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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同志,您也是男人,應該能體諒我的心情吧?”
賀擎東追問。
態度誠懇得很!
公安同志傻傻地點了下頭:“能,能理解!”
“果然是為人民服務的好同志。”賀擎東臉上帶上了淡淡的笑意。
一旁的安孝慶想狂喊,體諒個鬼啊體諒?他難道是眼睛瞎了嗎?看不出來這個男人是故意打的人?
事實上,公安同志就算是看出來也沒什么關系,因為他也覺得,安孝慶該打。
這么囂張的人,連老師跟學生都敢打,私底下說不定還做出過什么更出格的事情來,他們沒有證據,不好教訓他。
但是賀擎東這樣為自己的妻子出氣的男人,是可以好好的教訓一下安孝慶的。
在公安同志幾乎是默認的情況之下,賀擎東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睨了眼被揍成豬頭的安孝慶,薄唇勾了勾。
這才只是打個招呼而已,后面還有很多等著他的。
不要急,慢慢來。
“媳婦兒走,我們去醫院。”
“嗯。”
蘇雪與賀擎東一起從公安局出來,遇到了匆匆趕來的安玉美,以及她大哥安建國,還有另一個侄兒,安孝邦。
他們三人看到蘇雪身邊站著的賀擎東,心里不約而同的咯噔了一下。安孝慶在辦公室打蘇雪的時候,他們都以為只是個普通的學生,沒什么大不了的。
因為有這樣的想法,導致他們在看到蘇雪身邊站著一個不好惹的人的時候,才會如此的吃驚。心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那便是孝慶沒事吧?
三人匆匆與賀擎東他們擦肩而過,進入了問詢室內。
看到安孝慶的時候,安玉美忍不住爆發出一陣嚎啕大哭聲:“孝慶啊,姑的好孝慶啊,你怎么被打成這樣了啊?”
“是那個天煞的干的啊!”
還未走遠的蘇雪,聽到身后響起的傷心欲絕的聲音,她不由得冷笑。
“自己丈夫出事了不守在身邊,反而來哭一個外人,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她語調冷冷的,里面全是對安玉美的鄙視與不屑。
賀擎東垂眸:“出了什么事?”
因為兩人是夫妻,蘇雪也不覺得有什么事需要對賀擎東隱瞞的,她就直接將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完之后,她還氣呼呼的補充了一句:“這安家的人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有誰像他們這樣,在家人出事后,不先安撫家人,而是第一時間來鬧事要讓孩子退學啊?”
若是家里孩子多了也就算了,但是據蘇雪所知,胡蘭蘭沒有兄弟姐妹,家中就只有她一個閨女。
家中只有一個閨女的時候,不更應該將全部的心思都用在吧閨女培養成材嗎?那安玉美腦袋里裝的是什么東西?怎么偏偏跟人反其道而行之?
蘇雪郁悶得很。
“別氣,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個蠢的,她帶人去學校鬧事讓你同學退學,說不定是被別人慫恿了的。”賀擎東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安玉美的本質。
“嗯,我就是不明白這種女人圖什么?”
就非要整天想著自己的娘家?
娘家有吃有喝的,一大群大老爺們用她操什么心?她不是更應該操心自己的小家,自己的丈夫跟女兒嗎?
蘇雪想不通,鄙視安玉美得很。
賀擎東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兩人一起來到了醫院。
當賀擎東帶蘇雪去走急診,讓醫生務必要將蘇雪臉頰上的傷處理好的時候,那醫生抬起頭,眼皮掀了掀看了一眼賀擎東。
蘇雪有些不好意思的拽了一把男人。
醫生開口說話了:“就這傷口,不用來醫院,幾天就好。”
他本來想說明后天就好了的,但是看到賀擎東那快要吃人的眼光,醫生覺得自己不說嚴重些,事情可能就會變得很血腥。
所以他是違心說了一句。
過幾天就好。
“不會留疤嗎?我媳婦兒年輕,不能留疤。”
“肯定會有一點痕跡,大的疤痕倒不至于。”這傷口最寬的地方也就跟大米差不多大小,其他的地方就直接跟縫衣服的線一樣。若是放在其他人家里,這點傷根本就不值得來醫院。
就這男人緊張過度。
醫生嘆了口氣:“想要一點痕跡也沒有,就得花錢買藥膏去抹。”
“要幾支才夠用?”
醫生:!!!
“你心里就沒有點數嗎?你媳婦兒這傷口總共加起來都沒鉛筆頭大小,你想要幾支?”他見過緊張媳婦兒的,就沒見過賀擎東這樣緊張媳婦兒的。
賀擎東被醫生的話弄得一愣。
蘇雪則是尷尬得厲害。
她伸手拽了拽賀擎東的拇指,抬起頭笑著對醫生道:“不好意思哦,我丈夫他不懂醫,所以比較緊張一些。”
醫生剛想說沒事,蘇雪卻又已經飛快的補充了一句:“不過醫生,像我的臉該要幾支藥膏啊?”
醫生倒!
敢情這兩口子還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
他們心中都沒點數的。
醫生冷哼著:“想要幾支?一支藥膏五十塊,可以夠用一張臉了。”更別提她這點其他人完全可以忽略的傷口了,指甲大小的藥就夠用了好嗎?
蘇雪有些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賀擎東再三詢問,確定那藥膏不會有什么后遺癥,不會有什么不良影響,這才放心的交了錢去領藥。
五十塊錢是許多人一個月的工資了,但是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就付了。醫生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而又露出了一抹笑。
這叫賀擎東的男人穿著打扮并不講究,但是他的媳婦兒卻是穿著很不錯,可見他是個舍得給媳婦兒花錢的男人。
這一點從他眼睛不眨的付了五十塊就知道了。
難得遇上一個這么寵愛媳婦的人,醫生搖頭笑了笑,現在的男同志像賀擎東這樣的,很少見了啊!
蘇雪在醫院的凳子上坐著等賀擎東去領藥,他把藥帶回來之后,用棉球沾上,輕輕的涂抹在她臉上的傷口處。
“疼嗎?疼就跟老公說。”
賀擎東動作輕得不行,就算是如此,他還是怕弄疼蘇雪。
一邊涂藥,一邊輕聲的呵著氣。
蘇雪彎著眉眼,冰冰涼涼的藥膏涂在臉頰上十分的舒服,她不僅不覺得疼,還覺得有些甜滋滋的。
“東哥真好,嫁給你是我的幸運。”
賀擎東手一抖,手中的棉球差點按在了蘇雪那白嫩的臉蛋上。
“別瞎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