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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躺在道具箱里面睡著了。
他覺得有點累,雖然拍戲很好玩,但是他還是想跟同齡人一樣有一個美好的童年,看到孩子們能上幼兒園,他心里羨慕極了。
可是媽媽爸爸總是想讓他成為大明星。
左左扁著嘴巴,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突然他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怎么來了?”
“我給你送藥的。”一個男人笑道。“你都這么久沒回去了,老Y怕你斷了藥,有生命危險。”
“那還真是謝謝他了。”女人諷刺道。
左左聽出了,那是常小月的聲音。
“來吧,我替你打進去?”
左左悄悄探出一點點腦袋,正看到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正在給常小月注射著一支小小的試劑。
常小月輕輕哼了一聲。
“這個藥第二階段已經成功了?”
“還沒有,還需要更多的孩子來做實驗。”男人把針筒收起來。
常小月皺皺眉,突然說道:“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噓。”男人說,“你不想活了嗎?別亂說話。”
“這種日子活著有什么意思?”常小月不耐煩。
男人說:“活著沒意思,半死不活更加沒意思,你應該不想像那些活死人一樣吧?”
常小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你快走吧,別在這廢話了。”
“好吧。”
常小月和男人走了出去,左左從箱子里面爬了出來,剛才他大氣都不敢出。
天哪,他聽到了什么?這兩個家伙是犯罪分子吧?
不行,他要出去找爸爸報警。
左左一溜煙朝門口跑去,結果,在門口被堵了回來。
“我就說有人吧。”男人依舊帶著鴨舌帽,看不清楚臉,但是捂住左左的嘴巴的手很大,讓他幾乎窒息。
左左被他夾在手中,不斷踢騰著腳,漸漸缺失的氧氣讓他越來越無力。
常小月皺著眉頭。
“誰叫你非在這里跟我說這些,現在怎么辦?”
男人笑了,一手捏著有點軟綿綿的左左,一邊說。左左的意識昏聵,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男人說。
“幸虧我還帶了些東西。小家伙,便宜你了,這可是最新的成果……”
左左感覺脖子上涼涼的,然后徹底失去了意識。
“左左,你醒了?”
正在給左左念書的趙冉冉驚喜得扶住了他。
左左喘了一口氣,猛得坐了起來。
“常小月……”
趙冉冉一驚:“噓,等一下,我把芩姐叫回來!”
霍海翼和張君涵,還要蕭湛全來了。
病房里面一片死寂。
左左的敘述讓所有人都皺緊了眉頭。
“這么久以來我一直感覺自己像被籠罩在某種不知名的東西里面,我明明知道自己是誰,但就是有些東西想不起來了。”左左說,“直到剛才醒過來,我才徹底清醒了。”
“是腦電波受到了某些異常的控制。”蕭湛說,“大腦的損毀通常是不可逆的,但是很意外的,左左和張君涵一樣,大腦只是受到了某種控制,最終卻恢復了正常。這種藥物真的非常神奇。”
“所以左左發生的一切都來自于這個事件,而不是鎮定劑的作用。”
李溪芩恍然大悟,現在才算是真相大白。
“不一定,左左后續應該同樣受到了鎮定劑的影響,所以導致他精神恍惚。”
霍海翼敲敲桌子說:“諸位,這么說來,常小月本身也是受到了藥物的控制才聽命從事,并且他們他們有一個龐大的研發集團來從事這種藥物的研究。”
張君涵點點頭:“沒錯,而且他們對這種藥物的研究恐怕已經有非常久的時間了。這種藥物最重要的研究對象,就是孩子。”
“可以理解,孩子的腦神經是最活躍的。”蕭湛表示贊同,“如果他們真的是基于此做藥物研究,那是最為簡單的。”
“這就是耀集團要那么多孩子的原因。”霍海翼分析,“我們在泰國搗毀的耀集團總部,里面雖然空空如也,但是卻有著很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所以那里起碼也是研究基地之一。”
事情的脈絡已經掌握了,但是接下去怎么做?
“我先回去跟上級討論一下,這件事要嚴格保密,不能再打草驚蛇了。”霍海翼慎重得說。
“我只有一個要求。”李溪芩認真道,“這件事絕對不能把左左再扯進來了。”
左左怔住了,他欲言又止,想說自己沒關系的,但是李溪芩的關心又讓他無所適從。
“我是有原因的,左左在這個事件里面非常特殊,從他偷聽到的對話來說,那個男人給他注射的還是不成熟的試劑,現在左左意外恢復了記憶,如果他們知道了左左的情況,可能會對他不利。令他陷入到危機之中。”
“我同意。”張君涵說,“霍隊,咱們不能拿孩子來冒險這是其一,另外這件事情我認為讓左左保持失憶的狀態是最好的,不會打草驚蛇,對方以為左左沒有恢復記憶,而耀集團明面上又已經失敗了,他們才能夠放心大膽地繼續出來活動。”
霍海翼嚴肅道:“這個不用你來提醒我。你以為我會拿左左冒險嗎?”
張君涵摸摸鼻子:“是是,霍隊肯定比我想得周到,是我多慮了。”
李溪芩松了口氣:“謝謝霍隊。”
“但是左左,你還能回憶起那個男人長什么樣子嗎?”
左左點點頭:“那個人年紀好像比我爸爸年輕一點兒,又戴著帽子,還帶著口罩,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
“好吧。蕭湛,你來跟左左確認注意事項,我們要不動聲色。”
“放心,霍隊交給我。”
張君涵看了看蕭湛:“你們兩個看起來很熟啊。”
霍海翼:“沒有你們兩個熟。”
張君涵:????
霍海翼:“走吧,我們回去。”
“徒弟,你好好休息,凡事有師傅在,別怕。”
“謝謝師傅。”左左乖巧得點頭,目送著張君涵和霍海翼離去。
“這兩個人居然能這么和諧的相處。”
蕭湛笑著說。
“他們怎么了?”李溪芩不太明白他的點。
“一山不容二虎聽說過嗎?這兩個可都是王牌。”
“那才更應該惺惺相惜啊。”李溪芩覺得都是好戰友,完全沒問題。
蕭湛:……
你三觀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