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焦英奕、大師兄、保安被喊去了實驗室,看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趙飛和站在實驗室內一臉無辜的白音。
焦英奕揉了揉眉心,沉著臉問道:“怎么回事?”
“他半夜偷偷摸摸的往這個實驗室跑,自己把門打開了,我還沒有動手,這三只空木藤就將他放倒了。”
見焦英奕蹲下來檢查趙飛的情況,白音接著道:“我檢查了,他的身體沒大礙,再躺一會兒就能醒了。”
不知是時間到了,還是被焦英奕折騰的,趙飛恰好就在此時悠悠轉醒。
一睜眼就對上了面沉如水的焦英奕,趙飛先是迷茫,隨后臉色驚恐,猛地往后竄去,被焦英奕一把拽住領子,狼狽的坐在地上。
“焦,焦老師?”
像是想起了什么,趙飛猛地站了起來,往焦英奕的身后躲,四處張望,找到了白音,惡狠狠地指著她說道:“她放寵獸攻擊我,這是違法的!”
弘國有一條法律,非特殊地區,不允許寵獸襲擊人類,如若是故意的,從重處罰。
很明顯,實驗室并不是特殊地區。
對上趙飛惡狠狠的眼神,白音鎮定極了,一臉淡然的說道:“不是我攻擊的。”
“明明就是你!”
白音聳聳肩,道:“不信,你可以查監控。”
“監控壞了!”
焦英奕轉頭看向趙飛,問道:“你大晚上的來實驗室做什么?”
趙飛突然想起自己來實驗室的原因,面對焦英奕,他怎么說得出口自己是來看他怎么給白音開后門的?
但他也知道,必須說個理由,趙飛強自鎮定的說道:“我來取東西。”
“你來實驗室取東西,進這個實驗室干嘛?這能有你東西?”
“這門有密碼,可不是我給你開的,你怎么知道的密碼?”白音又問。
“明明是你打開門,是你放寵獸偷襲我!”
趙飛一口咬定是白音偷襲,反正實驗室監控壞了,兩邊都是口說無憑,只要他咬定是白音偷襲,咬定自己只是來取東西,那么就不會有事情。
說不定白音還要擔負起惡意指示寵獸偷襲御獸師的罪名。
然而,一直沒有說話的大師兄開口道:“監控修好了。”
趙飛脫口而出,“不可能,明明說今天監控要維修的。”
趙飛的回答其實已經說明了一些事情,大師兄不忍心,但還是打破了趙飛的遐想,“是今天維修,但是在早上六點鐘之前就已經維修好了。”
實驗室是重地,不可能在沒有監控的情況下讓人在里面做實驗。
趙飛刷一下臉色慘白。
這個時候,白音幽幽的說道:“那要好好查,畢竟惡意指使寵獸攻擊御獸師屬于重罪,可不能憑空污我清白。”
趙飛一下子腿軟的坐在了地上,如果監控沒有壞的話,一切都完了。
這個實驗室的人都知道,現在所處的實驗室他根本就沒有權限進來,也不可能留有什么東西在里面。監控里面,他鬼鬼祟祟的打開了們,哪里是取東西的樣子,完了。
焦英奕低頭看向趙飛,眼中閃過失望,轉而消失不見,沉聲問道:“你到底來實驗室做什么?”
“我我.”
趙飛支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白音這個時候又在后面悠悠開口,“我勸你最好實話實說,畢竟焦老師的實驗室保密程度有多高,你比我清楚。大半夜不睡覺,偷偷摸摸到實驗室,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可是極有可能被當做間諜處理的。”
“我不是間諜!”趙飛紅著眼睛吼道。眼中流露出后怕、焦躁和恐懼。
一行人沉默的看著他。
趙飛看向焦英奕,巨大的恐懼讓趙飛泣淚橫流,“老師,我真的不是間諜,我來實驗室,只是.只是”
只是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但看焦英奕的無動于衷,趙飛臉上出現頹敗的神色,無力的松開攀附在焦英奕身上的手,喃喃自語道:“我來這么久了,這個實驗室我進都不能進,憑什么她能進啊。她只是一個戰院的學生,怎么可能自己研發出新路線呢,怎么可能,都是假的,我以為都是假的。我就是想看看這里面有什么的,老師,我錯了,我真的,真的錯了。”
“我不是間諜,我真的不是。”
這個19歲的大男孩又難堪又恐懼的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所以你其實是以為這里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所以要來揭穿我,對吧?”白音說道。
趙飛撲在地上,只剩哭聲。
看來不是間諜。
她說這話,倒不是想燥一下趙飛,而是想給趙飛的行為定性。
就像她前面所說的那樣,焦英奕的實驗室保密等級極高,如果趙飛的行為被定性為間諜打探軍情的話,別說學業了,他的人生可能就毀于一旦了。
說不定還要去局子里面蹲幾年。
雖然白音現在知道這個人對自己懷有惡意,但是他也不是上來就想要她的命。
倒不希望他的下場那么慘,罪不至此。
嫉妒自己,想要一探究竟或者加以破壞,趙飛頂多不在實驗室里呆著,學還是能上的,也不會背上沉重的罪名,就這樣吧。
焦英奕心里也松了一口氣,但是趙飛還是被帶走了,審問得進行,不能因為三言兩語就放走任何一個可能的敵人。
這周周四,趙飛才被送回了學校,學校沒有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只知道趙飛被實驗室開除了,想來是犯了很重的錯,但沒人知道犯了什么錯。
趙飛也因為這件事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畢業之后,就淹沒在人群中,再也沒有出現過。
不過,這是后話了。
解決完趙飛的事情,焦英奕也很是失落了一段時間,不過外人都看不出來,只有跟焦英奕很長時間的大師兄發現了。
不過,他也不好勸,誰也沒想到趙飛心中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大師兄偶爾想起來這件事還是會在心里罵罵趙飛,還不為人知的交易,還以為焦老師給白音開后門。
只有他才會這么認為,他們這些跟了焦老師很長時間的人才知道焦老師到底是個什么人。正是因為知道,所以看見白音的成果,才一點都不猜疑。
人啊,就是自己把自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