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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庭宴不放心,立即撩開了她的袖子,手臂上該是有道傷的,如今卻只剩下一條淺淺的疤痕,昭示著他沒有記錯。
她身上的傷,竟一夜之間好了?
沒有涂藥膏,怎會好得這么快?
沈思棠像是也想到了什么,整個人都呆住了。
君庭宴抱著她起身,笑道:“傷好了應該高興,沈千凝,無需多想,你有我。”
一句你有我,讓沈思棠眼眶發熱,她點點頭表示自己不會多想,君庭宴捏了捏她的臉,讓她去沐浴。
吳謀早就燒好了熱水,沈思棠沐浴過后穿上衣裳,這才發現身上這套不是之前她穿的那套,頓時急眼了。
她急匆匆的走出房門,吳謀正在外面劈柴,她疾步走過去:“吳謀,吳謀。”
吳謀轉過身來:“怎么了沈副使?”
“我身上這套衣服誰換的?”
吳謀撓了撓頭:“你回來的時候不就穿著這套嗎?難道不是在鹿城換的?唉不對啊,這套衣裳我很眼熟,像是沈副使本就放在寺廟中的吧?”
沈思棠聽完臉色就紅了。
吳謀大怒:“沈副使,難不成那位公子是個登徒子?他昨夜還跟屬下說,你們早有婚約,他想給你擦洗身子,我沒讓,結果還是被她占了便宜?”吳謀越說越氣,握緊了手中的斧頭:“我去找他討個說法!”
沈思棠連忙攔住了他:“吳謀,你別去。”她表情有些不自然:“呃,他說我與他早有婚約?”
“對啊,都是屬下不好,沒想到他是個騙子。”說到這里,吳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欸?不對啊,晨起的時候…”
他話沒說完,而是古怪的看著沈思棠,心想著早起誰他還看到沈副使想占那位公子的便宜,他以為那位公子說的都是真的,難道他又會錯意了?
吳謀一下子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
他自問還是比較聰明的,沒成想在這件事情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搞錯。
沈思棠尷尬的想找條地縫鉆進去,她干嘛要問吳謀呢?
“沈副使,那位公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未來夫婿?”
沈思棠紅著臉,好半會兒沒說話,吳謀急得又問了一遍,她這才點頭,小聲道:“沒事了,我只是問問,昨日是他帶我回來的?”
吳謀點頭:“是的,當時他騎著云馳回來,屬下還沒看著你,許是他抱著你,哦對了,屬下記得他身上的外袍脫了,該是怕你冷給你蓋上了。”
沈思棠一聽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臉色更紅了些。
“知道了,你忙你的吧,也不用劈太多柴,我們不會在這里待太久。”
吳謀應了聲:“屬下閑著也是閑著,若是多劈了柴,便算是這些日子在寺廟中留宿的謝禮了。”
沈思棠沒再多說什么,紅著臉去了前面佛堂,君庭宴坐在火堆旁,在烤肉。
“哪來的肉?吳謀早上出去打獵了?”
君庭宴搖了搖頭:“我剛才出去了一趟,正好抓到了只野山雞,你離開鹿城后,一直住在這寺廟中?”
沈思棠嗯了聲,坐到了君庭宴身旁:“是云馳帶我來的。”
君庭宴眉眼微挑,當初把云馳送給她真是送對了,回去要好好賞賜福丙。
“吳謀是什么人?我看他不像是有修為的人。”
“他是督察院的暗子,我在牧羊城找到了他,當初我來戎州,督公便交給了我一個任務,讓我來找吳謀,也是陰差陽錯,吳謀將我當做是他的救命恩人,我被趕出鹿城的事情你該知道了吧,當時我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是云馳去鹿城外求助,恰好被吳謀看到,他便義無反顧的來照顧我了,多虧了他。”
君庭宴心疼不已,說道:“待回了都城,我會重賞他。”
既然說起吳謀了,沈思棠便提了一嘴:“我跟他說好了,讓她跟莪回都城,做我的下屬。”說完她又試探性的詢問:“我…我還能在督察院做事嗎?”
“當然能。”君庭宴笑了:“無論你是什么身份,你都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
沈思棠心中動容,她在現代社會的父母便是這樣寵她縱容她,無論她想做什么,他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她。
“君庭宴。”
“嗯?”
“是你救了我,所以你看到了對嗎?”
君庭宴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耳根子微微發紅:“無妨,遲早要看到的。”
沈思棠卻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雙手抱在身前,戒備的看著他:“你說什么呢?我說的不是這個!”
君庭宴耳根子更燙了:“那你想說的是什么?”
“我…”沈思棠又羞又惱:“我說的是化形,你看到我化形了不是嗎?”
沖入雷云后,雷電便瘋狂的攻擊她,她有龍魂護體,并未受到傷害,反倒是龍麒被龍魂的力量打的狼狽不堪,但不知為何,身處雷云中的她,似乎感受到了某種召喚,她沒有做好任何準備,便化身為龍,她記得自己是怎樣化形的,也記得自己是如何被龍麒打敗的。
是的,龍麒打敗了她。
即使化形為龍,她也是玄級武夫的實力,怎么可能是龍麒的對手,龍麒縱使渾身是火,依舊能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偏偏龍麒沒有要殺她的意思,龍魂的力量不會攻擊他,導致他被龍麒打的渾身是傷。
后來她便昏迷了,身子往下墜的時候,她隱約感覺到自己落入了溫暖的懷抱中,當時她應該已經化為人形了?
所以呢?身上的衣服呢?沒了?
沈思棠嘴角抽搐,為什么龍麒化為人形后,衣服還穿的好好的?
“君庭宴…”
“沈千凝!”
兩人同時開口,沈思棠謙讓道:“你先說。”
君庭宴也沒跟她客氣,像是要說很嚴肅的話。
“沈千凝,以后我不在你身邊,不許化形!”
沈思棠頓時臉紅,尷尬笑道:“我是不是該試試妖修?”
她想著,龍麒之所以化形不會影響到衣服,許是那衣服也是他幻化出來的?這屬不屬于妖修的一部分?那她也學一學不就行了?
君庭宴毫不在乎:“你想如何修煉都可以,但我剛才說的你必須答應我!”
沈思棠一本正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
她又沒有暴露癖。
不過…貌似…她還沒辦法控制,這…要不要告訴君庭宴?