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們進大院去。”
徐敏瞪大眼,“你們進去做什么啊?”
喬木道:“找個人。”
徐敏猶豫了一下,她一想既然是姐姐信任的人,應該不是壞人,帶他們進去也沒什么。
她背著個軍綠色的挎包轉身,“跟我走。”
徐敏帶著兩人打轉進去,崗哨也沒問,就這么放他們進去了。
不一會兒,徐敏走了,喬木帶著朱志成在里面轉悠。
朱志成總覺得自己是偷溜進來的,腰桿挺不直,有點害怕。
喬木笑笑:“怕什么,這里面雖說熟面孔多,但也不是每一個人都互相認識的,再說經常有誰家的親戚朋友過來。”
“你只管挺直腰桿走路,沒什么好擔心的。”
兩人走了一段,很快就走到了幾棟小樓的附近。
喬木遠遠的看著那個一號樓。
他曾經在一號樓住了好幾年,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喬木估計蘇振國是不會住一號樓的。
畢竟是他們家曾經住過的,蘇振國住不覺得虧心么?
蘇振國倒還真沒住一號樓,倒不是覺得虧心,是因為喬木父親進去了,他覺得不吉利。
喬木和朱志成繼續往前走,快到二號樓的時候,喬木忽然看到里面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孩。
喬木趕緊拉著朱志成往旁邊一條一拐。
那女孩是蘇玉。
蘇玉去過羊角村,見過他和朱志成,要是認出他們來,蘇玉肯定會覺得奇怪的。
不過,這也省了喬木的功夫,不用再四處找了,二號樓就是蘇家。
等蘇玉走遠了,喬木帶著朱志成繞到二號樓后面。
這些小樓全部有圍墻,圍墻一人多高,以喬木和朱志成的身手要爬過去并不難。
可是圍墻后面是條路,不時有人經過,不好行動。
兩人也不能總在這里轉悠,那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喬木估計現在蘇家還有人,也不是進去的好時機,便帶著朱志成往花園那邊走了。
蘇茜早上起來沒見著喬木和朱志成,廖叔打太極,“他們兩個出去了,看能不能想到什么方法幫你。”
蘇茜也沒多想,和廖叔在招待所吃了早飯,就走了。
進大院的時候,蘇茜看了下時間,八點四十五。
這個時候,汪萍和蘇振國應該都上班了。
蘇玉上學,蘇海清也上班。
蘇振國的大兒子已經結婚了,不住這邊。
蘇茜不一會兒就走到了二號樓。
她沒提箱子,手里只提了個旅行袋。
走到門口,院子的鐵門關著,蘇茜拿出鑰匙開門。
順利的將鎖打開了。
走進院子,蘇茜就愣了一下,屋門敞開著,蘇振國坐在沙發上,正扭頭看著她。
蘇茜走進門,低著頭叫了聲,“爸。”
蘇振國沒出聲,陰沉的目光打量著蘇茜。
有一兩個月時間了,他可以說事事都不順心。
起先他還沒太放在心上,后來自己琢磨可能是因為蘇茜走了的緣故。
十年前,那個大師就跟他說過,蘇茜福運滿滿,只要蘇茜在身邊,他就能事事順遂,這也是他一定要收養蘇茜的原因。
這么多年也的確如此。
蘇茜走了之后,他本來立即就想將她弄回家,可是蘇玉不愿意。
蘇振國也知道女兒看上了連慶,可連慶那小子偏偏對蘇茜有意思。
為了女兒的終身幸福,蘇振國決定咬牙等等再說,至少得讓連慶和蘇玉將事情定下來。
誰知道,等來等去,他的運勢一天不如一天。
最近更是倒霉的不行。
他前些天去找了當年那個大師,一見面大師就看出來他正在走霉運。
大師懷疑他被人借運了。
大師懷疑借運的人就是蘇玉,因為蘇玉的命格之衰,也是他平生僅見,也只有蘇玉那奇葩的衰運才能在短時間內對蘇振國影響這么大。
大師跟著蘇振國回家,查看蘇玉的符箓,一看之下,他大吃一驚。
符箓已經換了,根本就不是他當年畫的那一張,黃紙都是嶄新的。
而且,這種符箓十分復雜,他見都沒見過,根本就不會畫。
再一看,曾經從六歲的蘇茜手指上剪下來的三片小小的指甲,如今就只有一片,而看指甲的大小就知道是成人的。
這全都被人動了手腳。
蘇振國當時差點氣瘋了,聯想到蘇茜一意孤行要下鄉,他覺得換符這事肯定是蘇茜做的。
大師卻覺得不是蘇茜,因為一個小姑娘,不可能懂得怎么畫符箓,必定是有高人在背后幫蘇茜。
毫無疑問的就是,蘇茜肯定知道內情,不然也不會好好的忽然就要下鄉。
蘇振國和大師商議了一番,蘇振國許愿給大師的兒子解決工作問題,大師沉吟良久,終于給蘇振國說了個偷天換命的辦法。
蘇振國當時就跟大師說,想將蘇茜的命格換到自己身上,但是大師說不行,男為陽,女為陰,女人的命格換到男人身上很多東西是會排斥的。
蘇振國沒辦法,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將蘇茜的命格換給蘇玉。
畢竟蘇玉是他的血脈,而且大師也說了,蘇玉換了命格之后,對他也是有好處的。
跟大師商量好之后,蘇振國就發了電報叫蘇茜回家。
他沒指望蘇茜接到電報就立即回來,他這幾天叫秘書連著發了幾封電報,打算再等兩天蘇茜如果不回家,他就親自去一趟桂省,將蘇茜帶回來。
此刻看到蘇茜,聽著她叫爸,蘇振國倒是松了口氣,她自己回來當然好,省了自己許多功夫,他淡淡的道:“嗯,回來了,上樓歇著吧。”
他這會兒還不打算跟蘇茜挑破什么,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也還沒到撕破臉的時候。
蘇茜沒走,站在那里問道:“爸,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蘇振國才想起自己叫秘書拍的電報,就隨便寫了個家里有事。
他垂下眸子,“這件事不急,等晚上再跟你說。”
“你坐了幾天的車也累了,先休息休息。”
蘇茜只好上樓。
上樓她先在蘇玉門口敲了敲,喊了聲“姐。”屋里沒人答應。
她又走到蘇海清門口敲門,喊道:“二哥,二哥你在家嗎?”同樣無人應答。
蘇茜放心了,家里人越少越方便她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