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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謀跟在沈思棠和君庭宴身側,朝沈思棠使了個眼色,沈思棠會意,掙脫了君庭宴的手,速度慢了下來,與吳謀走在一塊。
君庭宴略有不滿,卻也沒說什么。
作為一名暗子,此時的他發揮了打探消息的本能。
呃,也有可能就是想八卦。
“沈副使,沐盟主是不是想把右御史搶回來?陛…寧公子答應了嗎?”
吳謀是個聰明人,他早就猜到君庭宴來了震山城是有別的打算,最大的可能就是請沐震山出手相助。
那么他們能談的條件就只有督察院右御史了。
沐淮川的身份在督察院是不算秘密的秘密,身為督察院的一員,吳謀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們的右御史是武林盟主沐震山的親生兒子。
不過他沒想到的事,沐震山身為武林盟主,這么多年竟然未曾娶妻,府上也沒有妾室,甚至沒有孩子。
身為督察院最頂尖的暗子,吳謀早就打探清楚了。
至于怎么打探的,自然是閑著無聊問那兩名護衛。
那二人嫌他煩,便問什么答什么,反正對他們來說,這也不是什么秘密。
沈思棠倒是對他非常有耐心:“沒有的事,右御史永遠是我們督察院的右御史,哦不對,他還得升職的。”
吳謀不恥下問:“沈副使,升職是什么意思?”
“就是升官發財。”
“哦。”
“反正你放心好了,右御史愿不愿意認爹全看他自己,寧墨才不會將別人當做談判的籌碼。”
吳謀又不恥下問:“沈副使,您直呼寧公子真的沒事嗎?”
此時君庭宴就走在他們二人前面,再前面是負責帶路的沐家莊的護衛。
沈思棠嘿嘿的笑,突然喊了一聲:“君庭宴,你等等我!”
吳謀倒抽一口涼氣,沈副使不要命了嗎?竟敢直呼陛下名諱!
誰料下一瞬,走在前面的當今天子真的停下了腳步,朝她伸出了手,臉上還帶著愉悅的笑意。
陛下不生氣?
甚至還很高興?
帝王之威被冒犯,他一點兒不介意?
或者說,因為那人是沈思棠?
吳謀突然笑了起來,沈副使有陛下護著,定然不會有事,這下他是真的可以完全放心了。
君庭宴再次牽住了沈思棠的手,俯身不知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只見沈思棠抬手錘他的手臂,臉頰緋紅,而挨打的那一人卻笑得如沐春風,眼里盡是寵溺。
陽光灑在二人身上,將他們影子拉長,而后重疊在一起。
吳謀只覺得這一幕太美,美得像是一幅畫。
難得出來游玩,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君庭宴便帶著沈思棠出去玩了,這次沒帶吳謀。
吳謀也不計較,他正好留在沐家莊打探情報。
右御史是他們督公養大的,可不能因為血緣關系,這么大的兒子就讓沐震山給搶走了。
督公膝下無子,他們這幫人可都把右御史當做督公的子嗣,對他恭敬有加的!
君庭宴和沈思棠都很享受這種平淡的生活,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大街上閑逛,沒有身份的束縛,他們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過畢竟是古代,二人一直手拉著手,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有店家多嘴說一句他們郎才女貌,是什么時候成婚的之類。
沈思棠不好意思回答,君庭宴便笑著回不久,他對類似的問題總是很耐心,換做別的問題便理都不理。
直至天色漸暗,二人才回到沐家莊,沐震山沒讓人打擾他們,飯菜都給送到了屋子里。
吳謀單獨吃一份,沒敢與他們一起吃。
用過晚膳,天色也不早了,沈思棠看君庭宴沒有要回房休息的意思,便主動與他聊起了她母親的事情。
“君庭宴,你真的要去妖族救我母親嗎?”
君庭宴嗯了一聲:“她是你的母親,也就是我的丈母,我怎能不救?”
沈思棠心中動容,同時又擔憂不已:“可她被關在龍王宮,且她無法化為人形,我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能龍騰,萬一她動不了怎么辦?”
君庭宴握住了她的手:“別想那么多,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了。”
“什么?你已經?”
沈思棠眨了眨眼睛,他們今天才提起她母親的事情,如果她已經派人去妖族打探情報,也就是說在此之前,他就打算好了要去救她母親?
君庭宴點了點頭,驗證了她的猜想。
“先帝臨死前,告訴了我有關龍魂的事情,當時我便知道龍魂在你體內,千凝,我早知你的身份,我也早有安排,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擔心,相信我便好。”
沈思棠眼眶一熱,一時無言。
君庭宴笑了笑:“怎么了這是?”
沈思棠重重點頭:“君庭宴,你對我這么好,我卻沒什么可以為你做的。”
君庭宴失笑:“怎么會,你可以…以身相許。”
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沈思棠破涕為笑,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我都要感動哭了,你還逗我。”
“不想讓你哭,所以逗你。”
沈思棠點點頭,直接撲進他懷里。
君庭宴習慣了沈思棠不同尋常女子的熱情,笑著將她抱住,順勢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還記得在鹿城的時候,你在廟里跟我說過的話嗎?”
沈思棠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指的哪一句?”
在廟里說了好多話來著。
君庭宴一本正經:“當然是你說要親我一口的話。”
聞言沈思棠頓時臉紅:“我…我當時隨口一說。”
“當著菩薩的面說的話,怎么能反悔,小心菩薩怪罪。”
君庭宴說的有板有眼,說完放在她后腰的大手便往里帶了帶,使得兩人貼的更近。
“說好了晚些時候讓你隨便親,不成想晚到了現在,千凝,我心中著實愧疚,不如你多親一會兒,讓我心安一些?”
沈思棠臉紅一片:“君庭宴,明明是你想親我,還非要扯到莪身上來,你這樣我不給你親了。”
“不給我親,給誰親?”君庭宴不輕不重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說錯話了,該罰。”
“你…你不講道理,我明明不是那,唔…”
他哪里還能忍得住聽她說完,他只想親一親她,好好的親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