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阿紫和白音睡床,阿狼打地鋪。
醒了之后,白音伸了個懶腰,然后轉頭看見阿狼正盯著這邊,沒有一絲避諱,也沒有一絲**,就只是最純粹的看,給白音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了。
白音是最后一個起床的,洗漱,吃飯,飯是阿狼去西面買的,煎餅,沒有肉,只有兩片菜葉子,味道不錯。
三個人都收拾好了,圍坐在桌子邊,白音問道:“現在就開始?”
阿狼回了個手勢,這個簡單,白音知道意思,阿狼說,好。
白音又將墨則召喚出來,墨則搖搖尾巴,歡快的在白音的手心舔了一下。
白音摸了摸墨則的腦袋,道:“接下來辛苦你了。”
阿狼躺到地上,墨則走過去,趴在了阿狼的頭邊,白音道:“阿狼,一會兒你絕對不要反抗,就算是下意識的抵抗,也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克服,不然很有可能會傷害到你和墨則。”
阿狼點點頭,閉上眼睛。
他看上去很淡然,白音有點緊張,阿紫緊張的都開始扣手了。
就在墨則也閉上眼睛時,阿紫突然開口,小姑娘脆生生的喊道:“哥哥!”
白音和阿狼朝阿紫看過去,阿紫吞了吞口水,眼中帶著一點哀求,“要不然,我們不試了吧?”
白音在一旁沒有說話。
試或不試,對她而言都無所謂,有今天這遭,也不過是她腦洞大開,突發腦疾,想要實踐一下真理的可行性。
驗證成功,皆大歡喜,驗證失敗,也無所畏懼。
阿狼招了招手,阿紫過去,坐在阿狼邊上,阿狼笑著摸了摸阿紫的腦袋,白音余光瞄到,感覺跟自己摸墨則的手法差不多。
然后阿狼開始比劃,比劃的太快了,意思太豐富,白音看不懂,也就不看了。
給自己倒了杯水,等著他們兄妹倆交流完畢。
她剛把水杯放下,就見兄妹倆看向了自己,阿狼眼睛潤潤的,半哭不哭,白音沉默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沒有那么危險,你別哭啊。”
阿紫吸了吸鼻子,阿狼又揉了揉阿紫的腦袋,眉眼,很溫柔。
白音抖了一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艾瑪,美人,反差萌美人,真要命。
阿狼閉上了眼睛,墨則也閉上了,沒人打擾,精神力開始縈繞在阿狼的身邊。
等阿狼慢慢放松下來,精神力穿刺了阿狼的腦域,阿狼的表情有些痛苦,臉上浮現一抹抗拒,眉頭不自覺的擰了起來,鬢角也漸漸濕潤,不太順利。
白音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阿紫在旁邊,更是緊張的握住了自己的小拳頭。
兩人都沒說話,白狼從角落站了起來,沒動,但雙眼也是緊緊的盯著躺在那里的阿狼。
五分鐘后。
白音猛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阿紫嚇得一抖,下意識朝白音看了過去,白狼的尾巴也是一甩。
白音沒管他們,在她的感知里,墨則的精神力在這一瞬被另外一股無形的力量震蕩開來,強行退出了阿狼的腦域。
下一瞬,墨則睜開了眼睛,眼中銀白色的光芒一閃而逝,眼神里帶著疲憊,有些萎靡的蹭了蹭白音的腿,白音摟著墨則的腦袋揉了揉。
過了幾秒,阿狼從地上坐了起來,白狼看阿狼坐了起來,這才抬腳朝這邊走了過來。
阿郎睜開了眼睛。
眼神有些空洞,但不像迷茫或是恍惚,白音問道:“怎么了?失敗了嗎?”
她其實更想問的是,剛才你有沒有感受到什么,比如說聽見或者看見什么。
但沒有直接問出來,只是緊盯著阿狼。
空洞感消失,阿狼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抬頭掃視了一圈屋子里的人和獸,眼神中似是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白音蹙起了眉頭。
難道墨則對普通人腦域的刺激真的有副作用?
忽而,白音聽到了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腦海里炸響。
“我,好像成功了。”
白音撫摸著墨則的手一頓。
猛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阿狼,“你剛才說話了?”
阿紫有些疑惑的開口道:“沒有啊,白姐姐,哥哥剛才沒說。”
阿紫的腦海里也響起了同樣低沉有磁性的男聲,“阿紫。”
這下,阿紫的眼睛瞪的和白音一樣大了。
“你能說話了,哥哥!”
白音看得很清楚,剛才阿狼并沒有張嘴,而且那道聲音不是在耳邊響起,而是在腦海里,或者是在心靈里。
“你覺醒出天賦了?”用的是問句,但語氣又很堅定。
阿狼點點頭,下意識抬手想要比劃,剛比劃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隨后白音腦海里又出現了那道聲音“我覺醒了。我可以說話了。”
白音臉上出現了笑意,“恭喜恭喜。”
阿狼這個被宣判了“死刑”的普通人在規定年齡外覺醒出來天賦,白音驚奇是肯定驚奇,但也沒有那么驚訝。
有的御獸師腦域里的那道序列可能就是不好激活,運氣好的在刺激之后的好些年里自己激活了,運氣不好的,直到死去都沒能激活的了。
這種情況雖然基本上只是理論,只是假設,但很顯然,理論碰上現實中的例子了。
白音很高興,突如其來的好奇居然真的成功的幫助了一個朋友。
阿紫和阿狼也很高興,對普通人而言,成為御獸師本就是一條通天道路,而且阿狼和阿紫差不離的不用擔心被強行分開了。
白音看向阿紫,阿狼有天賦,她的母親也有,父親應該也是御獸師,阿紫本人大差不差估計也是有天賦的。
天賦這種東西很玄乎,但也是有規律可行的。
只要基數足夠大,總能統計出來一點規律。
這邊三個人都很高興,那邊墨則看著走過來的白狼也有些激動的搖了搖尾巴。
抬腳朝白狼走去,白狼沒鳥它,墨則沒生氣,走的更近了,墨則的呼吸都能吹動白音臉上的毛了,白音這才扭頭看向了墨則。
墨則濕漉漉的眼神看著白音,伸出舌頭想給白狼舔舔毛。
白狼一臉嫌棄的抬起爪子拍開了墨則伸過來的頭,但卻沒動什么力氣,甚至尖銳的指甲都沒有伸出來。白音有些驚奇的看著這一幕。
“我家墨則很喜歡白狼呢。”
阿狼低頭看了兩只獸,朝白音點點頭。
墨則對白音隊伍里另外幾只寵獸都沒這么熱情,一見面就搖尾巴,舔毛,這個待遇只有白音自己有。
為什么嘞?
難不成,白狼是母的?
還是說,狗和狼幾千萬年前是一家?
白音不解,墨則也沒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