歡你。」他手探進被子里,又抓住了她的手。
云姝頓住,感覺之前被打斷的難為情又卷土重來。
她對憤怒,討厭,陰陽怪氣的情緒都適應良好,唯獨對顧行則越來越強勢直白的表述不太耐受。
「你知道她剛才在外面跟我說什么嗎?」顧行則問。
「什么?」
「她問我是不是畜牲,怎么對著虛弱可憐的病患也能下得去手。」
云姝:「……」
教育發達的現代城市里,還是母子間,畜牲這種形容也可以隨便罵嗎?
顧行則還拉著她的手靠近了,就差額頭對額頭,故意說:
「有時候可能是畜牲,就喜歡對著某個可憐的病患下手。」
云姝偏過頭,感受著噴灑在臉頰耳邊的呼吸,努力把話題往正事上帶:「你沒跟她解釋嗎?」
「她沒聽。轉回來,親我一下。」
她還側著頭,掰都掰不回去:「我不。」
「行,」顧行則早有預料,「那你更喜歡我親你?剛好,我也喜歡。」
「喜歡」兩個字的含量太高了,她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沒等顧行則親下來,她就咻一下把手蓋在臉頰上,那個吻落在她手心。
顧行則輕笑一聲,然后刻意似的,一連串的吻順著她的手心過渡到無名指根,指尖,最后吻在她眼皮上。
那感覺像火苗一樣,從她指尖燙到其他部位,連帶著心臟也仿佛抽動一下。
「你怎么總喜歡親來親去?」她問。
顧行則:「剛聽見某個人的告白,有點興奮。不然還能干什么?再逼著你說一句喜歡,你都能鉆進去裝機器人了,又不能干更畜牲的事,還能怎么樣?」
「…你可以坐著不動不說話。」
「對著女朋友還能這么沉默安靜,除非我有問題。」
她兩只手都糊在他臉上,努力推開,又說:「那你可以和我說正事,網上怎么樣了?」
「又在轉移話題。我看到消息過來就在你身邊守著,哪兒來的空看網上的情況?剛剛沒拿手機看?」
手機?手機…
云姝才想起自己是帶著手機的。
但她只說:「沒看。程家幫忙,應該很順利。」
顧行則:「進醫院也是找的程家?」
「不是。是寧知夏。」
顧行則意味不明:「你都找上她了。邱阿姨也知道?」
「嗯。」
他點頭:「所以程家知道,邱阿姨知道,連寧知夏也知道,唯獨沒告訴我。」
云姝還是重復那句:「我前天就告訴過你。而且你剛才已經因為這個生過氣了,不應該再提。」
「所以我現在不是生氣,」顧行則再把她手拉開,捏著她下巴讓彼此正臉相對,「是需要一點好處安慰。」
好處這個詞以前也出現過,大多數是在床上。
她一聽這個詞就反射性以為他在求某件事。
于是她面無表情盯著他那張好看的臉,緩慢吐出兩個字:「畜牲。」.
九方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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