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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堇年是在群里討論客棧經營游戲時,突然收到這個消息的。
之前國外的人說寧斯云的助理沒用聞家的醫生,而是專門等的寧家的人,他就覺得有點奇怪,讓人多注意了一下。
原本沒想到能得到什么信息,結果這么一查,居然查到了寧斯云的人在國外非法購買新品安定類藥物的事。
能買這種東西,寧家又沒人有什么痛苦疾病需要鎮靜,那這個藥物會是給誰用的?
聯系到寧斯云死守的那個秘密,還有半真半假的私人綜藝游戲,答案呼之欲出。
他在給云姝他們用藥!
得到這個消息后,他先聯系了祁舟。
從發現寧斯云不對勁到現在,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他不信祁舟沒去查寧斯云的事。
兩個人一碰頭,把各自得知的消息拿出來,才發現寧斯云的話和所作所為并不一致,到處都是漏洞。
一,他說對這個秘密這么緊張是因為怕被寧知夏知道后拿來攻擊他,那肯定會嚴防死守寧知夏的一舉一動。但寧知夏現在明顯知道點什么,都在公司里傳消息了,他卻沒注意,這根本就是矛盾的。
二,為什么要給云姝他們用藥?如果只是花錢找藝人錄制私人綜藝,根本用不著這些東西。
三,他表現得那么緊張,明顯就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知道這個秘密不能讓別人知曉。
會是什么樣的秘密呢?云姝他們真的是從正常渠道選拔上來的藝人嗎?他說的“沉浸式游戲”,讓云姝他們扮演底層人民,真的只是扮演嗎?
祁舟查到的消息不如聞堇年詳細,特別是買藥這件事。
現在突然得知這么多一聽就不是好事的秘密,忍不住就是一句爆粗。
“我艸!寧三到底在干什么?!”
“不管他在干什么,他已經把我們拉下了水。”聞堇年陰著臉說。
一個小時前,他們還心情愉悅地討論著怎么參與進游戲的策劃里,完全不清楚自己已經在蹚這趟渾水。
如果顧行則真的和寧知夏聯手要挖這個秘密,那他們都是被查的對象,就等于他們送了個把柄在對方手里!
“他是故意的?”祁舟靈光一閃,“他被顧行則發現的那天,就想好了怎么把我們拉下水減少風險是吧?cao他媽!走,過去問問他!”
時間拉回到現在。
看著寧斯云現在還笑得出來,聞堇年又誘導著問:“你公司的藝人而已,就算不愿意參加你的私人游戲,多給點錢就是了,為什么要給他們用藥?”
“誰告訴你的他們不愿意?”寧斯云倒了杯酒,晃著酒杯。
“他們很愿意。我不是說了?這個游戲是沉浸式的,為了讓他們真實體驗到無限游戲的快感,更換地圖的時候就得無知無覺的。堇年,我的九百萬沒那么好拿,讓他們付出點沒什么不對吧?我又沒做過什么其他過分的事。”
還在裝。
“真的只是這樣嗎?那為什么我沒有查到你們寧氏在任何渠道選新人的事?有人說你要捧一個新人空降,寧氏娛樂的人早就打聽了八百遍了,完全沒有任何人知道你要捧的人是從哪兒來的。”
“消息應該是寧知夏傳出來的,”祁舟也沉聲說,“你最近心思不在公司上吧?都有人在問我這個消息了。不是說擔心她找你麻煩?怎么,都沒讓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嗎?”
聽到這兒,寧斯云表情才稍微有了點變化。
寧知夏在公司傳“他要捧新人”的消息,他確實不知道。
但她為什么會讓人傳這個消息?是知道云姝的存在?還是……
“寧知夏去查了會所的監控,接著就突然和顧氏合作了這次的電器單子,再然后又傳出這個消息,”聞堇年收回手臂,冷漠地下了結論,“顧行則從你手機里看到了東西,而且已經告訴了寧知夏。”
寧知夏不足為懼,難搞的是顧行則。
順著線索查到底,總有一天會查到他做了什么,到時候再來全盤托出這個秘密就沒用了。
祁舟禿嚕一把頭發,煩躁地說:“寧三,你就趕緊說吧!這件事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你他媽把我們勾下水,又左瞞一點右瞞一點,存心搞我們是吧?說出來,好歹提前想想辦法怎么解決,顧行則這他媽很難對付!”
寧斯云默了默,剛才的笑容徹底消失。
被猜到這個份上,再裝模作樣騙隊友確實沒意思。
他把酒杯放下,沉默半天后,扯了扯領口,側頭看著一邊的地面說:“他們確實不是公司選出來的新人。”
“那是從哪兒來的人?!說清楚!”
“隨便三個地方找的人,我要玩更逼真的游戲,自然要找真的底層人,讓他們確信自己真的穿越到了異時空。”
聞堇年匪夷所思:“他們怎么會信?”
“給他們看沒見過的東西,讓他們體驗沒體驗過的經歷,窮人連飛機都沒見過,很好哄。”
祁舟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垂眸說這話的樣子:“寧斯云你他媽瘋了吧?!你這是非法囚禁!嚴重一點叫人/口/拐/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咆哮聲讓人心煩意亂,寧斯云低著頭煩躁地點燃一根煙,剛放到嘴邊,稍頓一下又拿在手里,看著那煙頭燃燒。
他不說話,祁舟還在罵。
“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就為了拍私人綜藝滿足你的變態興趣?那他媽找你公司的藝人不行嗎?你非要去搞非法的事!”
寧斯云還是不說話,他也正在想之前的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竅了。
三個人里就聞堇年最冷靜。
“現在追究這件事的起因已經沒意思了,重點是你有沒有做好脫身的準備。”
圈子里不是沒有人玩過更過分的事,出了人命的也有,但他們這個地位,拿錢基本就能解決全部事情。
聞堇年并不操心這個事情的起因經過,只想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他看起來和寧斯云是如出一轍的死不悔改,好像玩弄別人的人權只是讓他的生活多了點憂心一時的麻煩而已。
看著煩躁,其實根本不怕。
祁舟心里咯噔一下,憤怒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滿目荒唐——
他的預感和他們倆不同,他覺得這件事絕對不是那么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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