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當時在運送隊伍遇見的那個恐怖的人,石蠟鬼是不擔心的。
它也是有智慧的,當時自己之所以會被發現,完全是因為偽裝時限過了,自己幾乎是半本體出現在人前,再加上那個地方位置特殊,才會被砍。
現在,自己完美偽裝成了人類,就連嗅覺靈敏的風青狼族都不能識破自己的偽裝,白狼族也發現不了。
只要在超出時限前離開白狼族營地,就絕不會出現問題!再者,營地那么大,不一定會遇見那個人,就算遇見了,自己避著走不就行了嗎?
此時,白音等人再次完成指標,并在暗處圍堵了兩支追隨白狼族的種族,維持了戰場的平衡,這才悄無聲息的返回營地。
一回營地,墨則就嗅了嗅,四處張望起來。
白音低頭看向墨則,摸了摸墨則的腦袋,問道:“怎么了?”
墨則“汪”了一聲。
白音眼前一亮,“你聞到了那只石蠟鬼的味道?”
墨則目前來看,比隱止還有廢,在白音的隊伍里,也就和依萍能打一打。但實際上,墨則不管是在戰場上還是在戰場外都很有用。
當初,要不是墨則有一個嘲諷技能,白音就失去了比賽資格,運氣不好的話,甚至狗命難保。
雖然墨則在白音的培養之下,規則之力歪了,沒有點在追蹤上,但墨則的追蹤能力也遠超同類型的兇獸。
能瞞過兩只狼族的石蠟鬼并不知道,自己剛剛進入白狼族就面臨掉馬之后的死亡危機。
白音想要它的偽裝技能想要瘋了。
但這里到底是白狼族營地,白狼王已經回來了,就坐鎮營地,白音還不至于亂來。
將十個人帶回去安排好,白音和喬熙說了一嘴,自己發現了六階石蠟鬼的蹤跡,喬熙知道白音心心念念石蠟鬼,想了想,提出自己要幫忙,白音點頭,跟喬熙說,潛意思就是讓喬熙等人幫忙的意思。
一個人想要悄無聲息的殺死石蠟鬼還是比較難,十一個人就輕松不少。
為了計劃能夠順利進行,白音將石蠟鬼的情報共享,重點闡述了石蠟鬼能夠液化融入地下逃走的技能。
幾只有土系兇獸和冰系兇獸的眷者表示自己愿意干封后路的活。
白音很滿意。
喬熙提出了在擊殺石蠟鬼之前希望和石蠟鬼進行一番交流,石蠟鬼作為風青狼族暗地里的一把刀,肯定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消息,很有一番情報上的價值。
白音欣然同意。
于是喬熙等人也很是滿意。
一行人磨刀霍霍向石蠟鬼。
此時,石蠟鬼游走在白狼族營地內,沒有驚動任何存在。
不愧是白音惦念著的資源,這份潛伏的能力分外突出。
這邊,守在帳篷門口的墨則突然動了動,白音聽到了契約那頭傳來的墨則的聲音。
它說,石蠟鬼正在接近這邊。
白音轉告了其他人,眾人離開安靜下來,分開站位,蓄勢待發。
其實,剛才他們是打算在石蠟鬼離開營地之后動手的,但是如果石蠟鬼自己送上門了,好像提前動手也不是不行?
眾人屏氣凝神,等著墨則傳遞消息。
石蠟鬼晃晃悠悠的回到了人類聚集之處,它吞噬了這個人類,繼承了這個人類的大多數記憶,如果它愿意,它甚至可以重新擁有這個人類的社交圈子,其他人,即便是這具身體最親密無間的人也發現不了。石蠟鬼的偽裝時間和它們的等級掛鉤,等級越高,偽裝時間越長,像它能夠完美偽裝一個人十天的時間,若是十階的石蠟鬼或許能夠偽裝一個普通人半輩子的時間,這在某種意義上而言,不就是穿越或者重生嗎?
正是因為石蠟鬼的這可怖的偽裝技能,才使得石蠟鬼這個種族人人喊打,畢竟要是讓石蠟鬼這個種族繁衍壯大,誰知道你周圍的人到底是人是鬼。
它現在還需要這個身份,自然要遵從偽裝這個身份的規則,比如到了規定時間,所有人必須回到這片區域休息,不可走動,不可喧嘩,不可打鬧。
這里都是臨時搭建的帳篷,十到二十個人一組,每個帳篷長得幾乎一樣,就標號不同。
石蠟鬼按照男人的記憶,路過一個編號為86的帳篷,打算去往編號為102的帳篷。
就在它走到86帳篷前的時候,一陣風起,他學著男人記憶里的樣子,似不耐煩,似好奇的扭頭看去,對上了一雙泛著銀光的神秘雙眸,這一瞬,它還沒有在回憶里找到與之相關的記憶,心頭就無端生出一份仇恨來。
他腳步一滯,身體一轉,身上幾乎是不受控制的石蠟化,殺意放大。
一個人突然在原地消失,轉而成為了一灘油膩的液體,極為迅速和悍猛的沖進了86的帳篷。
就在它進去的瞬間,土塊振動,土地轉眼成為了堅硬密實到液體都難以侵入的石土塊,一層冰霜拔地而起,將這攤液體籠罩,密不透風。
一只長得像兔子,但張嘴全是尖牙的紅色兇獸直立起來,前肢中心抱著一團光明。
將光明投擲到半空,正處石蠟鬼正上方。
此時,石蠟鬼已經從月神的凝視中脫離出來,正駭然的看著出現在它面前的一人一寵,幾乎沒有時間思索著自己那無端放大的殺意和不受控制的行為。
它再怎么也忘不了那恐怖的藤蔓兇獸邊上站著的兩只生物,它們又出現了,又發現自己了,怎么可能呢?
它下意識的就想土遁,但土地的堅實程度遠超它的想象,他們是有備而來。
完了。
天空中的光明沒有給它造成什么損害,但是卻讓它的影子顯露于眾人面前。
白音靠近了些,腳下影子微動,眾目睽睽之下,出現在石蠟鬼的影子里。
石蠟鬼雖不知道隱止到底是什么,但兇獸的本能告訴它這不是什么好東西。
它下意識想躲,但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進入了石蠟鬼的影子里,隱止很是激動,張大嘴,一口咬在了石蠟鬼影子的邊緣上。
還在忐忑的石蠟鬼毫無預兆的僵直,隨后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疼痛。
慘叫聲被冰塊編制的密閉空間擋住。
但肢體卻控制不住的扭動起來。
這一幕很可怕。
一灘液體在聚光燈下瘋狂的扭動,時而變成半個被油脂覆蓋的人,肢體和腦袋瘋狂的撞擊透明的牢籠,時而變成一只半融化的手,一條肌理紋路清晰可見的長腿
恐怖片既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