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長安做婦產科醫生的日子第375章 惡意揣測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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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惡意揣測


更新時間:2023年03月09日  作者:糖油粑粑真好吃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糖油粑粑真好吃 | 我在長安做婦產科醫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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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孕之后,她就時常在無外人的時候打我。”

說著,玉娘對著李三娘和秋香拉開了自己的衣襟,李三娘看著玉娘身上的青紫淤痕,心中實在難以理解,一個女人怎么能對另一個女人有這么大的恨?

玉娘閉著眼睛,讓淚水不要奪眶而出,哽咽著繼續說:“我也曾經和安郎說了,可安郎一再勸我忍忍,說是那是他的親阿娘,含辛茹苦養大了他,他得孝順他阿娘的。”

“屁話!

他要孝順自己去孝順去,你又不是他阿娘生的,與你何干?”

秋香鼓著臉頰憤怒的說,看到李三娘瞪過來的眼神,秋香才降低了音量。

“本來就是,這誰生的孩子就該由自己的孩子孝敬,哪里能把孝敬這事兒推到他人頭上?”

“呵,”玉娘笑著哭出聲來,“娘子必定還未出嫁吧?”

秋香不解,這與自己出不出嫁有何干系?

“好了,你繼續說,后來呢?”

“我別無他法,就一直忍耐著,想著孩子生下來了就好了。

可中間數次我都起了死志,這才留下了這些。”

玉娘低著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痕,“可是,我錯了,我大著肚子在家做活,數著日子過。

可她愈發的看我不順眼,有一日,竟是陰惻惻的看向我的肚子,我真的害怕了。

我趁著出門去收臟衣裳的時候,托人去找了我嬸娘,嬸娘來看了我,我沒敢與嬸娘說我被她打罵苛責,只說是想嬸娘了,才叫人捎了信兒。”

玉娘抬起頭,“嬸娘來過后,她就消停了一段時間。我這才順利生下了孩子。”

“那你這次,”李三娘看向玉娘那自己剛給她包扎好的手腕,“是為何?”

“她在我坐月子的時候,不讓安郎進屋,說是我生了孩子,污穢的很,讓安郎和她去睡了一個屋子。

這也還好,可,”玉娘抬起頭,瞪著眼睛,惡狠狠的說:“她竟然趁安郎白日里不在家的時候,往我的屋子里放青皮進來!

我從枕頭底下拿出石刀,割傷了手腕,才把人嚇了出去。”

李三娘驚詫非常,實在是沒想到竟然是如此!

“她,她怎么敢?

這可是要判罪的!”

看著李三娘和秋香臉上的不可置信,玉娘笑了,苦笑道:“那人翻墻跑了,聽到我的驚呼聲,正好回家的安郎才把我送來了醫堂。

我說什么,安郎都不會信的。

且,就算安郎信我,他也不會讓我告官的!”

“那你想如何?”

“勞煩女醫師,替我聯系我叔叔和嬸娘,他們在外三道上柳家巷子里住。

我不想與安郎過了,我想和離,我不想死。”

李三娘與秋香對視一眼,李三娘又對著玉娘點頭,“待會兒你仍舊裝睡,我喂過藥后,以你情況不明,需要觀察為由,將你留下。

既然是在外三城,那離內城也不算遠,現下還不到正午,想必你的叔叔嬸娘能夠趕得過來。”

“多謝女醫師。”

李三娘敏銳的聽到外頭的腳步聲,就示意玉娘躺下,玉娘趕緊躺下閉眼裝睡。

徐安端著一碗湯藥進來了,李三娘和秋香扶起裝睡的玉娘,把湯藥喂了進去后,就對徐安說:“現下喝了藥,也不知道行不行。

且讓她留下看看,若是下午頭兒沒什么意外的話,你就可以將她帶回家去了。”

徐安看了看床上的玉娘,見李三娘這般說,張了口,想起家中徐婆子的樣子,就點頭應是。

等確定徐安走了,秋香就趕緊出門去街面上找了人去給外三城里住著的玉娘的叔叔嬸子送信兒。

能做出不要彩禮,還能給陪嫁的人家,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家女娘?

不過一個多時辰,玉娘的叔叔嬸娘就過來了,當嬸娘看到床上躺著的玉娘的手腕的時候,直接哭出了聲兒。

嬸娘上前抱住玉娘,用手輕拍著玉娘的后背,“你這個沒良心的,就這般不要命了!

我和你叔叔養你十多年,你就是這般看輕自己!”

兩人抱著哭作一團,簾子外頭焦急等著的玉娘叔叔聽到娘倆的哭聲,就直接喊著:“怎的了?怎的了啊?柱子他阿娘,你們哭什么啊?玉娘怎么樣了?傷的可重?”

哭過了勁兒,嬸娘才扶著玉娘出來了。

這送來的和要接走的不是同樣的人,肯定是不行的。

李三娘就把這事兒報給了高掌事,“......掌事,那現下怎么辦?”

高掌事直接叫了七里,吩咐道:“你去外頭找個捕快,請人來一趟。”

等捕快來了,就被請進了內室,玉娘和她叔叔嬸娘也進去了。

過了兩刻鐘,幾人出得門來,就直接行了禮走出了醫堂。

“這事不好辦,畢竟是成婚的女娘,就算是親叔叔來接,咱們也是做不得主的。

捕快來了,就可直接說是受了婆母虐待,師出有名,才能接回家去。”

李三娘沉著臉點點頭,“多謝掌事,我知曉了。”

李三娘回到診位,心頭難受的很,覺得十分可笑。

一個成婚了的女娘,就算是被婆母虐待了,自己都不能被親人接走,真是太可笑了。

李三娘想著,希望官家能管這事兒,可以讓玉娘和離,自己一個人的日子再苦,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三娘子,那玉娘的郎胥,怎的都不管她?

我瞧他送玉娘來的時候,分明是緊張的很,怎么一到他那阿娘身上的時候,就只會讓玉娘隱忍了呢?”

李三娘看著秋香義憤填膺的臉,心頭嘆出一口氣,“唉,不過就是利益罷了。

一是,那是他的親阿娘,你也聽玉娘說了,徐婆子是寡婦,是省吃儉用靠自己一人把徐安拉扯大的。

若是徐安為了玉娘與自己的阿娘起了沖突,那左鄰右舍定是會說閑話,甚至瞧不起徐安的,這對徐安的名聲不好。

二是,玉娘她啊,太傻了。

她不懂,徐安是什么都知道的,她以為徐安總是在外走商,不明白他阿娘是什么樣兒的人么?

徐安絕對是什么都知道的。

但正因為知道,徐安業拿捏住了玉娘的軟弱和善良,也就是玉娘好欺負,一個孤女,就算有叔叔嬸娘又如何?

還不是只能受人磋磨么?

并且,我猜測,徐婆子這種畸形的感情,已經讓徐安感到難受了,所以,為了抵擋來自自己阿娘的畸形感情,就只能讓玉娘去受些磋磨了。”

李三娘湊近秋香壓低聲音說:“我這人有時候一向是以最大的惡意揣測的。

我甚至覺得,徐安是故意的,他故意放任徐婆子磋磨玉娘,最好把玉娘弄死,然后他在大義凜然的捅出這檔子事兒,讓徐婆子被律法制裁。

從而他才能從必須忍受徐婆子畸形的感情中解脫出來。

這樣子,他不費一分一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他就成了干干凈凈的受害者,可以帶著兒郎再娶一房媳婦就是了。”

秋香大為震撼,沒想到其中還有這些緣由。

“三娘子,那要是去京兆府,可能判玉娘和離?”

李三娘搖搖頭:“我也不知,就怕到時候徐婆子往玉娘身上潑臟水,徐安又龜縮不說話的話,很難。

就算是要義絕,也得是夫妻之間的,這婆母和媳婦之間的矛盾,不知要如何判啊。

希望能夠判決義絕和離吧,不然就以玉娘的心理狀態,很可能會真的做出極端的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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