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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
“對，就是《紅樓夢》。”
四大名著之首，可不就是紅樓夢？
瞿扶瀾都打算好了，以紅樓夢為主，一個星期說一回，其余時間說唱其他小說為輔。
這個其他小說就容易找了，最現成的就是“萬卷書肆”里的書了，到時候挑選一些好書來說，穩住流量不是問題。
甚至她可以把《最話本》也用來說書，畢竟《最話本》火了，用來說書可以帶動一定流量。
免費說書不代表實體書就沒有活路了，書的著名度高了，到時候也會有人買實體書留念，達到雙贏效果。
而她的百貨商場賺錢的關鍵幾種方式。
第一就是招商，店面招租是一個對于購物中心能否生存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第二是廣告服務，投放商家廣告，成為了購物中心盈利手段之一。
第三是停車費用：作為一個公共場合，對于付出的保障和管理進行一定費用收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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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乘坐馬車來的人逛商場的人肯定很多，停馬車也需要一個很寬敞的地方，在京師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停車場是一個十分必要的存在。
否則在外面亂停，就容易造成占道情況。
第四是主題活動：定時或者根據節假日等舉辦整個商場的主題活動，為入駐商家啟到引流作用等。
瞿扶瀾寫做關于百貨商場的計劃書時，沒發現坐在另一頭的裴霽安，雖然手持書卷，但時不時的回頭看她，眼神里有探究意味。
等她寫累了，中途停下來活動筋骨時，裴霽安朝她微微一笑，“寫好了？”
瞿扶瀾搖頭，“還有一部分。”
“我看看。”
瞿扶瀾把計劃書遞給他看，雖然計劃書里有許多現代詞匯，但她也不怕被他看到，反正他看到了也沒有什么影響，若有疑惑，她隨便解釋一下就遮掩過去了，從前也不是沒這樣過。
結果裴霽安看完了，也沒有任何疑惑，就把計劃書還給她了，甚至關于《紅樓夢》的由來他都不問一下。
瞿扶瀾都準備好腹稿了，結果都沒機會說出來。
他不問她都不習慣了，反問道，“你不問問《紅樓夢》是什么書嗎？”
畢竟她號稱跟《西游記》不相上下，就連皇帝都好奇，只不過她賣了一個關子，說等書出來了他就知道了。
但是裴霽安要問，她就肯定會說的。
裴霽安笑了笑，配合道，“是什么書？”
“是一本世情小說，講述的是一個大家族，如何盛極而衰、一敗涂地的故事。”
反正簡介就這么簡單，就好比西游記，簡述下來也就是唐僧師徒幾人去西天取經的故事，聽起來簡單，故事內容卻不簡單。
“想來會很有趣。”裴霽安道。
瞿扶瀾摸了摸鼻子，“確實很有趣，是一位姓曹的先生寫的，我也是做夢夢到的，你也知道，當初《西游記》也是這樣來的。”
裴霽安點點頭，似接受了這個解釋，“寫累了吧？我們出去走走，放松放松。”
瞿扶瀾只覺得他的包容性真大，她這樣的借口其實忽悠別人可以，他應該是會有許多疑問的，但他從來不深究，從前如此，現在也一樣。
“也好，我正想出去走走，放松一下眼睛，容我換件衣服。”
說罷，回屋換了一套粉色服裝，就與他逛園子去了。
此時陽春三月，氣溫和暖，園子里百花齊放，十分好看。
二人走了一段，就在亭子里坐下，周圍都是花，坐下也不影響看風景。
結果今日不光他們二人逛園子，裴淵跟任婳也帶著孩子出來逛園子，與他們隔著一條河。
團哥兒已經上學了，但今日不用去學堂，如今一家四口在不遠處走走停停，其樂融融，逛是看著就覺得養眼。
如今任婳的主要任務就是相夫教子，關于事業，基本上都放交給管事的管了，她有時間看看賬本就完事了。
這是古代大多數女子都在走的道路，以家庭為主，事業不是她們該操心的事情，只要把后宅打理好，就是大功告成。
只是大多數女人都沒有任婳這種命，雖然犧牲了事業，但她也得到了難得的愛情。
裴淵除了那兩個通房，就再沒納過妾，聽說前些日子他也把那兩名通房遣散了，給了兩人一筆不小的費用，算是養老的錢吧。
在這種男子三妻四妾的古代，裴淵算得上好男人了，并且像他這樣的男人都不多。
就更不用說像裴世子這種級別的男人，簡直少得可以忽略不計。
而這樣的男人被她遇到了，瞿扶瀾知道自己是幸運的。
“有時候我都覺得你不像是這個朝代的人。”瞿扶瀾道。
正在倒茶的裴霽安動作頓了頓，“何以見得？”
“就是你的思想過于開明了，從前我還是你婢女時，你都不插手我做的事情，哪怕你不了解，你也任由我自由發揮，這不像一個主子該有的樣子。”
裴霽安笑了，“在你眼中，做主子的該是什么樣子？”
“專橫，跋扈，說一不二，不允許別人忤逆，叫往東不能往西，做下人的自有服從的份，不能自作主張。”瞿扶瀾隨便一數，就能羅列出一大堆這個時代上位者的特點。
“照你這么說，我就不像是主子了。”
“對，你反而像是一個合格的上司。”
裴霽安眸光笑了笑，“合格的上司？在你眼中，合格的上司又是什么樣？”
“合格的上司，就是像之前你那樣，看能力說話咯。”
裴霽安又笑了笑，“你說我不像這個朝代的人，那你的許多言行舉止，豈不是更不像？”
瞿扶瀾喝茶的動作都頓了一下，不動聲色看了他一眼，嗯，看來只是隨口說說。
“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跟大眾不一樣，我跟你都屬于小眾人物吧。”給自己解釋的同時，也把他一起拉進去。
難不成要她說她真不是這個朝代的人？也許他知道了也不會介意，但有些事情就是不能賭，也沒必要去賭。
就好比人性，千萬別去考驗人性。
“瀾瀾，你喜歡這個世界嗎？”裴霽安隨口問。
這個問題，在現代的時候也有人問過，當時她的怎么回答的？
——喜歡，也不喜歡。
喜歡是因為有在意的人，不喜歡，是因為一個人活著不容易。但
但每個人的一生都只有一次，總該是珍惜的。
“喜歡，也不喜歡吧。”
“如果……”
“如果什么？”
裴霽安笑了笑，“沒什么。”
有些事情，他也只是猜測，并不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