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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瓊恩頓了頓，苦笑：“你們又知道了？”
阮凝笑道：“誰叫我們聰明呢？”
阮瓊恩摸了摸一雙兒女的腦袋，想了想說：“那你們給爸爸拿個主意，你們奶奶放心不下大姑姑，想讓爸爸打聽一下她的事情；但是家里其他人又很不喜歡她，不想跟她再有所關聯。那爸爸應該怎么做呢？”
阮松說：“雖然我也覺得大姑姑很壞，做事很不好，但是她畢竟還是阮家的人，流著我們阮家的血，奶奶又這么放心不下，我覺得打聽打聽也沒事！”
阮凝點點頭：“爸爸，我那天看她一個人站在那里，孤零零的，臉色也很不好，但是我就莫名其妙覺得她挺可憐的，現在想想也是因為血緣關系哪。”
阮松猶豫著說：“爸爸，我跟凝凝都覺得她不想那么壞的人。”
阮瓊恩失笑：“你們才多大一點兒，能懂得什么。真正的壞人又不會寫在臉上。你們大姑姑啊，她以前就是看著最是柔弱善良的一個人，所以我們才沒有想到……”
說著說著阮瓊恩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最溫柔的姐姐給予他最沉重的一擊，當時連他都差點沒挺過來。
阮松察言觀色，知道父親又是想起了往事。
“爸，我是這樣想的。那些往事，都是聽你們說的。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聽到大姑姑和你們當面鑼對鑼鼓對鼓說清楚整件事情，就算是給人判死刑，還要給人一個申訴的機會的，大姑姑再壞，你們也沒有權利剝奪她的這個權利啊。”
阮瓊恩一怔，兒子這話倒不是沒有道理。
“是啊，爸。我們不妨了解了解大姑姑到底發生了什么，然后給她一個分辨的機會。咱們阮家都是火眼金睛，她是不是說謊還不清楚嗎？”阮凝也說。
“你們不明白，你們大姑姑以前每次回來都是坑我們阮家。”
阮媽媽不知從哪里也鉆了出來，白了丈夫一眼。
“你們就在這大剌剌聊天，就不怕你們爺爺奶奶出來聽見？”
阮瓊恩頓時有些訕訕的。
幾人回到了房里面繼續商量。
“你兩個小鬼頭可不知道，當初你大姑姑每次回來，都是要這要那的，都是為了他們張家。這次啊，你爸怕她又是這樣。”阮媽媽說。她當初已經嫁給阮瓊恩，所以當時阮家全家是怎么對的阮素心，阮素心后來又怎么“回報”的阮家她可是一清二楚，就她這個外人看得都氣炸了肺。
阮瓊恩沉重得點點頭，這也是他的顧慮。
阮媽媽卻又說：“不過啊，松松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有些事咱們還是先調查清楚，然后也要跟她當面對質一回，這件事才能真正過去。”
阮瓊恩一怔，抬起頭。
“別說了。”阮媽媽嘆了口氣說，“二十年了，我早就看明白了。你們心里不說，誰能真正放下。別看冰心外面那副死鴨子嘴硬的架勢，就是她心里最放不下。要不然怎么會不肯結婚。”
阮瓊恩眼眶濕潤了。
阮松阮凝都是怔了怔，原來小姑姑一直不肯結婚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就這樣吧，快刀斬亂麻，是個好的還是壞的，總要真相大白吧。”
“好！”
阮瓊恩重重得點了點頭。
沐家。
“原來你就是當年阮家的那個大小姐。”
沐瑤看著眼前端莊溫柔的女人，略微詫異。
阮素心一愣：“沐老師，您認識我？”
沐瑤想了想說：“當年你出嫁的時候可真是十里紅妝，熱鬧得仿佛要昭告天下。”
阮素心心中一緊，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苦楚之色。
李溪芩察言觀色，不由得有些蹊蹺。
“阮姨，您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阮素心連忙端起茶杯假裝喝茶來掩飾。
趙冉冉好奇得問：“沐奶奶，阮家在首都很有名嗎？上次您說得四大豪門可沒有它呀。”
沐瑤道：“傻孩子，你以為四大豪門是一成不變得嗎？之前我說得四大豪門可是最近十多年新評得。二十多年前啊，這阮家還真的是四大豪門之一。”
“這么厲害嗎？那阮姨，您這次是特地來探親的嗎？”
阮素心又是一僵，低聲道：“是。不過也是想來看看睿寶。”
“哦，那您回去過阮家了嗎？”
“回去了。”
趙冉冉還待再問，李溪芩心細如發，已經察覺到了阮素心的不對勁，忙岔開了話題。
“你這次出來，那張老夫人還好嗎？”
“哦，詩詠接她到殷家去住一段時間，我這才有時間出來的。”
“是這樣……”
晚上阮素心在沐家吃了一頓飯，然后陪著回來的睿寶玩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離開。
李溪芩本來邀請她在這邊住的，當時阮素心說自己有地方住，堅持告辭了。
等到她離去，沐瑤立刻帶著李溪芩去了小房間聊天。
“師姐，你知道阮素心的事情嗎？”
李溪芩搖搖頭：“我觀察你們的神色都不太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瑤嘆了口氣：“我跟阮家老太太算是朋友，這件事我也是后來才陸續聽別人講起來的。他們都說，阮素心為了張家不惜把阮家當作墊背的，差點把阮家給拖垮，這就是導致阮家沒落的原因。我聽說雙方已經斷絕來往二十年了。阮家早就不承認這個女兒，誰都不能在阮家人面前提阮素心。”
李溪芩愣住了，她看阮素心的反應，知道她可能跟阮家關系不是很好，但是也沒有想到會差到這樣的程度。
可是……
“以我的對阮素心的了解，她不是這樣的人，這件事可能還跟蘇之霓有關系。”
想到那個老太太，李溪芩皺緊了眉頭，她倒是完全可能做出這種事，而且看之前她把阮素心牢牢控制在手里的情景……
恐怕無論如何跟她脫不了關系。
“蘇之霓是誰啊？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沐瑤愣了愣。
“你忘記了嗎？她就是蘇家三小姐。”
沐瑤一拍腦袋：“哦，是她啊，可是這事跟她有什么關系？”
“她就是阮素心的婆婆，張家的老太太，也是睿寶的太奶奶。”
沐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