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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輿論發酵到轉折點,是個很考驗人的過程。
邱阿姨一天三次地問:「還不到下一步嗎?罵我們的人越來越多了。」
云姝都耐心安撫,也順帶安撫自己:「快了,再等一等。」
程家那邊還特意給她打了電話,囑咐她不要急。
他們經驗很豐富,像大人在玩小孩子的游戲,非常了解什么時候才是轉折點,哪個地方才是突破口。
有種找到靠譜的外包公司的感覺。
旁邊顧行則正讓人把酒店里她的最后一點行李搬回來,然后在書房和下屬開會議。
這幾天遠恒資本要準備進駐寧氏娛樂,著手拆解,做成和程家的并購案。
加上還要持續周氏珠寶線和聞氏醫院的事,他忙得連飯后的休息時間都沒有,回家吃飯也是到一個小時就要離開。
云姝被邱阿姨慫恿著,在客廳里給他往玻璃盒里裝零食。
自從知道所有真相后,邱阿姨就被顧行則「救贖無辜女孩兒還默默愛上了她」這個故事感動到不行,明里暗里想讓她多多表達自己的感謝,還手把手教學。
比如教她用別人烤的蛋撻裝作自己做的喂給顧行則。
再比如,教她外出逛超市時也給顧行則買點禮物回來。
雖然她給忘了,但最后邱阿姨還是硬把她隨手買的微型瓷瓶冰箱貼,用語言包裝得華麗豪氣給送了出去。
她自己真正做的,就是趁著顧行則聽邱阿姨吹噓的時候,突發奇想往那個拇指大小的瓶子里插了根草芽。
讓它看起來像觀音菩薩手里的凈瓶。
零食裝好,那個小瓶子也放在上面,顧行則正好下來。
他換了身西裝,還沒整理好,下來后走到她面前彎腰,兩條胳膊撐在她兩邊,先親她一下,然后說:
「幫忙系個領帶?」
云姝看著那一看就很昂貴的領帶,仍然盤腿端坐著不動:「我不會。」
「我教你。」
「那為什么你不自己系?」還要費力氣教她。
「老師為什么不自己考試還要教你?」顧行則牽著她的手握住領帶,「拿出你求知若渴的精神來。」
云姝抿抿唇,跟著他的指揮把領帶繞圈。
顧行則還保持著彎腰低頭的姿勢,雙臂把她攏在中間,她只需要抬抬手,頭都沒仰一下。
勉強打出一個漢諾威結,她還在面料上抹了抹,努力把它抹平整,然后若無其事說:「好了。」
顧行則就站起來,在她面前松了松最上端,邊系著西裝紐扣,邊側頭示意一下,問她:「那是什么?」
他問的是那個零食盒。
對面假裝收拾沙發枕頭的邱阿姨,連忙給她使眼色。
她接收到信號,把盒子拿起來遞給顧行則:「給你的。」
他眉峰挑起:「是什么?」
「吃的。」
「沒了?」
「盒子是玻璃的,你看不見里面嗎?只有吃的。」….
對面的邱阿姨:「……」
幸虧是個女孩兒,這要是個男孩兒追人,不打光棍兒才怪。
顧行則倒是還有心思再引導:「你知道我問的是什么。不再說句話?」
云姝看著他,把他的手抓過來,盒子放上去,再把那個小瓶子放進他胸前的西裝口袋里。
「好好吃飯,不要太忙。」她生疏地說。
顧行則垂眸溫柔地笑,再彎腰在她側臉吻了下。
「聽你的。」
周一周二下午的會議通常比較多,顧行則幾層樓里來回轉
,等結束都快到下班時間。
林特助拿了助理做的會議記錄,和總裁行程安排表,敲門進辦公室。
他最近有囑咐大家,不經允許不準隨便打擾總裁。
這幾天網上的輿論大家都有點了解,但因為帶了名字的評論都被撤下去了,網上又沒出現過當事人身份信息和照片,大家都不知道那個和寧斯云鬧得甚囂塵上的受害人到底是誰。
偶爾討論,也都是帶著同情和憤恨,表達對寧家人的唾罵,順帶高興高興寧家那一檔子人都要倒霉了,只有他們顧氏節節高升,說不定下個月還漲工資什么的。
只有他們總裁辦的人,依稀知道那個女孩兒和老板的關系。
所以他們頂層的人最近都很謹言慎行,生怕輿論發展不順會影響老板心情,繼而影響到自己的職業生涯。
里面的人說了「進」,林特助才回過神,神色如常地推門進去。
進去就看見一個新東西——
辦公桌上有個白色的拇指瓶子,里面插著根綠色的苗。
小巧玲瓏,和這整個辦公室都有點格格不入。
這間辦公室是林特助親手布置打掃的,他對這里面的每樣東西都很熟悉,所以他很肯定,那個小東西是中午之后才出現在這里的。
想也知道是誰送的,顧行則可不像喜歡可愛東西的人。
林特助就掃過一眼,當沒看見似的走過去,按流程把當天的工作復盤,再安排好后面的行程。
正事說完,接著說另外的事。
「今天中午顧董發來消息,說讓公關部門做好預警,不要讓寧聞周三家出事的消息反噬到公司。」
顧行則不意外:「我知道。」
他爸沒有留戀權力的意思,說放手就是徹底放手,只要不是出大事,并不怎么管他。
除非是有人告狀告到了他面前,讓他需要做做面子功夫。
除了聞家這種奇葩家庭,也沒有別人會這么做。
「除了這個,他還說什么了嗎?」
林特助:「沒有。顧董要說別的什么,那也應該是親口和顧總你說。」
「也不一定。」
要想私下了解關于云姝的事,可就不一定會直接問他。
林特助知道他的意思,笑著說:「顧董不大喜歡過問私事。」
他們夫妻倆也不是那種豪門惡公婆,對兒媳百般挑剔千種遴選。
顧行則中肯點頭:「確實。」
他和云姝的事牽扯了好幾個人,鬧得也不小,要說消息早已經傳到他爸耳朵里了。
可是這么久以來,他從來沒聽他爸提起過。
他媽消息沒聽全的時候倒是問過一句,問他是不是和寧家姐妹好上了,還很平淡的勸告他,別用這種舊時代花邊新聞給她的晚年生活添堵。
他否認后,她就再沒問過。
仿佛只要不是寧家姐妹那種復雜情況,不用對付寧母那種親家,其他對她來說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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