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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姝從來沒說過她喜歡誰,不管是對周京墨還是對他。
顧行則自己不是不知道,那他為什么會問出這個可笑的問題來?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睛,輕咽了咽嗓子,說:“不喜歡他。”
顧行則對這個答案不滿意:“還有呢?”
“我……”
停頓,遲疑,回避,都是刺激人的好武器,顧行則壓住眼里洶涌的陰翳,最后耐著性子誘導一番:“不是說過只相信我一個人?怎么,這句話也是假的?”
云姝有種直覺,這個問題不能回答錯誤:“不是,是真的,我只相信你一個人,我能相信的也只有你。”
他眼神居然和緩了一點,好像這句話已經夠安撫他。
“那就是說不出喜歡?沒關系,總會說出來的。所以你舍不得的——”
“不是他,我真的需要做最后的收尾。只要你這邊查到了聞堇年他們的證據,我再利用寧思瑜或者其他人,讓這個秘密曝光,我就能光明正大離開。”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顧行則摩挲著她的下巴,“我給你三天時間怎么樣?”
云姝蹙眉:“三天不夠。”
“那怎么辦呢?我就只能等三天。”
“……”這人好惡劣。她能有什么辦法?
看她氣得又要咬人,顧行則咽了咽喉嚨,低頭吻住她。
吻夠了再碾磨兩下,才漫不經心說:“清泉山的三號館,知道怎么走嗎?如果三天沒解決,我就在那里等著你。”
“你…你等我做什么?”
顧行則短促地笑了聲:“偷情。”
“……”云姝臉都燙了。
之前這么說還不覺得如何,但他這樣曖昧地點明,又一副真的在為偷情做準備的樣子,讓她提前就有了羞恥感。
她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別過頭去又看了眼窗外,說:“這下說完了嗎?我該走了。”
“還在擔心被看見?偷情就要有偷情的樣子,你不是不刺激不喜歡嗎?背德感沒讓你覺得刺激?”他就跟喜怒無常的瘋子一樣,前一秒還在笑,后一秒又冷臉。
云姝下巴又被掐住,被迫轉身面相窗外,呼吸的熱氣在玻璃上留下一片白霧。
然后顧行則勾著她接吻,逗她玩兒似的,親一親后又貼著她耳邊說:
“你已經離開下面很久了,說不定他馬上就會上來找你。你就帶著這點痕跡去見他,跟他撒謊說你這張嘴只是自己吮腫的,怎么樣?看他會不會信。”
“嘖,估計不會信。那你要怎么說呢?說和我偷情弄的?說他在下面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你在透明的落地窗前看著他,和我接吻?”
背德的話也是神經興奮劑,云姝覺得自己有點問題,居然真的跟著這話微微顫抖起來。
但她對這種反應感到很陌生,也很羞恥,于是手肘往后撞開他,想讓他閉嘴。
顧行則被打得“嘶”一聲,抓住了她纖細的胳膊,這才徹底松開她。
云姝用手背粗暴地擦了下嘴角,推開他就往外走。
“我要走了。”
“站住。真要這幅樣子出去見人?”
那嘴唇又紅又腫,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發生了什么。
云姝卻暴躁地朝著他喊:“你是不是也有什么病?!你自己說的話,現在又來問我,我這樣是誰的錯?!”
這還是她第一次沖著顧行則發脾氣。
顧行則不了解她的發脾氣流程,但看著那張皺眉都顯得無辜委屈的臉,總覺得她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拉著她往房間另一邊走。
“你干什么?我要走了!”
“聲音可以再大點,把整層樓的人都喊過來看看。”
云姝咬住下唇,不能喊就改成拖住他的手,賴在原地不肯走。
顧行則又氣又好笑,直接把她抱了起來,然后走到冰箱前,騰出一只手去拉開冷凍柜:“抱緊,掉下去我可不管。”
“……抱緊了。”
“倒是識時務,會裝乖。”他從冷凍柜里取出一盒冰球,抱著人坐在遮光簾后的雙人椅上。
云姝想下去自己坐著,卻被他按著就坐在他腿上,然后唇上被冰塊碰了碰。
“嘶…太冰了。”
她左右扭頭避開,顧行則又按住她。
“小孩兒吃藥都沒你這么能亂動。要是真想就這樣下去見人也行。”
她就不動了,垂眸看著他用冰敷在她唇上,眉頭皺得緊緊的。
“真的好冰。”她含糊小聲說。
顧行則定定看她幾秒,把冰吃進嘴里。
云姝遲疑了會兒,直起身來,捧著他的臉主動親上去。
冰敷有助于消腫,本來有些火辣辣的觸感都被冰涼壓了下去,格外舒服。
正親著,手腕上一涼,顧行則取了個什么東西搭在了她手上。
她分神看了眼,動作停住。
“不是已經被扔了嗎?”
“嗯,”他把四葉草手鏈給她戴上,“怕有的人解釋不清楚會哭著不見人了。”
…那這條就是他帶來的?
兇巴巴地扯斷她的手鏈又威脅她,結果事事都考慮周全善了后,他的喜歡倒是比她想象的更多一點。
手鏈被戴好,云姝舉到面前看了看:“一模一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會戴這個?”
顧行則沒說,但他抬眸輕描淡寫警告了她一句:“以后不準再戴他的東西。”
“噢。”戴了他又看不見。
等嘴唇也消了腫,到了她真的要走的時候。
云姝看著他黑沉沉的眼睛,想了想,湊上去親了他兩下,然后臉頰在他側臉蹭了蹭。
“我不會喜歡他的,我只喜歡你。”
說完就爬起來,頭也不回地開門出去了。
上了洗手間,再去電梯口找到之前的服務員,面不改色地跟著人離開。
顧行則摸著嘴角,在原地坐了會兒,然后走到落地窗前,等著看那個走出酒店門口的鵝黃色背影。
得了好處才愿意給臉色的小騙子。
回到看臺時,云姝一直微微含著唇,盡量不讓人看出來她唇上的異樣。
周京墨還在和人說話,看見她回來,皺眉低聲問:“怎么去了那么久?”
她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和他說話的男人就說:“怎么人家女生上洗手間的時間你也問,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紳士點。”
她就跟著點頭,乖巧地沒插話,接過他手臂上的西裝,重新坐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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