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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高速后,距離云臺路只有三公里了。
路上的車輛減少,路邊多了些閑散漫步的人。
這種情況下,路上出現豪車就更容易被發現,路過的人湊一起指著路上的車發出驚呼聲,還有人拿手機拍照。
“我靠,三環以外也這么容易見到豪車?”
“不是這兒容易見到,是這附近有個別墅區,很多富豪明星在那兒過夜,你懂的。”
“這輛車就是去那兒的?看看是誰。”
“明星還有可能認識,碰上個大佬咖你小心被制裁。”
“哎哎哎,對面也有一輛…我去,勞斯萊斯啊?豪車里我認得最清楚的一個品牌,那個騷氣的小銀人太經典了。”
“兩輛豪車哎,碰上了碰上了,車主不會都認識吧?”
圍觀的路人看到那輛勞斯萊斯時,顧行則也注意到了迎面開過來的車。
圈子里有的人的喜好是人盡皆知的,比如聞堇年愛玩跑車,沈卻愛玩賽摩,而周京墨偏愛勞斯萊斯。
一般要面子的人都不愛和圈內人買同樣的車,所以收集勞斯萊斯全系列的人目前還真就只有周京墨。
周京墨從云臺路離開了。
意識到這一點,顧行則也沒減慢速度,而是在兩輛車擦身而過之后,繼續不停地沿著后續單行道行駛。
他沒按照一開始的想法停在別墅區外,而是順勢駛過,最后在兩公里之外的江邊觀景區停住。
然后熄了火,在車里坐了會兒。
擋風玻璃是透明的,他看見了周京墨的司機,并不確定對方有沒有看見他。
但他現在最好離云臺路遠一點,誰也說不準他的出現會不會讓周京墨警惕繼而給云姝帶去更大的麻煩。
而且他都還沒去查過云姝被關的別墅是哪一棟。
在安靜的空間里獨自思考的感覺不怎么令人愉悅,他下車靠在車門外,點燃了一根煙。
徐徐路過的風吹起繚繞的煙霧,黑暗里就那一點猩紅火光讓人看得見。
顧行則垂著眼眸,略微曲腿,身體靠得更加松弛。襯衫紐扣解開兩顆,露出小片胸膛,胸肌在呼吸間頂出隱約的弧度。
僅從模糊的身影來看,就知道這一定是個寬肩窄腰大長腿的帥哥。同在不遠處欣賞江景的人還對著這邊吹口哨。
顧行則視而不見,薄唇松松咬著煙蒂,從車里拿出震動的手機接聽。
是常縉打來的電話。
接通后對面就是一陣嘈雜的背景音,還夾雜著江休大聲吐槽誰的聲音。
“你們在外面?”
常縉:“是,沈卻和聞堇年組的局,稀奇吧?他們倆還叫上了寧斯云和祁舟,就差你和周京墨沒來,否則這還真是個聯誼了。”
他抽了煙,嗓音比平時要更顯磁性些,放緩語速的時候有種漫不經心的感覺:“哦?聞堇年提的?”
“是啊,他估計想從江休嘴里打聽點什么。但我思來想去,你和周京墨競爭的事也輪不到他用這種樸素方法來打探消息,會不會是上次你看到寧斯云手機里秘密的事?”
一猜一個準,不愧是當過特種兵的人。
“大概是。不用理會,江休知道該怎么說。”
常縉應下:“嗯。你呢,在忙什么?你和周京墨都不在,碰到的人還問你們倆是不是因為一個綠城項目老死不相往來了。”
他們在干什么?顧行則望著江對面倒映的燈火輝煌,平靜短促地笑了聲。
他們倆在背著大家圍著一個女孩兒打轉。
“笑什么?老死不相往來?”常縉聽見他那聲突兀的笑,不甚明白地問。
“恐怕以后多的是往來的機會。”他語氣不明道。
“這么說,我可真是太期待了。”
顧行則碾滅煙蒂,手搭上車頂,低聲也說了句:“我也很期待。”
然后掛斷電話,重新上車,駛入車流。
射擊館里。
聞堇年和沈卻戴上護目鏡在比賽,江休轉著手槍在旁邊圍觀,身邊還站著祁舟。
常縉打完電話興致缺缺地坐在一邊,把目光投向了隔壁的寧斯云。
寧氏娛樂的花花大少,平時身邊少不了女人。可最近見到的兩次,他身邊不僅沒女人,他自己還一副魂不守舍的抑郁樣。
手機里的秘密,女孩兒,酗酒進醫院……嘖,是不是可以合理猜測是情場浪子栽了?
“寧三少,怎么不去一起玩?”常縉問。
寧斯云回過神,一直在手里轉來轉去的手機磕在腿上阻停。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蹭了下,才回答道:“我沒堇年那么愛好這個。你怎么不去玩?”
“他們說我去是帶掛。”常縉微笑道。
說話時臉上笑容不變,但他的目光已經不著痕跡地注意到了寧斯云的小動作。
人在不安,焦慮,煩躁或者害怕的時候,微表情和小動作最多,解讀得當,就得出一些不用說出口的信息。
比如,寧斯云現在應該很想看手機。
可能是手機里有什么東西吸引著他,也可能是他想聯系某個人,只不過還沒下定決心。
常縉目光一轉,看到射擊館門口進來了個還算熟悉的人,于是站起來,對寧斯云說:“那你坐,我去見個朋友。”
寧斯云順著看過去,心不在焉地點頭。
他們倆本來就沒什么好說的,離開前打個招呼也就是全了做人的禮貌。但常縉不這樣想,他走到門口和朋友交談兩句,再裝作不經意地掃過寧斯云那邊,就看見他正低頭看手機。
這很符合他的猜測,但寧三接下來的動作很奇怪。
看著屏幕幾秒,又息屏,很煩躁一樣往后靠在沙發上,仰頭粗暴地捋了下短發,接著又打開手機。
開了關關了開,重復幾次后,他低著頭不動了。
像個算出了a答案,卻自知必須在bc選項上垂死掙扎的考生一樣,渾身都彌漫著一種煩躁的情緒。
“哎,想什么呢?”朋友叫了聲。
常縉自然地收回視線,神色自若道:“我在想,我當年射擊考核時,技術是不是也這么差。”
朋友笑起來,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取了槍,在另一處活動靶區玩。
顧行則:云姝會不會害怕得哭?她還才十八歲,那么可憐。
周京墨:聰明是聰明,就是看起來就跟個小可憐一樣。
云姝:再添一碗飯,周京墨一走我的胃口又來了/今天干他十碗飯明天耍得男人團團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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