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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攝氏度的溫度說高不高,但說低也不低,足夠讓冰塊加速融化成冰水。
云姝從來不知道還有這種玩兒法,被觸碰的時候情不自禁打了個顫。
不知道是因為這種冰涼的觸感,還是因為興奮和好奇。
除了唇,他們一開始沒有任何相貼的部位,只是身體無意識靠近對方,仿佛希望汲取更多的甜蜜。
直到顧行則的手貼在她后腰上,掌心的溫度燙得她輕顫,腰身下壓,像支撐不住身體了,兩只手慌張地搭上他肩膀。
冰塊兒開始加快融化。
久一點后,兩個人受不了那種冰冷,略微分離了點,來不及接納的冰水滴在中間的地毯上。
呼吸聲和睫毛忽閃間的對視,加重了這空間里熾熱的氛圍。
云姝恍惚想起在云臺路別墅里養那片玫瑰花的時候。
鮮艷的花朵并不吸收水分,澆上去的水凝結成透明的水珠,在花瓣上滾動。
如果是對著一朵花持續澆水,就能看見花朵被水柱沖得傾斜著花瓣,讓那些累積過多的水珠滴入地里。
就像這冰水,就像他們。
冰塊終于沒了,只剩下呼吸相抵。
她有些沉醉在這種感覺里,被松開時還迷茫著看他。
顧行則指腹擦過她唇角,帶點沙啞的磁性嗓音問:“感覺怎么樣?”
“很好,”她撐著他肩膀湊上去又親一下,“還能再親親嗎?”
“獎勵太多,我還有點惶恐。”他挑眉道。
云姝手指在他嘴角戳了戳:“這個可以是附贈的。如果你不想要也可……抱我干什么?”
“不是要附贈?我完全接受。”
顧行則直接把她從茶幾上抱到了自己腿上坐著,她纖細的身體能完全趴進他懷里。
接觸讓感覺更明顯,云姝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慢慢滑到他胸膛上,不受控制地按了下。
真的,還能感覺到心跳的動靜。
顧行則已經不是第一次抓住她打量的視線,抬起她下巴問:“看什么?”
“看你。”說喜歡人家那什么…會不會太過火?
“喜歡?”他捧著她的臉靠近,順著她的心意緩慢吻下去。
但云姝一把擋住了他的嘴,皺眉問:“沒有冰塊了嗎?”
“……”顧行則哪能想到她接受閾值這么高,沒點好玩兒的還不滿意。
可是這包間里本來就沒有冰塊,杯子里的酒和冰塊還是他從另一個地方的調酒師那里拿上來的。
他摟著她的腰,去拿杯子:“那就用酒?”
云姝推開:“不要。喝了酒身上會有酒味兒,周京墨會察覺的。”
和他在一起還得考慮別的男人會不會察覺,還真是當偷情了,顧行則心里不爽,面上壓著怒氣嘲諷似的笑了聲。
“行,那就玩點別的。”
他抱著人站起來,走到門口。
云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沒說話,安靜地趴在他懷里。
她相信顧行則,不會因為這點氣就做什么不該做的事。
顧行則在門口停下,讓她按旁邊的顯示屏。
燈光全都被關閉,包間里一片黑,只有頭頂打開的透明穹頂透進來一點點月光,很淺很淡,宛如一層薄到極致的紗裹著他們。
黑暗里,顧行則唇角掠過她耳尖,刻意放輕的聲音跟電影開頭的旁白一樣,讓人輕易就跟著這種氛圍去思考去想象。
“不知道周京墨那邊商量得怎么樣了,如果寧思瑜再發瘋,會不會沖過來找你?”
“他們知道我們在這里接吻嗎?”
“說不定他們現在正往這邊走,可能馬上就會走到門口,隔著一扇門,周京墨叫你的聲音能聽得很清楚,但你回答不了,因為你在和我接吻。”
“像不像偷情?丈夫在外面找你,你卻在這里和情人纏綿。閉上眼睛,會不會覺得周京墨就在旁邊,正看著我們……”
云姝被捂住了眼睛,呼吸也被奪取。
僅有的感官忍不住跟著他的講述去想象——
周京墨在黑暗里看著他們,可能是發怒到吃人的表情,也可能是僵硬到不敢置信的表情,總之那雙眼睛死死盯住了她。而她在顧行則懷里,接受著他的親吻,他的擁抱,越過他的肩膀看著周京墨崩潰的樣子。
場景仿佛和她做的夢重合了。
緊張,痛快,刺激,沉迷,不同的情緒雜糅成過度的興奮,讓她腎上腺素飆升,呼吸都急促了點。
顧行則放開她,聽著她的呼吸聲,片刻后意味不明地笑:“還真是不刺激不喜歡。”
他的臉一半隱匿在黑暗里,云姝只能看見線條流暢的輪廓,但她沒有半點示弱:“不可以嗎?男人能找刺激,女人不行?還是別人能找刺激而我不行?”
顧行則:“沒說不行。但你最好只在我身上找。還要附贈點福利嗎?我很樂意效勞。”
“要。”
另一邊。
包間里氣氛冷得能結冰,周京墨從門口走回來,居高臨下看著捂著臉的寧思瑜。
她大喊大叫發瘋的勁兒已經沒了,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有些怕他生氣。
寧斯云就坐在一邊,臉上的巴掌印腫了起來,看起來有點搞笑。
祁舟看著他都覺得自己臉也跟著疼,一口干光杯子里的酒,重重嘆口氣。
他他媽恨不得借著上廁所的由頭趕緊跑,自從上了寧斯云的賊船,這種棘手的場面是越來越多!
“那什么,要不然先散了回去說?”
寧思瑜抬頭:“回去怎么說?今天這筆帳不算我不會放過她!她敢打我!”
就算冷靜下來害怕周京墨發火,她被打的事也絕對沒有就這么揭過的道理。
祁舟頭痛眼睛痛:“你還要算賬?那你直接找周哥打回去,沒看見寧三挨了一巴掌聲兒都沒吭嗎?”
她憤怒的就是這個!
寧思瑜回頭懟準寧斯云:“你為什么沒反應?因為舍不得罵那個賤……堂堂寧氏娛樂的總裁,被女人打了屁都不放一個,寧斯云你他媽什么時候這么大情種了!?”
“還沒說夠是嗎?”寧斯云看著她,表情陰沉,“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嗎?你們分手了,他有什么事都輪不到你來管,你到底還要死纏爛打多久?還要鬧笑話給別人看多少次?!”
“寧斯云!我是你姐!”
“你當然是我姐,否則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你最好先給我解釋,你怎么知道我前兩天去了酒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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