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新片的籌備工作已經走上正軌,現在再聊起這部戲,威廉遠比當初找靈感時嚴肅得多,也許這會兒的他才更接近人們想象中好萊塢大導演的形象。
“你應該明白,無論外形和演技多合適,英語多流利,你都不會是制片方的首選。”
威廉和晏淮左畢竟是多年好友,所以他和晏扶光聊起這些也沒有拐彎抹角,表情也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
“無論你在華國多有名,可這些對于好萊塢來說并不意味著什么,你得有足夠說服他們的理由。”
威廉的語氣足夠語重心長,他想讓晏扶光明白,好萊塢一定和她習慣的一切都不一樣。
其實晏扶光比任何人都明白,各處有各處的規矩,但是,好萊塢又如何?
比實力她不懼。
至于背景,這次大概率是不用比這些的,如果背景說了算威廉大可以直接選她。
所以影響制片方抉擇的就只有知名度這一項了。
在這群美國人眼里她不僅沒有成功的經驗,連撲街的經驗都沒有,他們根本無從判斷。
但威廉既然大老遠把晏扶光叫來,肯定是事有可為。
“你還不知道男主角是誰吧?”威廉突然眨了眨眼,很神秘。
晏扶光若有所思,她好像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片方選定了一個極具票房號召力的男明星,票房的壓力交給他抗,這樣女主即便不夠出名也關系。
而如果不要求女演員知名度的話,她的條件正好完美符合片方所有要求。
“約翰·克魯格,如何?”
威廉終于透露了這個還未對外公布的消息。
晏扶光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兩年,自然聽過這位好萊塢頂級巨星的名字。
沒想到她也有沾別人光的時候。
不過晏扶光心態還不錯,自輕自傲都是完全沒必要的情緒。
“第二次試鏡就是他親自來,片方會很大程度參考他的意見。”
威廉繼續道:“所以努力吧,拿出你第一次試鏡的狀態,至少從導演的角度看,我認為你是所有候選人里最合適的。”
試鏡定在三天后,晏扶光便抽空把約翰·克魯格的電影迅速過了一遍。
約翰不愧是全球最知名的男演員之一,其個人總票房排在全球所有演員的第八位。
第八的排名看似不高,但前頭七個人里有五位都是超級英雄系列片演員,另兩位一個已經是80歲老頭,另一個則是學院偏愛的實力派,只有約翰·克魯格算得上始終站在金字塔尖的商業片之王。
雖然1974年出生的約翰已經四十多歲了,但仍然老當益壯,能打能跑能跳。
“你真的要跟約翰·克魯格合作了?”
這個問題張圓圓兩天之內重復了無數次,對她來說,約翰幾乎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物。
晏扶光無奈:“還沒合作呢,不用激動這么早。”
張圓圓開始碎碎念:“你不懂你不懂,神仙怎么會理解我們這些凡人的喜怒哀樂……”
魔怔了,自從上次從威廉那兒出來張圓圓就一直是這個狀態。
晏扶光搖搖頭不再管她,約翰最近十年拍的十來部片子,她準備都過一遍。
都是商業大片,所以也不用過多考慮內涵什么的,主要是熟悉一下他的表演方式。
但有意思的一點在于威廉拍的大部分商業動作大片都是個人英雄主義的極致體現,女主基本全是花瓶角色。
《世界邊緣》大概是十年來他接的唯一一部女主角在重要性和戲份上都能和他平分秋色的劇本。
想到這兒,晏扶光倒是有些期待和約翰的對手戲了。
依然是上次試鏡時那個空曠的大房間,晏扶光終于見到了這位聞名遐邇的好萊塢巨星。
他個子不算太高,至少以外國人的身高來看是如此,大概比穿平底鞋的晏扶光稍高一點。
鏡頭外的他看起來比大熒幕上的那個瀟灑利落的形象更隨和一些,手里拿著一大杯冰美式正在和威廉閑聊,不知談到了什么,兩人齊齊笑了起來。
“Yan,下午好啊!”
威廉看到晏扶光率先打了聲招呼。
約翰·克魯格回頭,只見一個高挑女子朝他們走來。
雖然身型纖細,但并不會給人瘦弱的感覺,甚至以約翰多年的拍戲經驗來看,這個女孩子身手應該也很干脆利落,無論是身姿還是行走間的韻律節奏,都有種特別的美感。
外貌就更不用說了。
即便身處好萊塢這個紙醉金迷的花花世界,在這個匯聚了全世界俊男靚女的地方,約翰也沒見過晏扶光這樣的姑娘。
雖然一看就知道她是亞裔,但晏扶光的五官遠比一般亞洲人深邃得多。
可能在歐美人眼中,太過白皙的皮膚并不吃香,會讓人覺得羸弱且不堪一擊,尤其是動作片女演員,基本沒有白幼瘦的形象。
但晏扶光不一樣,如骨瓷般光滑的肌膚泛著瑩潤健康的光澤,飽滿且充滿生機,仿佛最原始和最高階的生命之美都匯聚于一身,不斷刺激著觀者的神經。
約翰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在一個陌生的亞裔女孩身上感受到這么強烈的視覺沖擊。
他不由回頭看了眼導演,而他這樣的反應也在威廉的意料之中。
作為一個成功的商業片導演,威廉太知道該怎么呈現女性角色的美了,但這個角色不一樣,晏扶光也不一樣。
女主某種意義上扮演著男主角成長導師的角色,幫助他從一個軟腳蝦似的新兵成長成一名鐵血戰士。
這個角色必須有力量感,甚至得有壓迫感,可這種壓迫感該如何表現?
從女演員的選擇就可見一斑。
是按照大眾的觀念選擇一個小麥膚色的女演員,再讓她通過高強度力量訓練擁有完美的肌肉線條,再穿著緊身衣將幾個月高強度的訓練成果展現在鏡頭里?
還是說應該另辟蹊徑?
雖然威廉也讓晏扶光維持一定的力量訓練,但他在腦海里設想過無數次的鏡頭語言并不會如此簡單、淺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