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白音的話,雷霆有些猶豫,但木初卻毫不在意的說道:“都是分化的藤條,沒什么。”失去一條腿,即便能再生也是痛苦的,但如果是失去一根頭發,而且還能再生,那就沒什么大不了的了,唯一的痛苦也就是拔頭發時的那一下。
“時間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不是御獸師你說的嗎?”白音被雷霆的科研精神,以及木初的自我犧牲精神折服了。
它們想試,就讓它們試吧。
兩只寵獸進行的實驗比較危險,白音不能走近,以防被波及,故而并沒有跟進它們的實驗進程,也不知道它們折騰到什么程度。直到又過去了兩天,雷霆和木初興奮的興奮的邀請白音觀看他們的實驗模擬情況。
白音和牧凱康兩人站得較遠,見木初分化出九根藤條,藤條上龍紋若隱若現,火紅明明暗暗,像流淌的巖漿。
雷霆一分為九,如九團煙霧,轉瞬間籠罩了木初的九根藤條。
九團微小的,凝實的,深紫色的煙霧變淺,變大,如一層薄紗,輕輕的覆蓋在木初的藤條的表面。
這是白音啞然,只見木初猛地伸出一根藤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洞穿了一旁的枯木。收回藤條,白音和牧凱康走過去查看枯木的情況。
木初這次使用的是它的主藤,藤尖只有白音的大腿粗細,但此時枯木被洞穿的傷口直徑卻有足足一米。那遠大于藤條本體大小的傷口,是被木初藤條表面覆蓋的能量泯滅成煙的。
兩個人類面面相覷,這由寵獸自己折騰的組合技居然真的被它們折騰出來了。白音由衷的為它們兩個高興,夸贊之詞如連珠炮彈,將兩只寵獸夸的飄飄欲仙,不知所以,下定決心之后要琢磨出更多更好的組合技。
不過僅憑枯木實驗來驗證兩只寵獸的組合技的威力是不夠的。
兩位御獸師接下來一邊狩獵,一邊為它們尋找合適的對手。
一開始找到了三只四階初期的兇獸,其中一只兇獸還擁有不錯的防御力。木初伸出去三根藤條,不費吹灰之力洞穿了三只兇獸的身軀,即便是在洞穿那只覆蓋著厚厚鎧甲的兇獸的時候,也沒有遇見任何阻礙。之后是中期,后期,直到大圓滿。
當木初的藤條一照面就毫不費力的洞穿四階大圓滿兇獸時,使其重傷時,白音的臉上忍不住浮現激動之色。無疑,雷霆和木初的組合技非常的成功。
雖然木初和雷霆分開也能各自對付四階大圓滿兇獸,甚至木初還能夠同時牽制好幾只四階大圓滿兇獸,但是木初之前單獨一人也不能瞬間重傷兇獸。
現在,僅用一根藤條便做到了,這樣的藤條,木初一共有九根。
九根藤條,可以同時對付九只四階大圓滿兇獸,是不是也可以同時對付一只五階兇獸?
而木初除了這九根藤條之外,還有別的主藤和分化藤條,這些藤條還能對付別的兇獸。
只要白音現在不同時遭遇兩只五階兇獸,或者一次獸潮,在這森林里就擁有了最基本的獨自行動的能力,牧凱康也為白音感到高興。只是瞅了瞅白音的那兩只寵獸,又看了看自己的寵獸,陷入了深思,自己是不是也該放手讓自己的寵獸試試看組合技?
說不定有驚喜?
之后找機會試試。
為了讓白音檢驗一下自己的實力,牧凱康帶著她開始有選擇性的招惹五階兇獸。牧凱康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既能找到五階兇獸,又不會招惹太多,引火燒身。
付出了一點代價,白音單靠自己的本事便將這只五階兇獸生生磨死。那只五階兇獸哀嚎著倒地的瞬間,白音幾乎高興的蹦了起來。
然而,白音臉上的笑意還沒有落下,遠處的山林驀地傳來此起彼伏的獸吼聲,由遠及近,威風凜凜。
牧凱康臉色霎時大變,召喚出飛行寵獸,一把抓起白音就往庇護所的方向飛去。
“快跑,這架勢不對,可能是獸潮!”
白音回頭,看見森林深處群鳥驚飛,樹影橫斜。
“是我們招惹這只五階兇獸的原因嗎?”
“我們哪有這本事?這片區域有問題,我之前怎么就沒發現呢?”牧凱康面色發白,目光沉沉,眼中閃過懊悔。
他們所在的區域,四五階兇獸并不少見。三四天前,他們半天都遇不見一只五階兇獸,現在,每隔十幾里就能感受到五階兇獸的氣息。按理說,越靠近庇護所的方向,兇獸的數量和質量越是降低的厲害。但這一路走來,兩人明明是向著庇護所進發的,卻偏偏能遇見大量的高質量的兇獸。牧凱康之前是有些疑惑,但三兩天過去,都無事發生,他只以為是進入了森林內部的原因,并沒有往別的方向想。
但是現在,一聲哀鳴之后接連不斷的獸吼,還是各個種族的,很明顯不對勁。
在飛行寵獸的背上,兩人能夠看見遠處的山林,不只是他們這個方向,遠處的,與人類聚集地相反方向的森林深處都有動靜。
中高階的兇獸在往人類所在之處進發.
便是第一次來的白音,也輕而易舉的想到了進入之前門口的士兵鄭重其事的跟他們說的一個詞語。
獸潮。
距離庇護所,還剩二十里。
白音抱著花盆兒和牧凱康站在飛行寵獸的背上,兩人為了驗證心中所想,很是關注底下的情況,飛的不高。前方,是一片狼藉,樹木橫道的戰斗場地,牧凱康老練的讓他的寵獸升高,拉開與那處的距離。
然而此時再有反應,已經晚了。
一只比白音腳下的飛行寵獸大上三倍有余的兇獸騰空而起,如一把箭矢,朝這里飛來。
白音天賦現于眼上,心下微沉。
五階中期兇獸——陀羅玉爪雕。
突然,牧凱康伸過一只手,按著白音的肩膀,帶著她直接從空中跳了下來。
下一瞬間,一道無形的風刃貼著白音的頭皮過去,白音在下落的狂風中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