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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堇年肯定不是等打的人,云姝打他都已經打了,這沒什么可說的,他擔心的是云姝是不是隱瞞了聞堇年還手的事。
“不只聞堇年一個人去了別墅對不對?祁舟他們也在的話,就看著他被你打?”
云姝輕飄飄一筆帶過:“他們沒攔住,起來后聞堇年被祁舟拖走了。”
“起來?”顧行則眉心一跳,“你把他按在地上打?”
“對。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絕對是第一個把他按在地上打的人。”他忍不住發出笑聲。
可惜沒有視頻,不然他肯定要看上幾遍。
他輕松愉悅的態度沒做假,好像這件事沒什么大不了,她不過是挺身而出教訓了一個討厭的人。
她跟著慢慢放松了點,小聲說:“不過他肯定會報復我。周京墨現在又回國了,說不定再過十幾個小時,挨打的就會換成我。”
“不可能。”顧行則先直接反駁了她的話,然后停頓一會兒才分析給她聽。
“是個男人都不可能讓人對你動手。周京墨頂多冷暴力,就是冷待你。只要你待在別墅里,聞堇年進不去,就沒事。”
那就好。
她再次放松點。
“那估計會讓我道歉。”
說完她又自言自語道:“但我不會道歉的,絕對不可能。”
也不會一直龜縮在這個別墅里,她要想辦法借這次的事爭取出門的機會。
濃密的睫毛蓋住深思的眼神,她得到想知道的消息,準備說晚安。
“你應該要……”
“云姝……”
兩個人不約而同出聲,聲音又撞在一起。
這次顧行則卻沒再發揮紳士精神,自己先說:“脫離那里吧,一直和他們離得太近也不是好事。我可以幫你。”
云姝皺眉,沒多思考就拒絕了。
“暫時不用,謝謝。”
“為什么?你現在一個人在云臺路,接觸不到他們……”
“出來之后就能了嗎?”她不愿意自己想清楚的路被人截斷,“出來后我能躲到哪里去?被找到就是撕破臉皮的時候,而我還一點勝算都沒有。”
難道要從周京墨身邊輾轉到顧行則身邊?
他是好意,人也比周京墨好,但這并不代表她能得到更多。
雖然聞堇年這人很討厭,但今天被他剖開來說得清清楚楚的也有好處,她充分了解到了自己的地位。
一個貧窮的,什么都不會的,空有一張臉的別人籠子里的寵物貓而已,到誰身邊都只能做個情人。
她想得很清楚,但擔心剛才的語氣太急,于是又緩和下來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我覺得這次說不定是個機會。”
可以出門的機會。
可以擁有更多自由,來和顧行則談交易的機會。
半晌后,顧行則出聲說:“那好,你照顧好自己。”
“嗯。晚安。如果有好消息,我會告訴你的,拜拜。”
就這句拜拜可愛點。
顧行則聽著通訊被切斷,把聯絡器放進口袋里,去房間簡單收拾了幾件行李。
收拾妥當,臨出門,他手指又探進口袋里觸碰了下聯絡器,垂眸自顧自笑。
lambkin還會咬人呢,把人按在地上打的樣子肯定很兇。
十幾個小時的等待時間,等睡醒一覺,就剩下一半了。
按照估算,周京墨大概中午就能到。
云姝睡到十點才起床,慢吞吞下樓吃了飯,又坐在客廳單人沙發里繼續蜷縮著。
邱阿姨比她還著急,都沒心情做零食了,就坐在客廳陪她,心驚膽戰的,時不時就抬頭看一眼門口。
聽到別墅門口傳來聲音,她就蹭一下站起來。
“來了,來了。”
說得跟鬼子來了一樣。
云姝動也沒動,懶懶掀開眼皮看過去。
周京墨風塵仆仆進門,在飛機上坐了十幾個小時也沒見疲憊,面容依舊英俊。
門口外照進來的光鍍在他身上,讓云姝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左助理跟在他后面,默不作聲的,但貌似在跟她使眼色。
云姝看不懂,干脆低下頭去,繼續摸著懷里猴子玩具的長尾巴。
那個沙發就剛好包容著她,像專門給她定制的,窩在那兒,看著就舒服。
對周京墨這種十幾個小時不停轉的人來說,看得很不爽。
他走到對面的皮質沙發上坐下,解開紐扣,敞開黑色條紋西裝,看著她,語氣冷淡問:“話都不會說了?”
“說什么?”她想了想,只穿著襪子的腳尖踢了踢面前的沙發球說,“歡迎回來?”
“沒看出來你在歡迎。昨天怎么回事?”周京墨直接問。
他已經提前給聞堇年打過電話,可是效果不太好,這么一看,兩個人都是不覺得自己有錯的斗雞,都不好處理。
云姝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辭,知道他能看監控,也沒添油加醋,就實話實說。
“他們沒跟你告狀嗎?就是聞堇年說話太難聽,還不道歉,我就打了他。”
這是事實,而且說得這么輕飄飄的,周京墨都不知道該從哪個點切入來說。
捏著鼻梁骨緩了緩,他看著她那無所謂的態度,沉聲批評:“你沒覺得自己做得有點過分嗎?”
“哪里過分?”
她坐起來,平靜問:“是我反駁他罵我的話過分,還是要求他道歉過分?還是我恐嚇他太狠所以過分?”
“動手,還下那么重的手,你就沒想過萬一真的砸出問題來,你該怎么辦?”
說到這個,她就扯著嘴角笑了下。
“我不是你的人嗎?他說我做情人為的就是你的權勢地位,那你不應該為我兜底?我代表的是你的臉面。”
周京墨狠狠皺眉,凝視著她的眼睛:“誰教你的這些?”
“聞堇年啊,你不會覺得他說的那些話對我沒影響吧?”
她甩著猴子玩具的尾巴,一下下輕輕抽在沙發扶手上,眼睛卻直勾勾和他對視上,嘴上說著:
“我不知道你們這里的人在道德水準上是怎么教育的。但我從小受到的教育里,有一條就是,給人當情人就是下賤。他在罵我下賤。”
“不準說這種臟話,”周京墨很不喜歡從她嘴里聽到這些垃圾用語,“好好說話。”
“這還不算好好說話?那我直接問你好了,聞堇年準備好道歉了嗎?”
他沉默兩秒:“為什么非得要他道歉?難道你不是……”
“是情人,被寧斯云倒手送給你的情人,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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