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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說了是短暫保住。”
寧斯云的結局從昨天開始,才是真的被寫定了。
只要云姝和顧行則還有后手,背后那個被牽扯進來的人被拉下馬,就不可能讓寧斯云這個罪魁禍首安然無虞。
祁舟再倒一杯酒,臉上沒有常見的笑意。
“聞家很快就會被白家擠下去,寧家就要倒了,周家被砍斷了珠寶線…云姝的報復真是來勢洶洶。”
“別一副妻離子散的樣子,物傷其類也沒必要,做了壞事兒就得有心理準備。都告訴你了,別小看女人。”
江休還左右望著,看舞池里的美女,說出來的話不太走心。
沈卻對這些事的發生都沒怎么注意過,他多數時間都泡在機車里,對八卦也沒江休那么熱衷,陡然一聽見祁舟三言兩語的總結,還有點驚訝。
“三家都這么嚴重了?我還停留在聞堇年中槍的事情上。”
江休轉回來嫌棄看他一眼:“你腦子都掛在機車上被吹飛了,哪知道人類社會的事啊。”
說著他又“哎”一聲:“那你是不是還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么?”
沈卻:“什么?寧斯云被放出來了?不是在網上掛著嗎,說他出現在寧氏大樓了。”
“你的消息渠道都來自百度百科吧?這種延遲一百年的消息也好意思說出來,再晚點,山頂洞人都能知道了。”
沈卻:“……”
他扔了個扶手枕砸在江休身上。
“就你他媽走在八卦前沿。”
江休偏頭避開:“那當然,消息打聽得多,辦事情都能快點。”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祁舟懶得聽他們扯來扯去,幫忙說出來,正好和江休的話撞上。
兩個人說的還不是同一件事。
祁舟:“云姝咽不下這口氣,闖上門找了寧斯云麻煩,寧家人都要被氣瘋了。”
江休:“周京墨昨天雨夜在溫泉度假山莊看人情侶親親我我,被氣得送進醫院了。”
說完兩個人都一頓,挑著眉看向對方。
對沈卻來說,這兩個消息都挺新鮮,但最新鮮的還是江休這個八卦老王子不知道寧斯云被找麻煩的事。
“喲!居然還有你不知道的消息呢江八卦?我以為滿海城誰家耗子打架都瞞不過你呢。”
江休梆梆給他兩拳。
“少他媽幸災樂禍的,總比你這種床頭有耗子打架都不知道的人好。”
祁舟攔了下他,皺著眉問:“周京墨進醫院了?”
“是啊。不過你先告訴我,云姝找寧斯云什么麻煩了能讓寧家人差點氣瘋?”
“不知道,反正寧斯云他媽差點中風,送去醫院的路上罵聲能穿透三層樓。”
江休:“巧了不是,周京墨的沉默也能擊穿三層樓。大家都這么愛上醫院,聞家這樣兒也不好去,那白家的醫院不是賺翻了?”
“真他媽是……”祁舟抹把臉,吐出一口濁氣。
誰能想到呢,幾個月前,大家還一起在高爾夫俱樂部里談生意,說起寧斯云的小秘密。
轉眼間就成了這樣。
就因為云姝的出現。
“我現在是知道女人不好惹了。”
江休提醒他:“你還應該知道,惡有惡報。寧斯云和周京墨欠了女人情債,就倒在女人身上。聞堇年看不起人,就倒在被看不起的那個人身上,多有頭有尾的。
嘶,下次我一定要建議我哥去演一部這種戲,我來做編劇,一定很帶感!說不定能讓他提前拿下第三個影帝獎杯,早點回來繼承家業供我吃吃喝喝。”
沈卻:“讓你哥本色出演,體驗一次惡有惡報從此封心鎖愛?你不是當弟弟的,你是當上帝的吧?”
“我要是上帝,第一個讓你下地獄。”
兩個人又開始斗嘴,祁舟在一邊緊鎖著眉頭繼續喝酒。
喝得差不多,他拿上衣服站起來:“你們繼續,賬記我頭上。我去看看周京墨。”
“記得勸他別再惦記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實在不行就從了棠恬吧,估計也就她不在意他心有白月光。”
祁舟邊走邊朝后揮一下手。
“我是去看病人,不是去氣死人。”
醫院。
住院大樓里很安靜,頂層的豪華病房里,護士來去都是靜悄悄的。
電梯到樓層,“叮”一聲打開。
祁舟走出去,都不用特意問,看見病房外的左助理就知道在哪間。
他走到門口隨便擺兩下手,推門進去。
周京墨半靠在病床上,手背上還插著針管打點滴,就開始處理工作。
小桌上擺著電腦,文件和執行總裁專用印章。
聽見聲音,周京墨轉頭,平淡掃了他一眼。
“你怎么過來了?”
聲音有些不對勁,估計不只是被氣的。
祁舟拖了張椅子坐下,說:“我才聽說你住院了,過來看看。忙成這樣?”
周氏的珠寶線最近問題很大,聽說相關人員天天加班,他這個總裁就更是連軸轉。
也怪不得淋個雨生場氣就進醫院了,大部分原因還是太勞累。
周京墨并不多說,只“嗯”一聲,又看回文件上。
祁舟又問:“周叔他們不知道?”
周京墨仍然態度淡淡:“沒必要。”
然后就這么沉默下來,病房里只剩他翻動文件的聲音。
過了會兒,祁舟低聲說:“周哥,放手吧。”
“放誰的手?你應該勸的是另外一個人。”
主動進攻的只有云姝。
“可云姝是被我們逼成這樣的。”祁舟不在這段感情中,始終把事情看得很清楚。
“她要的一直都是公平,所以只對寧斯云下重手,對你只有被騙的恨,如果她現在能和顧行則好好在一起,讓她放下對你的……”
“不可能。”
周京墨打斷他的話,狹長眼睛里情緒看不分明。
“還沒人敢讓我退一步認栽的。她要下重手輕手,要恨還是要氣,都該在我這里對我說。”
讓他放手,看著云姝和顧行則相親相愛?
那誰來放他一條生路?
是他的東西就該是他的,就算她要一刀捅死他,那刀也該他自己來遞。
語氣不明的一番話說完,他又轉回工作的事。
祁舟被他這個平靜過頭的反應弄得皺眉。
周京墨平常也沒什么太明顯的情緒起伏,但那應該叫沉穩有風度,不是這種壓抑的平靜。
他心頭有點跳,開口試探:“但她被守得嚴嚴實實的,恐怕也不愿意和你說話。”
“她會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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