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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我做魚,你教我補11.5加更
第三百六十八章我做魚,你教我補11.5加更
天黑了。
云姝終于感覺到一點明顯的時間流逝。
她離開椅子,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肢體,準備下樓吃飯。
轉過身才發現,周京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了看文件的行為,坐在那逐漸昏暗的光線里,正盯著她看。
兩個人對視過一秒,云姝先移開視線,平淡無波說:“我要吃飯。”
周京墨站起來:“主廚不在,只有一點意面。”
走到門口,他又回過頭看著她,隨口補充道:“還有一條魚。”
“我不喜歡吃魚,”她從他身邊越過,頭也不回往下走,“意面在哪兒?”
東西都在廚房,里面除了兩份番茄肉醬面,水池里還有一條草魚,兩個巴掌大小,正好是兩個人的量。
她看也不看那條魚,端著面就要出去,卻被剛走進來的周京墨攔住了。
“魚在那里。”
她皮笑肉不笑:“你不會還想讓我做給你吃吧?做夢。”
周京墨并不生氣,而是解開袖扣,挽起了袖口,說:“我來做,你教我。”
她慢慢皺起眉。
“你連面條都是廚師做好端到面前的,下廚?你會嗎?”
關鍵這樣西裝革履的上位者,一看就是坐在辦公室簽文件而不是在廚房刮魚鱗的。
“不會可以學。”他挽好袖口,把昂貴的腕表摘下,然后手掌探進了水池里。
哪成想那條魚還是個烈性子,被他的手碰到,魚尾巴就劇烈一甩,“啪”一下打在他手背上。
濺出來的水甩在周京墨身上,臉上,讓他下意識閉眼轉開頭。
云姝后退兩步,眉頭略微一抬,然后心情不錯地嗦了口意面。
周京墨側頭,臉上的水珠還在往下流,他眼里似乎是有點疑惑:“第一步不應該這么做嗎?”
她再嗦一口面,掃了眼水池里的魚,態度不好地說:“按住它,敲暈。”
“用什么敲?”臉上的水都滴到下巴了,他緊鎖著眉頭問,“可以幫忙擦一下嗎?”
“不可以。”
她端著面往外走,并不管他那狼狽的樣子。
周京墨垂下眸,喉結滾動一下。
一碗意面的份量并不大,反正不夠云姝吃飽。
她把碗筷端回廚房,發現周京墨還在艱難地處理魚鱗。
看了兩眼,她若無其事地端走另一份面。
周京墨發現了她的動作,停下來叫住她:“那是我的。”
“但我沒吃飽。你還有魚,實在不行餓一頓不可以嗎?”
理直氣壯的欺人太甚,她一臉平靜地說完,還挑釁似的直接吃了口面。
跟以前一樣,故意作怪。
周京墨再看她一眼,當做沒看見,轉身繼續處理魚,順便低聲問一句:
“魚鱗下面這層青黑色要刮掉嗎?”
她很久沒處理過魚,都快忘了魚身上哪兒有青黑色的,但她還是隨便“嗯”了聲。
反正是他自己做自己吃,被毒死也不關她什么事。
她又端著意面去了外面。
連吃兩份非本地主食,那種黏膩味兒讓她后面的進餐速度稍微放慢了點。
卷起來的最后幾根面條沾了沾嘴,還沒吃下去,廚房里突然傳出來一聲刀具被扔進池子里的撞擊聲。
她抬頭看著,很快周京墨洗了手走出來,臉色不好看,走到茶幾旁一邊擦手上的水,一邊用紙巾捂住蔓出血跡的手指。
“晚餐沒有魚了。我不會做。”
她把意面一口吃進去,一點不意外。
“反正我吃飽了。”
“但我還沒吃。”
“那關我什么事?”
她把面吃完,扔下碗筷不管,下了桌就往坐在那個單人沙發里,隨便拿了個東西在手上轉著玩。
周京墨還在給自己擦拭血跡,目光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看她像以前那樣,喜歡窩在那個沙發里自己玩兒自己的,手指的痛在這一刻都仿佛被減弱了幾分。
這樣也不錯,是他們難得的平靜了。
再待下去就是休息時間。
誠然,一頓飯不吃并沒有什么事。
周京墨空著肚子在客廳里辦公效率也不低。
腕表的時間指向九點半的時候,他出聲打斷沙發里那人的發呆,說:“該睡覺了。”
云姝回過神,看他一眼。
“我可以就在這里睡。”
“在哪里睡都不能改變事情的發生。但我認為你更希望在房間里。”
她仍然面不改色:“這里到處都是監控,我在房間里不可能睡得著,還不如就在這里的鏡頭下坐一晚上,放心,熬一晚上人不會死。”
周京墨有片刻沒出聲,然后他說:“房間里沒有。”
原來和七號館一樣。他還保留著最基本的紳士風度。
不過不排除他說的是假話。
周京墨的耐心似乎已經被傍晚那條魚耗費掉了大半,回答完這個問題見她還不動彈,走過去就要直接抱人。
云姝眼疾手快推開他,自己站了起來,一溜煙兒跑上樓,反鎖了房間。
但周京墨早有準備,用備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進去后還當她這些小動作不存在,自顧自脫下西裝,進了浴室。
等他再出來,云姝把枕頭和被子都裹在了自己身上,纏得緊緊的,像只蛹。
周京墨帶著水汽上床,中規中矩的睡姿像他這個人,如同被一個無形的邊框套在了里面。
兩個人各躺在一邊,沒閉眼也沒說話。
燈光里仿佛有一根連接機關的細絲,彼此控制著呼吸,小心翼翼不去觸碰。
但長久的壓抑,會讓人覺得還不如一次性爆發。
云姝緊繃著神經,察覺到他突然伸手過來,立馬往床下滾。
然后被周京墨按住了。
他撐起上半身,死死壓住她掙扎的動作,騰出手剝開被子。
“掙扎什么?看著我。一天了,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嗎?”
被子一被拉開,云姝就抓著一把叉子對準他,目光冷靜,但眼里積聚起水澤。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周京墨,我不想和你發生什么,你最好別逼我。”
周京墨狹長雙眼里暗色沉沉:“就這么恨我?討厭我?你可以為了報復我獻身給顧行則,就不能為了自己的安全和我在一起?怎么,要為他守身?”
“你別再靠過來。”她快速眨掉一滴眼淚,說話的聲音都帶顫。
他嗤了聲:“害怕我?當初就不害怕……”
“你怎么知道我當初沒害怕?”她努力睜大著眼睛,眼淚已經不用眨,就能成串的往下掉。
周京墨忽然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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