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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第一天。
云姝的做魚大業還是沒能成功,仍然處在嘗試階段。
周京墨每次來,都能看見廚房里有一條慘不忍睹的草魚,餐桌上卻只有云姝愛吃的一些菜,連點魚丸魚湯都沒再出現過。
不過他有腦子,并不催促也不評價,反倒像看一部有意思的連續劇一樣,每次來看見廚房里的糟糕情況,都只有笑。
今天仍然是這樣。
云姝在客廳里面無表情躺著,看他從廚房出來,兩眼警惕地盯著他。
“你進去看什么?”
周京墨若無其事坐在她旁邊,伸手摸她頭發:“看晚飯吃什么。”
她才不信:“你是不是看魚呢?我要把魚扔了,我不做了。”
說著就要跑去廚房,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周京墨一把攬住她的腰,把人抱在懷里,低沉聲線含笑道:“我只是很期待能吃到的那一天。”
“那你可能要等上一百年了。”
周京墨只當她是說氣話,并不在意,把她抱在懷里,抵著她發頂輕聲笑。
“等貓吐魚可能是要一百年。今天穿著這衣服去的射擊館?”
他的手拉了下那件毛絨衛衣的帽子。
克萊因藍的色彩飽和度很高,襯得她皮膚又白又嫩,有些蓬松的帽子在腦袋后邊隆起,把頭發都拱起來了,低頭時發尾沿著帽邊往下滑落到胸前,有種好聞的清新柚子味兒。
確實像個學生。
云姝把帽子抽回來:“不可以嗎?我喜歡這件衣服。”
他讓人送來的衣服很多都是白色米色,純得沒邊兒,像是要特意把她往楚楚可憐的清純氣質打扮。
但比起那些,她更喜歡里面零星幾件很亮眼的衣服,濃墨重彩的顏色是她過去沒穿過的,看著就想擁有,不用穿上身她也覺得肯定好看。
周京墨:“喜歡就讓人多買兩件。最近經常去射擊館?”
“我去的地方只有那幾個,射擊館算好玩兒的,多去幾次不行嗎?我今天已經學會用霰彈槍了,就是后坐力很大,手現在還有點痛。”
她把手舉起來給他看,盡量把話題攏在可控范圍內。
最近她是出門多了點,不過都是為了踩點打探情況。今天過后,她就只會在六號才出門了,好讓寧思瑜能在她預計的時間找上來。
現在那個射擊館,是最理想的清算場地,她都已經在腦海里構建好了那一天的站位情況。
她的想法過腦不過臉,周京墨看不出來,只握著她的手看了看。
“霰彈槍不適合女孩兒用,下次別試了。這幾天都別再去,養好了手再說。”
“好。”她答應得很干脆。
然后又看著他的眼睛,欲言又止。
這樣的反應出現在她身上很奇怪,周京墨挑眉問:“還想說什么?”
她咬了咬下唇,猶豫后先問:“陸明珠他們在很遠的地方嗎?這幾天能不能回來?”
“怎么問起他們了?”他并不喜歡讓別人圍繞在她身邊,“想交朋友?一個人覺得無聊?”
“不是。”
云姝開口閉口三次,才說出來:“我的生日要到了,我想讓他們回來和我一起過。”
周京墨一頓:“生日要到了?什么時候?”
“七號。邱阿姨說可以幫我辦個小聚會,會做很多好吃的,可以邀請我的朋友一起來。我的朋友只有他們。”
“只有他們?不邀請我?”
云姝翻個白眼:“你還需要邀請嗎?這里不就是你家?”
是他家,但平常她說話時,都說的“我在家等你”“我在家里”。她就像只跟著族群遷徙的幼崽,已經習慣把自己住過的地方當做家。
和他的家。
周京墨眼里含笑,低頭在她額頭吻了下。
“想讓他們回來可以,但生日宴會就放在中午,晚飯和我一起吃,怎么樣?”
“好啊。”反正也吃不上那頓飯。
利落答應了,她又提要求:“最好讓他們提前一兩天回來,楚肖欽也要喊上,這樣我可以和他們一起去射擊館玩兒,還能帶他們來這里參觀,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這么興奮?不是一開始都不喜歡他們?”
她隨口直說:“遠香近臭,你在這兒待久了我也沒那么喜歡。”
周京墨失笑:“所以我久了不來你也這么喜歡?上次哭得那么可憐,就是因為這個?”
“又舊事重提,”她別開臉不想理人,“我說了不準再提丟臉的事。”
她側著臉裝生氣,臉頰就沖著他,周京墨看得有些忍俊不禁,視線凝在那一眨一眨的眼睫毛上,忍不住傾身去吻她眼尾。
可云姝還沒這個準備呢,看他靠近就下意識往后仰,被他手臂攬住的腰也往后彎。
周京墨收緊了手,跟著傾身,最后吻落在云姝揚起的脖子上。
他半闔著眼眸,側頭親上去時,喉結動了動,炙熱的呼吸和額前的短發搔在云姝下巴上,帶來點癢意。
云姝下意識繃緊后仰的上半身,雙手抱住他的頭支撐不穩的身體。
客廳里安靜了良久。
然后云姝推開他,頭也不回地跑上了樓。
周京墨坐在沙發上,手臂搭上大腿,弓著腰低頭閉眼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目光追著那個跑上二樓,很快又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呼吸沉沉。
沒等到晚飯,周京墨就離開了。
邱阿姨從廚房出來還嘆氣:“周總又有事忙啊?答應了你要陪著一起吃飯的……”
未盡之意比說出口的話還多:這種人千萬別喜歡!動不動就失約,要不是這兒有監控,我就去把顧總給你叫過來陪你吃飯了,乖乖啊,還是顧總好啊!
云姝穩坐著吃口蘑,隨口說:“沒事,他忙就忙。這個蘑菇也好吃,叫什么名字?”
邱阿姨就拋開什么顧總周總的,回答說:“口蘑。這種蘑菇是從蒙……”
后面滔滔不絕的是口蘑名字的由來,云姝聽得也很認真,兩個人一問一答,把周京墨這三個字從晚飯的美妙時間里剔除掉。
同一時間不同地,周京墨沒回公司也沒回公寓,去了外面。
聞堇年在處理家里醫院的負面新聞,祁舟在家養傷,寧斯云已經算斷交,沒人可叫上一起,所以只有他一個人,在酒吧二樓挑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
一樓的熱鬧氣氛像不停溢出鍋的蒸汽,喝酒跳舞的男男女女臉上都是一派愜意,還有人在角落里借著黑暗熱吻。
他就喝著酒看著,臉上沒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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