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這些巖壁還意味著什么,只要它不突然變異成巨石怪,對五人來說都是好的。這意味著,他們走到了地下空間的邊緣。
接下來,五人沿著石壁探查,遺憾的是,不知道花費了多長時間,白音等人又回到了起點。
看見他們自己做的記號,五個人中除了那位吳隊長以外,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大好。
吳迪嶼凝重的看著記號,回過頭來對四人道:“看來,是最壞的結果,出口在上面。”
白音聽見這話,臉色沒有改變,她也猜到了,沒有出口,就只能往上走了。
隊伍里加上雷霆,一共有三只飛行寵獸,但只有兩只能夠載人。
居星文有一只白頭三羽雕,可以承載四個人。
既然如此,白音便提議分頭行事,但不能離開對方的視線,以免意外發生。
向上飛行,根莖越發的清晰,有被這些玩意兒攻擊的經歷,即便它一動不動,也給白音等人極大的心理壓力。
不動還好,一旦動了,在場的五個人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白音小心翼翼的接近上面的根莖,它們糾纏在一起,像一團繁雜龐大的線團,看不清盡頭,也看不見開始。細細的搜索,沒有看見任何的足以讓人類通過的細小空隙,密不透風,讓人頭皮發麻。
白頭三羽雕起起落落了三回,才聽見居星文振奮人心的聲音。
“找到了!”
白音先是一怔,隨后臉上也難以喜色,催促雷霆掉頭朝居星文他們哪里去。
那是一個向上延伸的黑洞。
這個洞不是自然形成的,所有看見的人都會第一時間想到。
洞很圓,其內外都是根莖組成,但,洞內的根莖全是斷裂的,像是被什么恐怖的力量炸穿的一樣。
白音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雷霆,若是全盛時期,差不多也這程度吧?
“這是被抓到這里的兇獸炸出來的吧?”居星文搓著手,興奮的問道。
那位女御獸師點了點頭,道:“應該是的。”
“嘿嘿,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啊。”
“呵,一不小心,前面就有一只五階以上的兇獸啃你狗頭。”那人翻了個白眼,打擊道。
居星文臉上的興奮變成了訕訕的笑容。
“應該不會吧?”居星文看向吳迪嶼。
然而,此時的吳迪嶼臉上已經褪去了一開始的喜悅,反而變得更加凝重。
大家都從吳隊長的臉色看明白了似乎出現了什么難解的問題。
“怎么了?”那位女御獸師有些擔憂的走上前,輕聲詢問。
吳迪嶼搖了搖頭,轉而看向了面色平靜的白音,問道:“你覺得呢?”
“奇怪。我們都知道這些根莖應該是活的,這個被炸開的洞看上去明明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為什么,它還存在著?”白音很疑惑。
“陷阱?”居星文想了想,瞪大了眼睛,看向黑洞的眼神更加的警惕。
那位女御獸師也反應過來了,沉下來思考。
吳迪嶼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這些根莖對付我們根本就不需要陷阱,或許我們可以做出另外一個猜測。”
“這片空間的根莖不是每一個都擁有活性。”女御獸師回答道。
吳迪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肯定了她的話。
女御獸師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吳迪嶼,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白音收回視線,心中嘖嘖。
“那我們還上去嗎?”居星文糾結的問道。
白音笑著道:“當然要上去,畢竟不管能不能通往地面,這已經是我們最應該把握住的機會了。”
其余人點了點頭。
黑洞很大,即便是白頭三羽雕也能進入,白音對另外四人道:“我先進,你們跟上,但別跟的太近,一旦出現意外,立刻后撤。”
大家同意。
雷霆帶著白音往里走。
不得不說,制造黑洞的兇獸真的很強,也很蠻橫。
這個洞幾乎上下一樣寬,也沒有什么彎彎繞繞,就是一路往前,一路向上。
白音在心中數了三百個數,突然感覺天旋地轉,黑暗中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只從雷霆的話里判斷出來有東西在攻擊她們。
東西不大。
白音心神一動。
雷霆就將一只已經被電死的小東西送到了白音的手中,借著雷霆體內的火光,白音勉強看清,是一只身體有兩個拳頭大小,口器有近四十厘米長的類似蚊子一樣的東西。
因為已經被電死,不再具備活性,白音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書上也沒有學到過。
她問雷霆有多少只,雷霆的回答讓她心下一沉。
她沒有回頭,而是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道:“這里有東西,體積小,數量上千!”
白音的聲音在黑洞里回蕩了九十個來回。
第三遍回音響起,白音聽見那道女聲響起:“閉眼!”
白音閉上眼,緩緩睜開,她看見了光。
借著光,白音看清了自身的處境,也看清了敵人。
二階后期木屬性兇獸,噬液蚊(傀儡)!
雖然只是二階后期,但依然讓人頭皮發麻,因為太多了!
前方光之所及處,盡是密密麻麻的飛蚊!
身后傳來了接二連三的倒吸聲,更伴隨一聲慘叫。
“我艸,我密恐!”居星文慘叫一聲,毫不猶豫的將頭埋在了吳隊長的身后。
如此丟人,吳隊長和女御獸師同時黑了臉。
但現在已經不是教育丟人的小子的時候了,雷霆擋在前面,放大身軀,將絕大多數的噬液蚊都消滅,少數遺漏的被吳迪嶼等人獵殺。
這一殺,就殺得雷霆的能量都消耗大半。
前方依然是無盡的黑暗,沒有到達盡頭的意思。
白音有一些異樣的感覺,她們到底在多深的地底?十千米深的地底?她們真的能在這樣深的地底活動嗎?真的有八階的生物可以將根部扎的如此之深嗎?
還是,因為意識認知的問題,對空間的判斷出現了偏差?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可是看見眾人臉上一致的疲憊,突然,她又將話咽了回去。
“兩只寵獸的體力都有極限,我們不能停,再往上走走。”吳迪嶼皺著眉頭道。
無人反對,一行人接著往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