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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君庭宴不肯妥協的搖頭:“沈千凝,你想去戎州,我讓你去了,但這一次真的不行,我不會同意。”
“為什么?”
“正因為你最合適,你反而最不能去,他們會想不到嗎?或許蠱族和妖族就等著你自投羅網。”
沈思棠笑了笑:“我有龍魂護體。”
“那也不行!”君庭宴不容拒絕的看著她:“沈千凝,你聽話,這次真的不行。”
沈思棠愣愣的看著他,突然開口詢問:“你是不是預料到了什么?你是密修,你看到什么了嗎?”
“沒有。”君庭宴別過臉,沈思棠卻強硬的將他的臉轉了過來,迫使他看著她。
“你看著我再說一遍沒有。”
君庭宴張了張嘴,沒說出口。
沈思棠瞬間明白了,嘆息道:“你看到什么了?”
君庭宴搖頭:“什么也沒有看到。”沈思棠正要說話,卻聽他還有下文:“身為密修,也天地共鳴,有時我能感應到一些事情,大多是我所在乎的。”
沈思棠眨了眨眼睛,聽他往下說。
“比如你我第一次相見那一次,其實我并不打算來督察院與督公下棋,因為前一天來過了,以往我會隔一天或者隔兩天來一次。”
“但是那天我總覺得應該來,前一日也夢到了你的身影,看不真切但確定是女子,這在以前從未發生過。”
沈思棠詫異:“所以那一次我們在督察院相遇并非巧合?”
君庭宴緩緩點頭。
“那這次呢?你有夢到什么嗎?”
“沒有,但只要想到你要去行刺蠱王,我便心中不安,這意味著此行必定兇險,沈千凝,我不會讓你去。”
沈思棠皺著眉,像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她乖乖點頭:“好吧,我不去了,你別擔心了。”
君庭宴深深的看著她,像是想從她臉上看出她到底是不是在騙他。
沈思棠笑著錘了他一下:“怎么?不相信我?”
君庭宴沒說話,還是盯著她看。
沈思棠無奈的嘆息,而后轉移話題:“你說周子賦和唐義暉回來了,那他們有沒有帶回關于我母親的消息?”
聞言君庭宴才收回目光,朝她點了點頭:“你母親被關押在龍王宮,我已經掌握了具體的方位,會找機會去救她,此事你不必擔心,也不必插手,你該明白若是你去了妖族,便回不來了。”
沈思棠鄭重其事的點頭,這次比剛才答應的有信服力多了。
君庭宴見狀更是不安,他想說點什么,但又覺得自己說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她說了不去,他問再多次,她也還是這個答案。
“督公本想讓你晉升武尊。”
沈思棠點頭:“我知道,但哪有這么容易啊,武尊唉,整個大燕都沒有武尊吧,哦對了,沐淮川的父親極有可能是武尊。”
君庭宴淡淡陳述:“他是。”
“你知道?”
君庭宴嗯了一聲,沒有多作解釋。
沈思棠聽到肯定的答復,重重松了一口氣,笑道:“有武尊出手迎戰,我們大燕就多了幾分勝算,再加上…“
她說著突然噤聲,君庭宴瞇了瞇眼睛,忍不住問:“再加上什么?”
沈思棠嘿嘿的笑,勾著君庭宴的脖子說:“再加上有您這樣的明君,咱們大燕定能戰無不勝!”
君庭宴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突然將她拉向自己,又重又狠的堵住她的唇瓣。
沈思棠猝不及防,嗚嗚咽咽的掙扎著,卻被他用力按住了后腦勺,無法躲避他的親吻,片刻后他渾身松懈下來,靠在他懷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不知過了多久,君庭宴終于心滿意足,兩人氣喘吁吁的抱在一起。
“沈千凝,別惹我生氣。”
沈思棠輕聲呢喃:“我哪有?”
“沒有最好,你若是敢,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怎么?你要打我?”
君庭宴蹭了蹭她的額頭,輕聲道:“舍不得。”
“那莪若是惹你生氣,你打算如何?還有,怎么才會讓你生氣呢?”
沈思棠這話像是在試探,試探君庭宴的反應與底線。
君庭宴聞言笑了笑,并未回答她,而是不輕不重的捏了把她腰間的軟肉:“沈千凝,你非要惹我生氣嗎?永遠不知道我會如何難道不好?”
沈思棠見探不出話來,便放棄了。
兩人在御書房溫存了好一會兒,沈思棠才依依不舍的說要回去了,她在督察院閉關多日,一直沒有回家,也不知家里怎么樣了,總要回去一趟才能放心。
君庭宴以往都不會攔著她,今日卻不愿放她離開:“不差這一兩日,明日一早我送你回府,可好?”
沈思棠瞪大了眼睛:“你要我留宿?”
君庭宴淡定反問:“不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沈思棠騰的從他腿上起身,后退了幾步說道:“我們還沒成婚呢,你怎么能有這么危險的想法?”
君庭宴聞言先是一愣,而后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我只是讓你留宿,晚上陪我用膳,與我說說話而已。”
“就這樣?”
“可能不知這樣。”
“那你還想怎樣?”
君庭宴故意朝她曖昧的笑了笑:“就跟剛才那樣。”
沈思棠松了口氣,只是親嘴倒是可以接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再說談戀愛親個嘴多正常啊,其實那個什么也不是不行,但這里是古代嘛,總得入鄉隨俗吧。
她想到自己剛才主動迎合君庭宴的畫面,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
沈思棠義正言辭的拒絕:“雖然你沒有別的想法,但人言可畏,我還是回去吧,而且我也想我家里人了。”
“哦,不想我?”
“怎么會?我不是第一個來見你了嗎?”
“你確定?來之前沒去見督公?”
沈思棠嘴角一抽,心想她倒是想,督公不樂意見她。
她挺直腰板說道:“沒有,直奔你這來了。”
君庭宴笑看著她,朝她招了招手。
沈思棠立馬護住自己:“你想干嘛?”
君庭宴大大方方的耍流氓:“不是想回府嗎?不把我哄高興了,我絕不放人。”
沈思棠哪能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耳根子紅了又紅,最終還是主動把自己送入狼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