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薦求收藏)
林嘉麗在旁邊將兩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我真是服了你們了,來吊唁也能談生意。”
蘇茜覺得這種場合也算是社交場合,談生意很正常。
遠處周寶珠朝這邊看了過來。
看到蘇茜和宋錦豪在一起親密的說話,她眼神如淬毒了一般。
蘇茜正和宋錦豪聊雜志的事,沒有絲毫察覺,林嘉麗一不小心瞄到了周寶珠的眼神。
她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她的世界一直都是非常美好的,她第一次發現人可以有這樣惡毒的眼神。
跟平時那個大方爽朗的周寶珠完全像是兩個人。
周寶珠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移開了視線。
宋錦豪正在和蘇茜說:“辦雜志,主要目的也不為賺錢,還是想做點有意義的事。”
蘇茜點頭,其實她懂宋錦豪的目的,這份雜志只要能做起來,那就等于掌握了一部分娛樂圈的話語權,這對他們兩家電影公司都有好處。
她之所以心動,其實也不為賺錢,是為了這個。
在這個沒有互聯網的時代,報紙雜志電視臺這些媒體,話語權還是很大的。
蘇茜道:“那這事就別耽誤,抓緊做起來。”
宋錦豪邀請蘇茜一起辦雜志還有點小私心,他可以用這個名義跟蘇茜多接觸,他欣然點頭,“我回去了先讓助理做個策劃案,之后再給你過目。”
蘇茜點點頭,正打算繼續聊,忽然聽到旁邊有人小聲道:“你們聽說了嗎?周老板這次會出事,是因為用了個什么符。”
“我知道,是關大師的符!”蘇茜扭頭一看,答話的又是那個眼鏡男,不知道什么時候過這邊來了。
立即有人道:“怎么能這樣,這不是害人嗎?這些玄學大師也太無法無天了!”
蘇茜也顧不得跟宋錦豪聊了,剛要解釋,眼鏡男道:“這你可誤會關大師了,關大師可算是全港最正直的風水師了。”
“害人的事,給再多錢,他也不干。”
“這次的這個符,說起來,真不怪關大師。”
眼鏡男神秘兮兮的道:“據說,這是一道反噬符。”
“做了善事會十倍百倍的回報,同樣,做了惡事也是十倍百倍的回報。”
“當時關大師就讓周老板不要用,但是周老板不聽,堅持要用,還說自己是大善人。”
蘇茜眼睛一掃,看到周圍好多人都是不以為然的表情,有的甚至還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還有人在竊竊私語說著什么。
認識周老板的人多少知道,這人唯利是圖,心黑手辣,沒少用不正當手段打擊商業對手。
據說,周老板的第一桶金就是帶血的,他從小跟著金匠師傅學徒,長大后娶了師父的女兒,不出一年師父和師父的女兒死得不明不白,兩人死后師父的鋪面財產就成了他的。
他用了幾十年時間,從一個小金匠,做到如今身家十億,這里面豈會沒有見不得人的事。
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這句話是半點不錯的。
看蘇茜豎起耳朵聽八卦,宋錦豪便小聲的跟蘇茜說了周老板的發家史。
蘇茜心里還是很佩服周老板的,畢竟不是每一個小金匠都能成為億萬富翁,這其中不用說要經歷多少艱難險阻。
她記得有句話,金字塔頂端沒有凡人。
這些站在高處的人內心都是想像不到的強大,他們根本就無所謂善惡,情感也十分淡薄,心里只有自己的目標。
蘇茜有時候感覺自己也越來越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了,她必須要警醒自己,有些事不能去做,有些情感也不能太淡薄。
旁邊八卦還在繼續,有人小聲問:“那周老板最近是干什么壞事了?”
眼鏡男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蘇茜很想說周老板派人燒了她的店子,還是忍住沒說。
這時又有誰說了句:“那是不是說,關大師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眼鏡男呵呵一聲,“他要是沒點真本事,林家,汪家會將他當做座上賓?”
“你什么時候看過其他的風水大師像關大師一樣那么受尊重?”
大伙一時都沒說話了,不知道在心里琢磨些什么。
蘇茜估計接下來一陣,關叔可能要忙不過來了。
又聽了會兒閑話,蘇茜和林嘉麗過去慰問了一下秦太太,兩人告辭離開。
路上林嘉麗小聲道:“你注意點周寶珠,我發現她看你的眼神不太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蘇茜苦笑,“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
回到家里,全嫂遞給蘇茜一封信,是郵遞員剛送過來的。
信是徐知會寫來的,說是爺爺奶奶已經到京城了,蘇茜的那些螺鈿家具,韓伯民找人走火車貨運也運到了京城,現在擺放在二進院子的正房,以后那就是蘇茜的房間。
還說找了人,打算開始動工修建衛生間和廚房,屋子里有些地方該翻新的也打算翻新一下。
蘇茜看了信才想起來,自己忘了給徐知會寄錢了。
修廚房衛生間還有粉刷油漆這些估計要不少花錢,她上次打算給買個冰箱的,帶的錢不夠了,也沒買。
蘇茜看完信吩咐葉英,“你抽時間去一趟郵局,給徐叔匯十萬港幣過去。”
葉英手里拿著蘇茜電影公司的工資卡,里面錢不少,平時蘇茜零用,或者讓葉英辦什么事,錢都從這里面出。
葉英忙點頭,“那我下午去匯款。”
蘇茜想了想,“再買點海參鮑魚花膠墨魚干這些寄過去。”
爺爺奶奶也住京城了,老人家得吃點好的。
蘇茜也不擔心什么海鮮吃多了嘌呤高,以他們的節儉,一個月舍得吃一回就不錯了。
蘇茜頓了頓,“再買點牛肉干奶粉一起寄過去。”
要是豬肉能寄,她都想讓葉英寄點肉過去了。
葉英下午便去辦好了,回來拿著一疊發票放進了抽屜,然后又在小本本上記賬。
蘇茜雖說從來沒看過她的賬,但是她都記得明明白白的。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喬木要走了,他打算先回深城,在深城陪父母住幾天,再從羊城坐飛機回京。
晚上喬木打了個電話過去,喬巖在家,父子倆說好,明天派車到出關的地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