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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夸耀


更新時間:2022年11月30日  作者:殊乖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殊乖 | 盛襲 
第102章夸耀

沒一會兒又來了客人,二人只好暫停了閑談。

“這位娘子,幫我拿些傷藥。”來的是個熟人——正是剛從神策軍大營里面出來的詹歧睿。

在神策軍那里住了一個晚上,雖說神策軍顧念他的出身,沒敢給他用什么刑,但是想要全須全尾的出來還是很難的。

畢竟他視宦官為死敵,宦官又怎么可能給他好果子吃,多少還會吃點苦頭,畢竟神策軍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身上多少受了點皮外傷。如今天子與孟公為他作證,神策軍自然也就放他出來了。

只是他在牢里閉塞視聽,并不知道外面的消息,也不知道如今情況如何了。

容治看著詹歧睿,詹歧睿自然也注意到了容治。

詹歧睿眼中不由得染起一抹怒色。

容治卻還不在意,他端得雅正,微微一笑,忽而想到了什么,笑的得意,“神策軍的人當真不懂事,竟讓詹郎受了如此皮肉之苦,一點都不曾顧及詹郎的身份嗎?好歹是郡主之孫,皇族血脈。”

詹歧睿看著容治小人得志的樣子,當下恨不得啐他一臉。

李盛襲挑了挑眉,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容治,并不想是這般張揚跋扈之輩。

她背過身去抓藥,裝作沒看著這邊,但是卻時時刻刻注意著。

“不勞容御史關心,小傷罷了。孟子云:‘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詹某不敢與圣人比肩,卻也愿意效仿一二,以瞻圣人風采。艱難困苦無折我意,榮華富貴不動我心。如此,方為立身之道。至于奸邪鬼祟,早晚自取滅亡。”詹歧睿意有所指。

容治不在意他話語中帶的刺,他笑意不改,繼續說道:“詹郎立身之道,的確令人敬服。不過此事,容某還是要關心幾分的……”

詹歧睿心中涌起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只見容治稍加停頓,便說出了與他如玉風姿絲毫不符的話:“今日在朝堂之上,圣上已然下令,由容某負責處理此事,哦,對了,蒙圣上信任,授予容某臨機專斷之權。詹郎君雖然無辜,卻也殃及其中,于情于理,容某,都該多問兩句。”

“你來負責?三司呢?太傅呢?吳王殿下呢?”詹歧睿大驚失色,一時之間竟然失了他最引以為傲的世家禮節,他莽撞而又無禮,看向容治之時,滿是不可置信。

不過容治或許是因為春風得意的緣故,并沒有計較詹歧睿小小的失禮之處,他點了點頭,語氣雖然平和,但是每一個字都是極盡的炫耀與得意。

“容某不才,在此之前也發現了有人暗自售賣考題,只不過一直在追查。圣上得知之后,便將此事交由容某負責。本次科考有不少副考官都出自三司,他們自然不便插手此事。副考官尚且如此,何況是主考官。再說了,太傅可是除了圣上之外唯一一個知曉考題之人。至于吳王殿下嘛……自然是因為詹郎了,你作為吳王的子侄參加科舉,又牽扯到了泄題一事,吳王又怎好參與其中呢?再說了,副考官的人選,不也有吳王的參與嗎?”

容治話說的不緊不慢,看似是解決詹歧睿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實則句句誅心。

他似乎仍嫌不夠,繼續說道:“太傅為了自證坦蕩,已然暫卸官職了。”

詹歧睿不可置信的看著容治,眼前人是那么的耀武揚威,是那么的洋洋得意。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昭示著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百般付出終成泡影。最終依舊是宦官取得了勝利。

而自己和太傅,敗得一敗涂地。甚至因為自己的原因,唯一一個稍微掣肘管知的人——吳王,也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失去了在這一次的對抗中的話語權。

他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一拳就往容治的臉上招呼過去,容治一時不察,硬生生受了一拳,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詹歧睿雖然打不贏容治,但是作為一個成年男子,盡全力的一拳,可不輕。

轉過身來的李盛襲見此一驚,她連忙裝作驚慌失措的模樣來,“這位郎君……”

容治有些驚訝,卻見那人還要來一拳,李盛襲趕忙攔住,她看著詹歧睿,“這位郎君,你可要三思啊,容御史可是朝廷命官,打不得的。”

不說詹歧睿根本打不過容治,就算是他打得過,那又怎么樣?打不打得過都是他吃虧。

“這位娘子,請你讓開,詹某今日便是豁出去了,也要誅此惡賊。”詹歧睿說完就繞過了李盛襲,又要望容治身上招呼。

李盛襲咬了咬牙,擋在了容治跟前。

“這位娘子……”

“妾不管郎君與容御史有何舊怨,但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妾身小本經營,經不得如此摧殘。還有郎君,方才聽容御史說,郎君剛從天牢出來。難道還不知道要珍重自身嗎?”

詹歧睿面容一滯,他的目光越過李盛襲看著容治,這人心機深沉,怎么會發這樣的狂悖之言,容治方才那么說,分明是要激怒自己。

如今容治大權獨攬,自己若是打了他,指不定又要牽扯進來多少人。畢竟,自己代表的不只有自己,自己的身后,還有太傅與吳王。自己若是真的和他打了一架,自己被革了功名是小,牽連吳王殿下是大,他們如今的處境已經很不容樂觀了。

想到這里,他又不由得懊惱了起來,他從來穩重,不曾想還是受了這激將之法。險些又惹了大麻煩。

容治,果真是蠅營狗茍,心思陰險之輩。

懸在空中的手最終沒有落在容治臉上,而是朝一旁的桌子上揮去,幾個茶杯聞聲而倒,落地生花。

他恨恨的瞪著容治,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天理昭昭,世道輪回,容御史,你好自為之!”

詹歧睿說完,就拿了銀子出來,放在桌上,當是賠償,而后便離去,他走的匆忙,甚至連藥都不曾拿去。

李盛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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