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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輪二層也有個甲板,不過是外露通風的,很冷。
那兒坐著的男男女女都很親密,還有男人一條胳膊摟兩個人的,穿著裙子的女人凍得連笑聲都有點不順暢。
云姝多看了一眼,再看向二樓里面。
里面燈光不亮,能看見的那個廳里,座椅都設在四周,看不太清楚坐著的人,不過大多數人都聚攏在中間的臺桌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開始噓聲起哄。
顧行則沒在二樓停留,牽著她一路上了三樓。
“冷嗎?”他邊往上走邊低聲問。
這里的通道不如別墅寬敞,他們又靠得很近,云姝一邊肩頭都能碰到他胸膛。
“不冷。”這里面開著制暖,只要別想不開去外面甲板吹風,都不會太冷。
顧行則把大衣再攏了攏,說:“這里有客房,冷了或者困了可以去房間睡覺。我們十點回去。”
聲線在嘈雜的背景音里很溫柔。
“嗯。”云姝應了聲,垂下眸伸伸手,讓手指尖從他的大衣里冒出來。
上了三樓,空間陡然變大。
這里沒有太多的客房占用空間,甲板的位置也是用玻璃封起來的,兩邊一打通,就顯得很寬敞。
甲板的位置上坐著幾個熟人。
長排沙發里,寧斯云像二樓那些男人一樣,左右兩邊陪著兩個長相艷麗身材妖嬈的女人,略休閑的衣服敞著領口,拿著酒杯的手上猙獰傷口很顯眼。
看見她來,寧斯云怔了下。
搭在沙發背上的另一只手動了動,大概是想從身邊那個女人的背后收回來,但最后還是繼續搭著。
……寧斯云居然還能和周京墨他們安然無恙共處一室。
云姝定定看著那邊,顧行則也陪她站著沒動,眼神沉沉,聲音卻還很溫和:“想過去坐坐?”
“嗯。”
“那就過去。”
顧行則牽著她靠近,最外側沙發上的幾個人客客氣氣給他讓路,江休也把自己那張沙發上的抱枕給扔開,騰出兩個位置來。
“你們可終于上來了。蕭振是不是找你說話呢?我就知道,你回來后第一次來這種場合,肯定會被他拉進‘賢侄列表’,說個沒完。”
“所以你跑這么快?”顧行則接了一句。
他們說他們的,云姝坐下后沒看周圍人,半垂著眼皮觀察面前水晶桌面上的一杯酒。
燦金色液體,里面還有細碎光芒在浮動。
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下杯子,指甲在杯壁上刮蹭過。
外面沒有任何裝飾,那種浮游的金色真的是酒里自帶的。
“那是調的烈酒,你不能喝。”
左邊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周京墨旁若無人地說完這句話,又對著服務員側頭說:“換一杯甜酒上來。”
邊上幾個人都看向他,云姝沒看,剛剛還輕輕戳動的手指一下撞上去,那杯酒被撞倒,流了滿桌,嚇得靠得近的人趕緊縮腳。
金色浮動在透明玻璃上,像一幅畫,還挺漂亮。
“我把它弄倒了。”她靠回去,對顧行則說。
顧行則淡淡道:“沒事。覺得好看?那就這樣放著。”
剛想上前擦拭桌面的人停住動作,又退了回去。
他發話,這張桌就不叫被弄臟了,而是真的一幅好看的美景。
在場的人心思各異。
等周京墨叫的酒送上來,粉紫色的特調甜酒裝在一個高腳杯里,送到云姝面前,大家的視線就更訝異,連寧斯云懷里那兩個女人都盯著看。
然后酒杯被顧行則拿走了。
手一轉,杯子里的酒也倒在桌面上,粉紫色驅趕金色液體,量多了后,顏色又逐漸混合,變成很夢幻的金紫色。
接著,高腳杯被放在打濕的整張桌子中間。
他全程都沒說話,動作也很漫不經心的,仿佛在搞什么藝術創作一樣。
但高腳杯的底部碰到桌面,發出“叮”的一聲輕響時,在場的人都有種頭皮一緊的感覺。
“周總在對我的人獻殷勤之前,至少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周京墨神色如常,目光直視過去:“抱歉,我習慣了負責她的生活了。”
江休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你保姆啊?”
祁舟:“……你要不要再喝點酒?”
最好醉了從這跳進海里游回去,別他媽在這兒亂摻和。
周京墨的冷臉第一個給了江休,陰冷的視線看過去,就讓人心突突。
江休聳聳肩,接了祁舟的酒,沒再插話。
這時候服務員又送上來一杯酒。
很純粹的鮮紅色,是沒調制過的黑刺李金酒。
剛才一直旁觀的聞堇年拿過酒杯,推到云姝面前。
酒杯底座都被剛才的酒液打濕了,看起來加上杯子里還在晃蕩的紅色液體,看起來跟剛稀釋的血一樣。
“女士專用,這兩位也喝了,”他抬抬下巴,示意說的是寧斯云身邊兩個女人,然后靠回去,懶洋洋地半垂著眼皮看人,“你不是會喝酒?喝。”
把她當寧斯云帶來的陪酒小姐,是很直白的侮辱了。
他當沒看見顧行則轉向他的壓迫性眼神,只和云姝對話。
云姝也當看不見其他人的視線,只盯著他,把杯子推了回去。
“女士專用,長著女士臉的人是不是也應該喝?雖然你是在座女士里長得最難看的。”
江休:嚯!刺激!
聞堇年的嘴角緩慢壓平,語氣里藏著乖戾:“別給臉不要臉。”
“我勸你也別給臉不要臉,”云姝面不改色,“我已經很煩應付你,像只放屁蟲一樣惹人厭。是手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所以察覺不到痛又覺得自己能行了?”
說到手上的傷口,聞堇年就更陰沉。
他手上被云姝搞出來的傷口,可比在座的其他人都多。
被她用積木劃出來的,被她指甲硬生生掐進肉里的,全都留下了疤痕,特別是手腕上被掐的痕跡,當初肉都翻了出來,靜脈血管差點出問題。
記憶性的抽痛感又卷土重來,他略俯身靠近威脅道:“別以為靠著個男人就能在這里大放厥詞,沒有他,你連個東西都不算。”
云姝:“那你可真是個好東西。靠著你爸那個男人大放厥詞的時候怎么沒提醒自己這句話?你要不要再試試看,沒有他,我還能怎么把你搞出血。”
兩個人誰也不怕誰地對峙著,中間那張倒了酒的桌面上,倒映出他們倆的模糊輪廓,柔和了怒氣沖沖的氛圍,只留下隱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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