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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康坊,容治這邊也就收到了一則消息——妙端不見了。
雖然有人盯著,但是他自己有往來消息的渠道。
妙端本是他安排到那群良家子中的一步棋,他廢了好大功夫瞞天過海,幫妙端脫籍,誰知道還沒來得及用上就已經東窗事發。
他一下子沒注意,沒成想妙端已經消失不見。送去皇陵祈福的女子中,獨獨少了一個妙端。
妙端和秦輕鴻還有康王的消失,顧凌虛和管知的糾纏,還有蟄伏在暗,推動局勢的那只手,容治只覺得頭疼無比。
還有楓山別院起火的事情,真的是周氏放的火嗎?還是幕后之人所為。
如果是周氏放火還好,可若是不是,那么到底是怎么才能放出那一把火呢?
容治深思,他又想到妙端消失的事情。
對了!他可以安排妙端進去,幕后之人未必不能安排進一個良家子。
幕后之人是為了亂北齊江山的,幕后之人安排的人若是到了皇陵,指不定能做出什么。她能火燒先帝手書,難道不能火燒皇陵嗎?
想到這里,容治半分也坐不住了,他顧不得其他,趕忙換了身衣服,策馬離開了平康坊。
秦輕鴻的蹤跡,思慮的不僅容治一個人。李也一直派人在找。
“屬下派人搜遍了那座山附近,一直沒有發現秦娘子和留今的蹤跡。”盈笑擔憂無比。
李眉宇之間凝聚著憂色,“北齊剿匪的官兵可曾發現什么?”
和宦官孝期采選女子相比,康王被人擄走已經不算什么大事。可是康王畢竟是皇親國戚,再怎么樣,人還是要找的。
盈笑搖頭,語氣凝重,“康王也不見了。”
“什么叫做不見了?”李扶著太陽穴,似乎是有些不明白盈笑話中之意。
“匪寨附近似乎有未知勢力在爭斗,爭斗之時難免波及那些匪寨,亂局叢生之時,也就顧及不得康王了。”
“未知勢力?”李挑眉。
“很有可能是西戎人。”盈笑又繼續說道,她皺著眉頭,“我們的人在那些匪寨附近發現了一些帶血的衣物布料,有很多都不像是中原服飾。”
“西戎人這是瘋了嗎?”李冷笑,他們和南晉關系正僵,如今正是和北齊修好的時候,暗中引入羽化丹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生事。
“統領——”吳旸的到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李疑惑的看了一眼吳旸。
吳旸行了禮,驚急的說道:“屬下安排在西昌的人傳了個消息過來——襄成侯顧凌虛如今不在西昌。”
李瞳孔微縮,“哪里去了?”
吳旸嚴肅的搖了搖頭,“還不知道。襄成侯走的十分的隱秘,沒有人察覺,還是手下的人廢了好大的勁才查到的。”
“事情倒是越發的復雜了。”李面色微冷,“也難怪這件事情捂得死,顧凌虛若是離開西昌,只怕不知有多少人要蠢蠢欲動起來。”
“可要屬下將消息散播出去?”吳旸有些激動。
李搖了搖頭,“顧凌虛身有反骨,并不真的忠心于北齊,只要看準時機,他必定會成為北齊和西戎的心腹大患。這個時候西戎忙著和北齊交好,雖說暫時不會妄動,可是若是我沒有記錯,顧凌虛極為厭惡西戎人,西戎商人甚至進不了西昌一步。這個消息要是傳了出去,怕就怕會引入更多的羽化丹。”
吳旸聽到“羽化丹”三個字就不自在,他垂了垂眼,“顧凌虛對于西戎人的確是厭惡至極,有他威名在外,西戎商人只能借助西昌南邊北齊分的那一半黎江水道進出。前些時日統領所說的趙長同,他的船只就時常經過那邊。他們多是夜間行船,很容易就走錯水道,進我南晉邊界,統領若是有意,不妨從這方面下手。”
李微微驚訝,抑制住微翹的嘴角,“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我記得梁音名下就有在那邊行船的生意。盈笑,去給南邊傳個消息,讓他們想個辦法扣住趙長同的貨,再讓他們求到梁音那邊,叫梁音那邊的人幫他們帶出扣下的貨。”
盈笑點了點頭。
這樣的話,就可以讓趙長同同“梁音”搭上線,讓趙長同知道,“梁音”在南晉那邊有特殊的人脈,如此以來,日后趙長同跑商,就不愁不想要借梁音搭線。
“屬下這就去安排。”吳旸高興大人說道。
“等等!”李制住了吳旸,她微抬眼眸,“趙長同跑商這么多年,沒有錯過一次路?”
“自然不是。”
“沒有被南晉扣過貨?”
“扣過的。只是扣的不多,這兩年幾乎沒有扣過什么貨……”說到后面,吳旸的話聲音漸微,他看著李,似乎是猜到了什么,面容微愕,“統領以為……”
“人至察則無徒。這么多年,他想必與我朝邊境的一些官將有些熟絡,也有了交點銀子就放人的‘情分’,要是這個時候扣的嚴格了,趙長同也會懷疑。畢竟他經商多年,最是精明。盈笑,去查一查是哪里的官員同他打交道最多,查到了之后想辦法調走,換和梁音有交情的人上來,然后再敲打敲打這些他們。”
和北齊的商人產生“交情”也是人之常情,她不會過分追究,可要是為了錢壞了大事,也別怪她不放過了。
“是。”盈笑點頭,她又繼續問道:“如今北齊朝廷找補及時,又是皇陵祈福,又是放宮人出宮,皇帝甚至還守孝三年。我們原先的計劃還要繼續下去嗎?”
皇帝及時找補,這個時候再把元嘉帝登基與源州饑荒宛州雪災聯系到一起,未免太過牽強。
李輕笑,“阿妤不是在皇陵嗎?既然能火燒永平帝手書,又為何不能火燒皇陵?皇陵無端起火,豈非天子無德所致?”
盈笑眼睛一亮。
吳旸似是想起了什么,“統領,今日容治私下見了一人,兩人相談良久,只是附近防守森嚴,屬下不曾探查到他們所談事物。”
“見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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